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 不能人道
“你覺得四年都沒有在超市或者網上買過TT正常嗎？”
“有什麽不正常的，習慣在別的地方買了唄。”
……
他還能說什麽，這是男人和女人思維的差異。
林穩穩眼睛笑成月牙兒，俏皮地說：“何必那麽麻煩，你找個女人勾引他就是了。”
顧向仁：……
“不是所有男人看到女人就撲上去的，你試探不出個什麽結果的。”
“不是嗎？”林穩穩不服氣地瞥了一眼小向仁，“難道你不是用他思考的？”
“胡鬧！”顧向仁義正言辭地嗬斥了林穩穩一聲，卻還是敗在她挑逗的紅唇微啟中，抱著她狠狠地親吻廝磨一番才罷休。
程仲很快把調查結果發過來，顧向仁看了之後，露出果然如此的笑意：“穩穩，你家弟弟真的不行。”
“什麽不行？”林穩穩從一大堆報表裏抬起頭，“我現在看的是俄語報表，不能分心。”
顧向仁將手機裏的郵件刪掉：“事情有點麻煩，你弟弟可能不能生育。”
林穩穩嗤笑：“怎麽可能，他可是很能作孽的，剛上大學那會竟然搞出人命來。”
“什麽？人命！”顧向仁渾身一激靈，殺人可是大罪！
“李丹懷孕了，做了人流。”林穩穩黯然說，“為這件事我狠狠揍了他一頓，爸爸那麽老實都惱了他了，嫌他太不把女人和孩子當回事。真不知道你們男人怎麽想的，感情胚胎不是孩子！”
顧向仁縮縮脖子，算算時間，穩穩的生理期快到了，還是小心避著點，免得戰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心裏卻在斟酌：那次懷孕不可能是李丹出軌，因為以林霖濤的異能不可能不知道女朋友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排除那種可能性後，說明林霖濤以前是能生孩子的，那是什麽時候出的問題呢？
不知道為什麽，想起四年前林霖濤被爸爸綁架的事，如果真的是那樣，事情就麻煩了。心中對林霖濤不是沒有愧疚，但是這愧疚不能用孩子來做償還。
背著林穩穩，顧向仁跟林霖濤打了一通電話：“霖濤，天賜和思思還好嗎？”
“挺好的，過段時間就回去了。”
顧向仁用很肯定的語氣試探說：“難為你照顧他們那麽盡心，也是，畢竟你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就是男人嘶啞的怒罵：“顧向仁，你該死，你們全家都該死。”
顧向仁沉聲說：“有病就治，別在這裏亂咬人，我欠你的？還是你姐姐欠你的？”
林霖濤冷哼：“有病就治？你和姐姐不欠我的？那是不是說冤有頭債有主，欠債就還呐？你確定讓我去找他顧國泰要債？”
果真是因為爸爸！顧向仁煩躁地撕扯身上的衣服，雖然開著空調，卻好像渾身黏膩膩的很不舒服，讓他想撕破，毀掉。
捏捏眉心：“夠了，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你的病是身體還是心理？不能治嗎？”
回答他的是：“滾！”還有電話掛掉的聲音。
顧向仁將事情告訴林穩穩之後，林穩穩沉默了很久：“真的是這樣的話，麻煩大了，這事先不要讓媽媽知道，我們想想辦法吧。”
“我給他介紹相關的醫生吧，說不定能治好。”
他這話說得沒底氣，那裏其實很脆弱的，斷了又不能續骨，治不好怎麽辦！
林穩穩死氣沉沉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最難的處境不是麵對強大的死敵，而是血脈至親跟自己站在了對立麵。狠不下心，解決不了，最是糾結。
“我記得李丹並不是很喜歡天賜和思思，不如我找她問問吧，能讓她鬆口也好。”
她這麽想也這麽去做了，然而李丹就像失聯了一般，怎麽也聯係不到。
林穩穩更加焦灼了，將桌上的報表擦擦擦全部撕碎，然後揚起。白色碎紙屑紛紛揚揚地飄起，落下，帶著頹靡之氣。
顧向仁看得心疼極了：“穩穩，別這樣。相信我，我很快就能解決這件事情。”
“阿西吧！”林穩穩衝著窗戶吼了一嗓子，心裏壓抑的濁氣終於找到突破口，釋放出來。
“這兩個混蛋，敢把孩子藏起來，真是該死！”
“還有那個李丹，在林霖濤麵前一點主見都沒有，他讓她帶著孩子走，她就真走啊！”
“可惜孩子在他們戶口本上，不然我告他們拐賣兒童。”
……
顧向仁突然想到什麽，眼前一亮，手指輕敲床板：“李丹很愛林霖濤？”
“是！”林穩穩氣得口不擇言，“如果不愛他，怎麽可能這麽多年嫁給一個不能人道的人都不離婚！”
顧向仁心中一突，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小弟弟。
“你問這個幹嗎？”
顧向仁陰測測地說：“林霖濤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你說我把林霖濤綁來，李丹會不會乖乖地把孩子送回來？”
“這？”林穩穩猶豫，“這樣做不太好吧，霖濤會恨死我們的。而且，我們這樣的行徑跟伯伯之前的做法也沒什麽區別。”
迂腐，都什麽時候了，誰還能顧及那些。顧向仁在心中不以為然，嘴上卻說：“男人得了這種病大多恥於開口，我就要他來見見醫生，接受檢查。如果實在不行，哪怕人工授精也要讓李丹有林霖濤的孩子。要是沒有孩子做感情的紐帶，李丹還能跟他過多久，沒有了李丹，你弟弟多可憐！”
林穩穩腦補了一出性無能的弟弟最後失去了養子養女，失去了摯愛的妻子，甚至得不到父母的理解，最後愈發孤單，甚至有點人格障礙，淒淒慘慘戚戚地老去。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是啊！太可憐了，那你去吧，記得不要傷了他，萬一一再被綁架，留下心理陰影怎麽辦。”
顧向仁好脾氣地答應了，嘴角卻露出邪笑。
次日，林霖濤參加同事生日宴喝醉了，醒來時自己正躺在醫院裏。看著四周慘白的牆壁，他甚至不知道今夕何夕。揉揉一跳一跳地痛著的太陽穴，問：“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