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胥帶著鳳歌來到一個水牢,陽光進不去裏麵,隻有昏暗的燈光若隱若無。
鳳歌微微皺眉,這裏的氣味實在難聞,發黴的味道讓人作嘔。
龍胥瞅著鳳歌難受的樣子,冷笑道:“這就受不了了?祈言神君要在這裏呆很久的,你不搬過來住嗎?”
鳳歌心驚,“你把祈言關在這裏?”
龍胥靜默,算是認同。
鳳歌猛地抓住龍胥的衣袖,神色激動道:“你把祈言放了!你把他放了!”
龍胥挑眉,看著鳳歌因為緊張而攥著他袖子的手,冷道:“我怎麽對他,還用你來教嗎?”
說罷,一手甩開鳳歌,繼續向前去。
鳳歌踉蹌兩步,一手摸在牆壁上,卻感覺手指上濕冷,嚇得她連忙收手。
沒有多想,鳳歌緊步跟上。
二人走到水牢的盡頭,看守的人打開門,龍胥抬腳進去。
裏麵是真正的水牢,除去門口處一個小角落是地板之外,其他地方全都是水,濕冷肮髒的水。
鳳歌抬眸,看見水牢的盡頭,有一個身影被綁在那裏,頭低垂著,一動不動。
鳳歌上前一步,隱隱看見鹿邑的臉。
他身上有無數傷口,刀傷劍傷還有鞭傷,若近處看,皮肉外翻觸目驚心。
“祈言!”鳳歌叫了他一聲。
鹿邑像是動了動,但沒有力氣回答鳳歌,隻能微微抬頭,看到鳳歌後,輕輕鬆了口氣。
“祈言!”鳳歌想哭。
“……我沒事。”祈言聲音弱弱的,不像他原來的樣子。
“祈言,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祈言輕輕閉上了眼,臉上並沒有多麽痛苦,反而是有些尷尬擔憂。他開口打斷鳳歌的自責,說道:“……歌兒,我沒事,真的。”
“祈言……”
旁邊的龍胥看著鳳歌為祈言流淚,自己心裏不舒服。他將鳳歌扯到自己身旁,手臂牢牢的禁錮著她的肩膀,像是宣示主權一樣,衝祈言道:“祈言神君,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竟然敢在魔界,我眼皮子低下耍花樣!噢,對了,我忘了,當年祈言神君就是在那些仙界慫包神仙眼皮子底下蹦噠來著,竟然還蹦噠成功了,真是難以置信。”
祈言不語,淡淡然瞅著龍胥。
龍胥見祈言不說話,以為是無話可說,故而將話題轉向鳳歌。他挑起鳳歌的下巴,讓她正對著自己,開口笑道:“我的魔後,這裏太過昏暗陰冷,不適合你久留。來,和祈言神君告別,我們要離開了。”
鳳歌皺眉,眼裏還蓄著淚水。
“怎麽?舍不得?”龍胥反問道,“可是不行啊,我們必須離開了。”
說著,就將鳳歌扯出了水牢。
鳳歌被龍胥扯著,下意識的回頭去看祈言,隻見他的眼睛竟然有些光芒,不知是水麵反射的光,還是他眼中的淚光。
“龍胥!”鳳歌一把甩開他的手,隱忍的怒道:“你到底要什麽?!”
龍胥瞅著鳳歌生氣的樣子,自己倒是有些高興,他挑眉道:“要什麽?我能要什麽?我要什麽你就會給什麽嗎?鳳歌,我還想問,你到底要什麽呢!”
“我要和祈言永遠在一起!”鳳歌不嫁思索道。
龍胥冷笑,“不可能!”
鳳歌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她閉上眼睛,哽咽道:“……我要祈言活著。”
“放心,我不會讓他死。”龍胥如是道,“留著他的命,對你,有好處。”
“龍胥!”鳳歌皺眉,“你要我做什麽才能放火祈言?”
龍胥上前一步,捏著鳳歌的下巴,冷道:“做什麽,我要你向對待祈言那樣對待我,我要你愛上我。”
“隻要這樣你就可以放過祈言?”鳳歌問道。
“是,隻要你肯愛我。”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