“孟……孟初辭?”徐安藝的聲音早就沒了方才麵對沈菀時的囂張跋扈。
而沈菀聽到徐安藝的聲音後更是上前幾步來,看清了那個令徐安藝驚恐的人,腦袋立時嗡聲一片,腿軟的差點坐到地上。
與她們的狼狽相比,作為“偷聽者”的孟初辭反倒很冷靜,自始至終都很冷靜。他關掉了手機裏的錄音,抬頭看向兩人的眼神帶著幾分戾氣。
徐安藝被他的冷眸震懾到了,不過隻是一瞬,她將自己的猜測問了出來,“你……你錄音了?”
孟初辭隻是冷冷地看著她。沒有否認,隻有默認。
沈菀隻覺得自己內心一片荒蕪,此刻的她什麽形象也不在孟初辭麵前要了,嗚嗚地哭出了聲:“孟初辭,求你看在我們是鄰居的份上,別傳出去好不好……”
她妄想著讓他看到自己的傷心後哪怕心軟那麽一下下,為她留足餘地。
可她還是忽略了,在孟初辭的麵前,除了喻南橘,別人的眼淚一文不值。
同樣,誰敢傷害喻南橘,那個人就算把眼淚流幹,孟初辭也隻會無動於衷。
孟初辭收起了視線,不再理會任何人,轉身欲走。
“孟初辭!”被逼急了的徐安藝再也顧不得什麽驚恐,什麽話張口就來,“你喜歡喻南橘吧!”
這下,不止孟初辭停下了即將遠去的腳步,連沈菀都止住了欲漸變大的哭泣聲。
兩人都在無聲等待徐安藝的發言。
徐安藝繼續道:“你以為喻南橘對你好就是喜歡你嗎?別做夢了!她隻不過是看你從鄉下來的可憐你罷了!她這種富家養的孩子就是喜歡惺惺作態!”
孟初辭徹底停下,握緊了雙拳,繼續聽她的後話。
徐安藝以為孟初辭是因為她說的話而動搖了,臉上又恢複了一抹得意,“人家可都是見過世麵的人,可別以為自己有一張好看的臉就能入了人家的眼。更何況,人家是千金小姐,而你就是個窮光蛋。就算你做再多,她還有她的家人都不會高看你一分!”
過了嘴癮,她才抱著胸收斂了幾分,“所以,要不要幫喻南橘,孟初辭,你可得想好了。”
直到徐安藝話音徹底落下,孟初辭才轉回了身,“說完了嗎?”
徐安藝看著孟初辭這依舊冰冷的感覺微愣。
就在這一刹那,孟初辭單手從旁邊的窗戶上拿起了一盆盆栽,毫不猶豫地往徐安藝的位置砸去。
“哐當——”
“啊————”徐安藝尖叫著在花盆砸過來之前往後一退,盆栽在她的腳前與地麵重擊,應聲而碎。
沈菀被孟初辭這狠厲的一幕嚇蒙了。
“孟初辭,你有病吧?!!!”被嚇到之後,徐安藝隻剩下被惹惱的憤怒。
其實孟初辭早在砸過去之前便已經算好一切,並沒打算真的傷她。隻是因為她嘴欠又是個女人,借此想給她個教訓。
他的臉上又添了幾分冷意,目光陰鷙地盯著麵前的人,右手學著那天她指喻南橘的動作直指向她,野的無法讓人忽視,“再敢詆毀喻南橘和她的家人,下一個盆栽會在你頭上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