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聖師
聽到金猿的話后，姜辰也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看向黃大仙。
關於這個凈靈訣，姜辰反而更想了解清楚。因為這凈靈訣的名字跟他所修鍊的凈訣十分相似。
聽到金猿的提問以後，黃大仙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面色陡然變得複雜起來。
「你快說啊！磨磨唧唧的幹什麼？」
看著黃大仙的樣子，金猿頓時忍不住了，連忙出聲催促起來。
姜辰也是皺著眉看著黃大仙，臉上帶著催促之色。
就連一旁一直認真的聽著，一言不發的林凡，此刻也是一臉的期待之色，等待著黃大仙的下文。
「你們確定要聽？」
黃大仙的臉色異常嚴肅，語氣格外凝重。
「怎麼了？莫不是這是什麼禁忌不成？」
姜辰此刻有些驚訝起來。
「沒錯。」黃大仙微微頷首，「這凈靈訣，的確是跟一個禁忌有關！」
「是嗎？」金猿聞言神色一愕，但是很快又換上一臉的興奮八卦之色，「快快快，快給我們講講！」
黃大仙聽到金猿的話，轉頭看姜辰和林凡也是一臉催促，期待之色。
故而他直接輕嘆一口氣說道:「既然你們這麼想要了解，那我也就不矯情了。」
「這就對了嘛！」
「早該如此！」
「快說快說！」
姜辰三人聞言連忙催促起來。
「說到這凈靈訣，就不得不提到一個人，這個人的名字是一個禁忌，提都不能提，不然必然會引來天道的懲治。」
黃大仙說到這裡，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往天上看了一眼。
「有沒有這麼誇張哦。」
看到黃大仙的樣子，姜辰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抽。
「此人我們稱呼他為聖師，因為就是他創立了妖獸化形修行的體系，生生的造就出了天妖的修鍊之路來。而人類此時的修鍊方式，也是用的他創造的修鍊方式。這方式跟妖人的修鍊方式有些類似，但是更為契合人體。
我們天妖的修鍊方式，似乎就是脫胎於這修鍊方式的，所以我們天妖日後的修行，必須要學習人類術法等。
要知道在聖師傳出這修鍊之法之前，遠古時的人族，還是主修肉身的，就跟現在的妖獸修鍊方式差不多。直到現在，也還有人在用著這種修鍊法門。
不過你們也看到了，聖師的修鍊法門，比之最開始的修鍊之法，強了不知多少。我們天妖的戰鬥力，直接比同境界的妖獸，強了近一倍。
所以漸漸的，修行聖師之法的人越來越多，由於這修行之法無比契合人類的緣故，所以這修行之法已經成了主流。還像遠古人族一樣修鍊的人，十不存一。
也就只有妖獸，想要轉修此法必須多渡一道雷劫，而且還要向人類學法，讓他們不樂意。導致轉修成為天妖的妖獸，數量並不多，所以還有如此多的妖獸，而且他們還格外排斥我們天妖。」
說到這裡，黃大仙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嘲弄之色。
在他看來，這些固步自封的妖獸，都是沒有前途的。守著上古時代的舊法，又怎能跟修鍊新法的人類相對。
等到人類修行此法，修為高絕的人越來越多，那麼這些固步自封的妖獸，到頭來也就只有成為人類的手下敗將這一條路。
「師夷長技以制夷，可惜那些妖蠻都不懂。等到以後成為人類的口中食，盤中餐時，他們才知道為時已晚。」
黃大仙的語氣充滿嘲弄。
聽到黃大仙的話后，姜辰心裡不禁有些愕然。看這意思，似乎這些妖人，是想著從人族這裡學到法門，從而反制人族。
這倒是讓姜辰對這些個所謂妖人，倒是刮目相看起來。
「或許人族高層也明白這一點，不過由於有妖族在排斥著這些妖人的緣故，所以他們倒也沒有阻止妖人，任其自然。就是不知道，那些妖族的到底是真的排斥妖人，還是說只是演戲而已。」
姜辰暗暗沉吟，眼中精光暗閃。
黃大仙嘲諷了一番妖族后，又繼續介紹起聖師來。
「或許是由於聖師創立的修行法門太過逆天的緣故，所以他便直接被天道抹殺。」
聽到這話，姜辰這兩人一妖頓時一驚。
「被天道抹殺？」
「沒錯，就是被天道抹殺。」黃大仙神色凝重的點點頭。
「當初靈界的天空之中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豎瞳，直接朝著聖師所在的凌虛峰望去，然後凌虛峰便直接消失無蹤，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緊接著天空上的巨大豎瞳，也隨之消失。」
姜辰三人聽到這話，都不禁對視一眼，都是滿臉震驚之色，久久不能回神。
而就在黃大仙的話音剛落，黑暗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隻雲霧凝聚而成的巨大眼睛。
這眼睛就像是活著的一般，眼球不停的轉動著，似是在尋找著什麼。
與此同時，姜辰手臂上的山形圖形，也突然散發起了微光，不過由於被姜辰身穿的衣裳的袖子擋住的原因，所以他倒也沒有發現這點異常。
天上那巨大眼睛的眼球轉了幾圈過後，便直接消失，雲霧直接散開。
沉浸在黃大仙所講的隱秘禁忌故事裡的姜辰等人，也並沒有發現天上的異樣。
巨眼消失以後，姜辰手臂上的山形圖形也隨即暗淡下來，就彷彿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
黃大仙此刻，還在講述著關於聖師的故事。
「聖師被抹殺以後，那些追隨聖師的人，以及聖師的擁護者，也接連遇難，慢慢的一個不存。後來天地間也就沒人在提起過這事，似乎此事已經成為了一個禁忌一樣。」
黃大仙的臉上帶著唏噓之色，言語中流露出一絲惋惜。
縱然聖師天縱奇才，但是為天地不容，也不過是只能化為黃土一抔罷了。
不，連黃土都沒有留下。
一代天縱奇才，到最後直接化為虛無，直接被抹去，連個屍首都沒有留下。
黃大仙和姜辰幾人的神色都不免有些沉重，姜辰此時的心裡更是有一種莫名的悲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