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獨自進了龍胥的臥房,雀舌鹿邑等人在外麵守著。
她進去的時候,龍胥正半臥在床上,一隻手輕輕揉著眉心,纖長的睫毛扣在臉上,更加濃密。
鳳歌知道,他真的很虛弱。
因為龍胥從來沒有過這種臉色,從來沒有過醒了,還躺在床上的時候,更加沒有過,鳳歌靠近,他沒有半絲察覺!
龍胥聽見腳步聲,卻也不掙紮起來,抬眼看向八丈遠的鳳歌,道:“過來。”
鳳歌微愣,糾結要不要過去。
龍胥勾唇,“害怕什麽,我現在這個狀態,連你都打不過!過來。”
鳳歌抿唇,邁起腳步輕輕的走了過去。但當她站在龍胥麵前時,又覺得不對。
既然龍胥現在打不過她,她為什麽還要乖乖過去?
鳳歌晃了晃頭,不去想這些無所謂的事。
龍胥瞅著麵前的鳳歌,輕輕拍了拍床畔,道:“坐。”
這次,鳳歌微微遲疑,就坐下來了。
龍胥這個樣子,怎麽著也不能對她怎麽樣,不是嗎?
“你,沒事吧?”鳳歌問道。
龍胥挑眉,“你還會關心我?”
“嗯……”鳳歌正襟危坐,“所有我認識的人,我都會關心。我娘說,這叫博愛。”
龍胥嗤笑,“那請問救世主鳳歌,當你身陷囫圇的時候,誰又來關心過你?”
聞言,鳳歌抿唇不語。
是啊,她自問對所有人都坦誠相待,真心相待,當他們有困難的時候會義不容辭的伸出援助之手,當他們有危險的時候也會用盡渾身解數去救他們,當他們迫不得已傷害到自己和祈言的時候,鳳歌更會給他們找理由開脫!
可是,換來的是什麽?是易紫依知道祈言娶許如清時候的一聲不吭,是忘川宥傷好之後的縮頭烏龜,還是龍胥成為魔君之後的放肆陷害!
鳳歌不敢再想,連忙收住心神。
“既然醒了,讓雀舌來看看你。”
龍胥拉住鳳歌的手腕,輕輕搖頭道:“我現在不想見他,誰都不想見,隻想你。”
龍胥的眼睛很純淨,沒有平日裏那樣深不可測,反而和宜山時候是一模一樣的,清澈透明,毫無雜質,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靠近。
同樣的,龍胥也在看著鳳歌。
他知道鳳歌很美,但一直以來,認為她的美需要精致妝容才能體現出來,比如那次,龍胥到梧桐林劫親,看見一身嫁衣的鳳歌坐在床畔,眉目低垂臉頰紅暈,高高束起的發髻上步搖玉簪趁著她的妖嬈風姿。
至於後來龍胥說的紅色不適合她,讓她換白衣,是因為他覺得,嫁衣不是他給的,就不適合她!
而現在,鳳歌白衣素顏的坐在床畔,一泓清泉直直的望著他,會讓他心裏滋生出一股燥熱,在體內喧囂馳騁。
龍胥動了動喉結,猛地翻身,將鳳歌放倒在床上,自己居高臨下,望著一頭墨發鋪展開來的鳳歌。
鳳歌見狀,微微吃驚,手臂不斷的掙紮,想要拜托龍胥的束縛。
“你,你剛剛不是說不能將我怎麽樣嗎?”隨後意識到龍胥騙她,惱羞成怒道:“你騙我!”
龍胥輕笑道:“我可沒騙你,現在的我真的很虛弱,真的。”
說完,他調整自己的姿勢,將頭埋進鳳歌的脖頸裏,手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放鬆,反而禁錮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前。
龍胥半壓在鳳歌身上,四隻手橫在二人中間,怎麽看怎麽曖昧。
可是,鳳歌沒有覺得曖昧,隻有心驚。
她偷偷吞口水,心裏盤算著這次是等“鹿邑”放火,還是自己想辦法呢?
隨後她便明了,鹿邑自身難保,再次放火雖然可以,但會引起龍胥的懷疑,所以風險太大!故而,隻能靠自己了。
就在鳳歌思慮衡量的時候,龍胥將她兩隻手拉到頭頂,騰出一隻手在鳳歌身上毛手毛腳。而鳳歌沉浸在祈言的處境問題上,竟然沒有反應。故而,龍胥把這個當成了默認,更加變本加厲,在鳳歌身上掠奪。
鳳歌感覺到自己腰間一鬆,驚詫的回神,發現龍胥正在解她的腰帶,於是有些驚恐。她掙紮著,想阻止龍胥進一步了解自己。
對於鳳歌的抗拒,龍胥挑眉,啞聲道:“今日本來沒有這個計劃的,但看在你表現良好的份上,姑且一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