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心中驚詫不已，雀舌問出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麽？
沒等到鳳歌回答，雀舌繼續道：“就在今天，我看見你和鹿邑抱在一起。”
登時，鳳歌的心頭一緊。
他，真的看見了！
該怎麽辦？該怎麽辦？該怎麽辦？
不對不對，若是雀舌真的有心害她，恐怕早就告訴龍胥去了，何苦單獨留下來，同她詢問？
所以說，雀舌還是有顧及的。
隻聽雀舌開口道：“鳳歌姑娘，雖然我知道魔君大人那個人冷冰冰的，不好相處，但是你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劈腿呀！就算你要劈腿，你也不能找魔君大人的心腹鹿邑啊！你知不知道，若是魔君大人今天看到我看到的場景，你，和鹿邑，兩個人，都已經成屍體啦！”
鳳歌抿著唇，並沒有表明態度。
雀舌看她不說話的樣子，以為是她默認了，心中酸澀的歎了口氣，開口道：“事已至此，你總得選一條路走。要麽和鹿邑斷了聯係，要麽，”雀舌想了想，“還是和鹿邑斷了！”
鳳歌的眼神瞥向窗外，暗黑色的天空裏沒有紅月，黑漆漆的，隻能看到遠處不知哪個宮殿裏染發出的光芒，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如果我說不呢？”鳳歌淡淡道，祈言好不容易回來，她才不會為了苟且偷生，和祈言斷了聯係。
頓了頓，鳳歌轉回頭，望向俊美的雀舌，“如果我說不，你會揭發我嗎？”
雀舌看著鳳歌瘦削的臉龐，她有一雙純淨的黑眸，那樣直直的望著他，雖然沒有祈求和討好，但雀舌卻有些不忍。
因為她是鳳歌。
“不會，”雀舌說道，“我不會揭發你，相反，我還會幫你隱瞞。”
鳳歌的眸色動了動，沒有想到雀舌會是這個回答。她微微垂眸，“多謝。”
一注香時間很快就到，雀舌沒有多呆，離開了魔宮。
第二日，鹿邑果真來找鳳歌。
鳳歌笑臉迎上去，仰臉問道：“鹿邑，你不介意我這個笨徒弟吧？”
白日裏人多眼雜，鳳歌再怎麽放肆，也不會叫他祈言。
鹿邑輕輕勾唇，雙手背在身後，看著鳳歌的笑臉，開口道：“介意，能不能不教？”
“不能。”鳳歌好不客氣回道。
祈言像是知道鳳歌會這樣回複，也不在意，隻是淺笑。
鳳歌抬頭看了看魔界的紅日，微微皺眉道：“天色還早，我們做點什麽好呢？”想了想，繼續補充道，“龍胥那小子給我配了幾個眼尖的丫鬟，我們做壞事得避著點。”
祈言笑道：“壞事？”
“是啊，”鳳歌巴巴點頭，“現在你我在暗地裏做壞事，雖然風險比較大，但我很興奮啊，感覺像是回到了小時候，我同我娘鬥智鬥勇的日子。”
祈言挑眉，追問道：“你同你娘鬥智鬥勇？難不成你們二人關係不好？”
鳳歌撇嘴，“她總是囉嗦，然後我就報複她，同她爭我爹。結果，應該是觸及到她的底線，差點沒把我回爐再造咯！”
祈言一笑，“上次去梧桐林，覺得你娘對你還是不錯的，問長問短的，生怕我將你怎麽地！”
鳳歌嘿笑，“畢竟是親娘。”
說著，二人來到院子裏的涼亭，鳳歌坐下，祈言礙於鹿邑的身份，並沒有坐，而是站在鳳歌身旁，遠遠看去，還真有畢恭畢敬的樣子。
鳳歌喝了口茶，餘光裏瞥見幾個丫鬟在周圍來回晃蕩，心裏不由得燃燒起一陣怒火。她扁了扁嘴，在涼亭周圍設了一個結界，外界聲音穿不進來，裏麵的聲音也傳不出去。從小丫鬟的角度，隻能看到鳳歌同鹿邑在說話。
祈言看著四周鳳歌布下的結界，好笑道：“你這樣做何苦？她們聽不到聲音，自然會找來龍胥，到時候，你我還是不得安寧！”
鳳歌不以為然，撇嘴道：“趁著龍胥沒來，我們能說一些體己話，就算一會兒龍胥來了，一切也值了。總好過我想說什麽說不了，一直憋著的強！”
祈言點頭，隨後問道：“那你想說什麽？”
鳳歌偏頭想了想，抿著唇很糾結的樣子。但是想來想去，似乎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故而隻能噗嗤一笑，自己先破功。
她道：“好吧好吧，我布下結界，隻是不想讓她們監視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