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第四十九張 福兮禍之所伏
安定城池被攻陷,消息傳到右扶風郡,呂布軍軍民陷入一片狂歡之鄭張遼軍中也得到了消息,八健將之一的宋憲大喜過望,來見張遼:“文遠將軍,主公處傳回好消息,安定城攻下了!我軍與馬超大戰數年,終於攻陷了大城安定。安定一下,馬家軍的老巢武威就暴露在我軍麵前了。宜將剩勇追窮寇,我們應當立即過去支援!”
張遼道:“主公可有軍令下來?”
宋憲笑道:“我也是從民間打聽到的消息,主公忙於招榜安民,一時間哪裏來得及給我們下命令。”
張遼道:“主公既無軍令,我軍豈可輕動!”
宋憲卻提出異議:“張將軍,我們跟隨主公大戰十幾場,出生入死浴血奮戰,什麽功勞也沒撈著。那徐晃不過是來的湊巧,就得了破安定的大功,少不得會爬到你我頭上!據細作所報,馬超兄妹被賈詡軍師妙計離間,馬雲騄已經率部離去了。那伍召的軍師法正也不知下落,單剩馬超一介莽夫,不出兩月必被我軍所滅!掃滅馬超的大功,我們就拱手讓給徐晃不成?還有那魏續兒,平日裏仗著是主公的舅子,就在你我麵前耀武揚威,要是這次跟著主公得了滅馬的功勞,以後還不爬到我們頭上拉屎!
另外,如今安定被破,馬超勢孤,正是徹底平定西涼的關鍵時刻!我軍理應全力以赴,將西涼徹底納入我軍麾下!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你是主公麾下重將,這個時候你豈能不率軍去支援?”
張遼濃眉皺起:“我軍扼守通往長安的要道,若是擅自離開,被伍召趁機偷襲斷了糧道,主公在安定就成了孤軍了。行事當分輕重緩急,之要我軍屹立不倒,何愁沒有斬將奪旗的機會?”
宋憲似乎沒想到張遼的觀點和他截然相反,急道:“一步落後,步步落後。這次滅馬超的機會被徐晃魏續之流得了,以後別人深受重用,哪裏還有我們出頭的機會?文遠,你勇武過人,在我軍中僅次於主公,難道你願意被徐晃、魏續壓一頭嗎?再了,是誰把馬超一步步擊退,一直逼回了安定?是你,是我!我們辛苦那麽久,如今果實被人平白摘了去,你就甘心?”
張遼淡淡道:“之前我等與馬超軍交戰,每次功勞薄上也不曾少記我們的功勞,哪有果實被人摘去的事?主公命我等在粗擋伍召,確保糧道,我等安安心心固守就是了,擅自離開,你不怕被主公砍了腦袋?”
宋憲氣急:“伍召早已退兵,回了陽平關!陽平關距此更遠於安定,等我軍趕到安定,伍召還不能抵達此處呢!更何況,伍召和馬超是盟軍,馬超大敗,他豈會不出兵救援?所以,他就算出兵也是兵發西涼去救援馬超,怎麽會來此處!我們空在此消耗歲月,你不急,我還急!”
張遼雖是智勇雙全的名將,畢竟是刀頭舔血的武人,脾氣也是有的。見宋憲糾纏不清,也煩了:“宋將軍!此處我是主將,你聽令即可!主公有軍令到,我即刻拔營起行;主公無軍令到,我們就是死,也要死在右北平郡!”
宋憲對張遼也有些懼怕,見狀不敢再,將門一摔轉身走了。張遼也不以為意,繼續研究地形,考慮當在何處安營紮寨,何處建造城塞箭樓。
那宋憲氣憤憤出去,迎麵碰上另一副將,八健將之一成廉。成廉低聲道:“宋將軍,文遠怎麽?”
宋憲沒好氣,高聲道:“他那個死腦筋,還能怎麽?高順那個死腦筋已經連陷陣營都沒了,這又是一個死腦筋!咱們老老實實在這裏發黴,看著魏續、徐晃他們撈功勞唄!”
成廉一聽也炸了:“還要在這裏等?當初伍召來就堅決不許出戰,在營裏守著,現在伍召走了,馬超都快被打沒了,還要在這裏等!”
宋憲嚷嚷道:“就是嘛!也是我們倒黴,不會溜須拍馬,又一時糊塗跟了個死腦筋來這裏喝風!走吧走吧,等著被魏續、徐晃羞辱吧!”
成廉怒道:“不行,我要進去見張遼。你等等我。”
一溜煙地衝了進去,不久又麵色灰敗地走了出來,嘴裏喃喃罵道:“等主公軍令,等主公軍令,主公身邊有魏續,哪裏還記得我們!”
宋憲在不遠處等他,見他罵罵咧咧走過來,歎口氣:“叫你別去,又討了一肚子氣出來!走唄,回去生女兒去,生個漂亮女兒嫁給主公,你就是第二個魏續了。”
兩個難兄難弟罵罵咧咧地走了,當晚回去狂飲了一夜,爛醉如泥。
最初的狂歡過去,其他將兵們也都渴盼著張遼率領它們回安定撈功勞去。這些人都是當初和馬超鏖戰的老兵,最艱苦的那些硬仗都是他們打的,最大的一場功勞沒撈到,心裏都有些不爽。想到接下來攻陷水武威,徹底殲滅馬家軍的大功,心裏就癢得如同貓抓一樣。也就有些人來宋憲成廉處打探消息,得到的消息自然是固守營寨,不能北上。
若非張遼平素頗有威名,這些士兵就該鬧事了。但張遼畢竟隻是八健將之一,平素也不如魏續那般得呂布歡心,真正就地位來還不如被丟在長安守城的高順,哪裏彈壓得了宋憲和成廉手下的兵?宋憲和成廉與他同為八健將,平日裏善於在呂布麵前討好,和呂布的關係還更近於張遼,更是絲毫不理張遼的勸告,把練兵、巡視等事都廢了,每除了飲酒作樂,就是高臥酣眠。
伍召已經退兵,遠近沒有敵人,張遼也就不好太過開罪宋憲和成廉。隻得自己每日帶人巡視警戒,但他畢竟隻有一人,直屬於張遼的將兵們見成廉、宋憲營中都是每日自由自在清閑無比,也就有些不服管。張遼殺了幾人,勉強維持住局麵,但軍心低落日甚一日的狀況已經是無法扭轉了。
伍召在陽平關每日打探消息,把李嚴叫道跟前每日談論戰事。聽聞呂布攻陷了安定之後,與李嚴相顧失色。伍召問李嚴道:“正方,不想安定驟然失陷。以你觀之,呂布軍下一步將會如何?”
李嚴道:“呂布有軍師賈詡,那賈詡素有毒士之名,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馬超既然失了安定,賈詡定然不會錯過如此戰機。”
伍召麵色大變,心中擔憂馬雲騄,道:“如此來,我軍必須立即出兵救援才是。正方,你立即去叫張任和嚴顏過來,我要親自率軍去救援西涼!”
李嚴一把拉住伍召:“主公且慢!我軍從陽平關去西涼,先要過水,然後才能到武威。等我軍抵達,也許已經來不及了。以屬下之見,莫如依照原計劃行事。”
伍召道:“原計劃雖好,但萬一馬超、馬雲騄皆被呂布擒殺,我軍就要獨自麵對呂布軍了。南中薩米克.汗虎視眈眈,這個險如何冒得?”
李嚴一笑:“主公差矣。不聞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麽?安定失陷,正是我軍的好機會!馬家在西涼經營數代,不會輕易被呂布軍攻下的,主公盡管放心!”
伍召猶豫不決:“好機會?何以見得?”
李嚴腹有成竹:“安定失陷,所有饒目光都聚焦到了西涼。呂布雖然勇猛,賈詡謀略或許精妙,但呂布全無禦下之道,不僅賞罰不明,更常染指部將之妻。安定大勝,呂布賈詡都著眼於如何奠定勝果,徹底拿下西涼,其餘將領必然會爆發矛盾!這時機千載難逢,若是等賈詡反應過來,我軍將徹底落入下風!主公,請決斷!”
伍召看著李嚴一雙明亮清澈的眸子,重重點頭:“好!就依此計!”
今是南京大屠殺紀念日,那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中國人民永遠不會忘記!首都被攻破,三十多萬活生生的性命被虐殺!那東京各大商場卻在打折,甚至是白送,慶祝三十多萬同胞的逝去。這個可怕的民族從來沒有被人攻滅本土,這個民族始終垂涎著寬廣肥美的華夏大地,一旦有機會,它就會撲過來狠狠咬一口!南京大屠殺是我們最沉痛的傷口,日本這個國家也是未來最有可能與中國開戰的國家。千萬不要看他們,漢唐沒有打敗他們,忽必烈沒有攻下日本,朱元璋也把日本列為永不可出兵攻打的國家,這個鄰國很可怕!警惕吧中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