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再見廖凡
林穩穩捂著肚子笑著說:“顧長官,你知道經濟適用男什麽指標嗎?你要是經濟適用男,那尋常男人是什麽?”
顧向仁偷偷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頓時發現自己尷尬了,隨即振振有詞地說:“你又不是尋常女人,我跟尋常男人比什麽。不幹別人什麽事,我就是你的經濟適用男。”
“好好,你就是我的經濟適用男,這個男人我承包了。”林穩穩豪氣萬丈地說。
林穩穩還是決定見一見彭子瀚或者彭修武,因為今天跟顧向仁的對話,讓她對彭子瀚針對顧家的原因產生了懷疑。
彭修武依舊在T市擔任一把手,T市空氣質量比B市要好,就把彭子瀚接到T市療養了。林穩穩沒有開車,直接座高鐵去了T市,又坐地鐵到了政府機關大樓下。
下班後半個小時,彭修武和廖凡才並肩走出大樓,兩人邊走邊說著什麽。林穩穩站在原地,沒有迎上去,卻自成一道風景。
廖凡看到林穩穩,有那麽一瞬晃神,多年不見,他一直關注著她的消息。她嫁給蕭景鈺,她離婚,她要嫁給顧向仁,她入獄,她獄中受傷住院,她命喪涵洞連環車禍裏,她死而複生強勢歸來。
關於她的新聞比任何年度大戲都好看,可惜他不是戲中人。跟她有牽扯的人,他也一直默默地關注著,知道顧向仁因為她出事一夜白發,變得狠辣;知道蕭景鈺為了她的事情暴瘦二十斤,即便在她“死後”,還想方設法為她證明清白。
他能力微淺,隻是勸著彭修武解開心結,放過她。在佛前點了一盞長明燈,希望她能看到歸途,知道人世陽間除了顧向仁外,還有一個人一直念著她。
現在她回來了,變得比以往更迷人,真好。
林穩穩也看到了廖凡,隻是覺得他比四年前成熟多了,變得跟其他精英人物一樣,沒什麽感覺,笑著打了聲招呼:“彭大哥,廖秘書。”
看到她,彭修武心中有點驚訝,麵上不顯,平和地問:“來找我有事?怎麽不打電話?”
林穩穩輕笑:“我比較喜歡這樣堵截。”
廖凡伸手向林穩穩:“穩穩,好久不見。”
林穩穩微愣,這樣的禮儀也太客氣了吧,依舊禮貌回握:“好久不見,廖秘書。”
廖凡握著林穩穩的手不放:“你還是叫我廖凡吧,像以前一樣,我是說我們可以做朋友。”
林穩穩點頭:“好啊,廖凡。”
彭修武看著自己的秘書化身癡漢,纏著林穩穩不肯放手,幹咳一聲:“穩穩來找我有什麽事?”
廖凡如夢初醒,連忙放手,遮遮掩掩地說:“穩穩,能再見到你實在太高興了。”
彭修武好想咆哮,你不知道這個時候越描越黑嗎?笨蛋!他好想說他不認識他。
林穩穩笑笑:“我能理解,”轉頭向彭修武,“彭大哥,我站累了,可以去你車上嗎?”
彭修武才說了句“當然可以——”,廖凡就搶過話來:“我來開車吧,你們都累了一天了,我開車就好。”
林穩穩與彭修武相視一笑,俱是無奈。她真的有話跟彭修武講,廖凡不適合在場啊。
“這麽多年沒回來,我該去見見彭家伯伯才是,彭大哥可以帶路嗎?”林穩穩俏皮地晃晃手裏的包,“我帶了禮物哦。”
彭修武麵露驚訝:“你要去——”
林穩穩點頭:“是的,我就是為了見見彭伯伯來的。”
廖凡有點為難,跟著吧,這不是自己該跟著的事情,不跟著吧,實在是這次一別,佳人可能就再難見到了。想了想,厚著臉皮說:“正好,我當司機送你們去療養院。”
彭修武搖頭:“這不合適,療養院在郊外,你開車去了怎麽回來?”
廖凡想說“我在車裏等你們,等一夜也沒關係”。
彭修武卻不給他機會:“那裏幾乎沒有出租車,公交車也得等半天,不合適。”
廖凡所有話都被堵住了,一時間目瞪口呆,走吧舍不得走,想說話又找不到話。
彭修武無奈,這個笨蛋是自己秘書,怎麽也得幫幫吧:“穩穩,你的手機號碼換了吧,既然老朋友見麵,不如重新給我們。”
廖凡喜上眉梢:“對對,給我們你的手機號吧。”
林穩穩滿頭黑線,到底還是把手機號碼給了廖癡漢,看他樂不可支地離去,心裏納悶,這個人怎麽越活越回去了。
彭修武紳士地前頭帶路:“上車吧,我帶你去見爸爸。”
林穩穩坐在副駕駛座上,綁好安全帶,彭修武卻不開車,林穩穩不解地轉頭看著他:“怎麽不開車?”
彭修武沉靜地問:“為什麽想起來見爸爸?”
“想知道一些事情,很多年的疑惑了。”
“關於爸爸為什麽針對顧家?”彭修武說著,發動了汽車,引擎轟動,後麵的話被淹沒,林穩穩沒有聽清楚。
她永遠不知道彭修武問她,“你真的不願意認他做爸爸嗎?”她沒聽到所以沒有回答,彭修武認為她再次拒絕了,以他的驕傲,也不願意再問一次。
彭修武說:“正好我也想知道,你去見見也好,記得就算不承認,你也是他的女兒。他身體很不好,不要再刺激他了。”
“嗯。”林穩穩回複了一個單音調詞,心中有些煩悶,彭子瀚於她而言,是不可碰觸的部分。私生女身份,是她永遠都不想承認的。
汽車行駛一個小時,下了繞城高架,又走了一段路,才到了山明水秀的療養院。療養院處在城郊,距離T市的別墅區富人區也要有半個小時的車程,彭修武也沒有時間每天過來看他。
林穩穩下車,看著這農莊似的療養院,覺得很合眼緣:“這裏不錯,風景好,空氣好,人住著也舒坦。”
彭修武沉沉地“嗯”了一聲:“進去吧。”
林穩穩略帶猶豫地跟進去:“他還好嗎?我是說彭伯伯。”
彭修武停住腳步,冷冷地看著她:“你可以不叫他,但不可以叫他伯伯,否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