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 初戀的滋味
顧向仁抱著iPad坐在沙發上看程仲發過來的文檔，那是林穩穩一磚一瓦地建設中華火鍋的曆史，有辛酸有幸福，更多的是茫然無措和小有收獲之後的幸福。
一個不懂工商管理、不懂他國語言、不懂法律的女人，在短短四年間能在異國他鄉建立起不小的餐飲連鎖企業，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林穩穩是強大的，強大到令他覺得陌生。偏偏這陌生又帶著神秘感，吸引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她，揭開她的麵紗。
他的心兒砰砰跳，有一種類似初戀的懵懂在。他像一個毛頭小子一樣，對著林穩穩的照片傻笑。他的初戀就是穩穩啊，隻是老夫老妻了，再能體會到這種感覺，委實難得。
天賜和思思又在別扭了，因為媽媽不在，爸爸隻顧著傻笑，也不肯陪他們玩。
思思將積木壘起來的家園一腳踩倒：“壞人，都是壞人，都不要思思了。”
天賜也怨念地盯著爸爸：“不如我們去找短頭發媽媽和警察爸爸吧。”
“好啊好啊！”
顧向仁滿頭黑線，這兩個小沒良心的，就因為一點小事就拋棄了親爹啊！
“要不要看電視？《爸爸來這兒》看不看？”實在沒有能耐哄孩子，隻能拿親子綜藝節目來勾引兩個小包子。
思思沒主見，側頭看著哥哥。天賜想了想，問：“爸爸會跟著我們一起去森林嗎？”
顧向仁一愣：“為什麽想去森林？”
思思尖銳地喊：“你不跟著我們去森林，幹嘛要看《爸爸來這兒》。”
顧向仁扶額，連忙向自家小公主認錯：“思思別生氣，等爸爸腿好起來，媽媽回來，就帶著你們去森林。”
天賜露出舒心的笑容：“謝謝爸爸。”用小手戳戳思思的胳膊。
思思立馬會意，舉起小手，得寸進尺地喊：“我還要去海邊撿貝殼，去新疆摘葡萄，去雲南玩掃塔。”
顧向仁陰狠狠地瞪了天賜一眼，當你爹眼瞎啊，沒看到你挑撥你妹妹。這小子就是他的冤孽他的債。
但是沒辦法，苦於小公主的要求，顧向仁都答應下來了，想著以後每個假期帶著孩子出門走走，一個假期實現一個願望，也不算自己食言了。
林穩穩甚至還上了娛樂節目，之後爆出新聞的題目是“美女華人老板親自操刀，中華火鍋香遍莫斯科。”
這樣的公關營銷持續了一個月後，火鍋店終於迎來新春。夏季是火鍋店的淡季，營業額卻達到了以往冬季的高峰。
約翰森將最新一個月的財務報表放在林穩穩桌子上，林穩穩興味地看著那曲線圖：“這樣的上升趨勢如果擱在股市，絕對是牛市吧。”
程仲掃了一眼節節高升的營銷額，也是暗暗咂舌，真是不錯，然而耿直的本性不改，出言坦然到令人恨得牙癢癢的：“如果股市這個樣子，接下來會跌得很慘。”
林穩穩瞪了程仲一眼：“瞎說什麽大實話！我不過是用股市來比喻一下，來表達我的歡喜和興奮。”
約翰森隻把握住了關鍵詞：“股市？你打算把公司上市嗎？上市好啊！身價可以成倍成倍地漲！”
程仲也盯著林穩穩看，林穩穩很清楚地感覺到他眼裏的神情不是支持，是質疑。
哼！我還沒有答應呢！林穩穩壓製下翻白眼的衝動，搖頭：“像我們這樣純粹的餐飲店，不適合上市。不然萬一以後出現什麽食品質量問題，或者像這一次這樣的危機，公司股價接連跌停，我們甚至來不及做危機公關，公司整個就倒閉了。”
林穩穩是用俄語說的，程仲聽不懂，見約翰森連連點頭，以為林穩穩說得話正是約翰森愛聽的，也就是她答應了要把公司上市，冷哼一聲：“糊塗蟲。”非常驕傲地別過頭去喝咖啡。
約翰森見程仲麵色不好，用俄語問林穩穩：“他怎麽了？”
林穩穩輕笑：“他是我丈夫的朋友，性子比較別扭，也不懂商業，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約翰森詫異地看著程仲，他以為程仲就是琳達傳說中那位出身特種兵的丈夫呢，看他的體格，掌握各種新奇技術的能耐，以及敢跟林穩穩甩臉色的脾氣和囂張，確實很像傳說中琳達丈夫的人設啊！
“我們做的是食品，顧客至上，質量至上，從原料選取到儲存，一定要安全衛生健康。”林穩穩囑咐道，“不然整個中華火鍋傾覆也不過是一夜之間的事情。”
“是！我明白的。”約翰森連忙表態，他有著公司15的股份，其中5是資金股，15是管理股。如果公司在他的管理下出了問題，那10的管理股就會是別人的了，而且還要擔上失職的罪責。
吩咐好公司的事情，林穩穩心情大好，對程仲說：“走吧，去商場逛逛，給家裏那幾位買點禮物。”
程仲合上iPad起身：“我給你拎東西。”
他們就在莫斯科市區逛，林穩穩買了一大盒巧克力：“這個給思思，她愛吃巧克力。”
程仲從貨架上又拿了兩盒其他類型的巧克力，放在購物車裏：“這兩個思思也會喜歡的。”
林穩穩驚奇地問：“你知道思思喜歡什麽？”
“嗯。”程仲非常高冷地應了一聲。其實心中已經軟得蕩漾起來了，他好喜歡思思吃巧克力時滿足地閉上眼睛的樣子，胖乎乎的小丫頭，小臉被巧克力撐得歪歪扭扭的。他想好了，以後也要生女兒，像思思一樣可愛的女孩。
有人喜歡自己的孩子，比喜歡自己更重要，林穩穩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也不跟程仲計較他的“耿直”和冷言冷語，興奮地說：“我很喜歡思思吃巧克力的樣子，萌得我心都化了，可惜巧克力不能多吃，甜食吃過了是會上癮的。”
程仲冷硬地說：“可以給她買純巧克力，不加糖不會發胖，就是有點苦。”
林穩穩詫異地看著程仲，這家夥又刷新了自己的形象：“想不到你對巧克力懂得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