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玄碧之靈(十一)
不過竹詞的動作太,而且周圍的五個人幾乎思維都還處於別的地方,並不是很會將注意力放在竹詞的身上。
但這也是對於蘇璃慕修,還有玄碧尊者以及息念來罷了,對於竹詞身上的狀態,故緒又怎能不關注?幾乎是在竹詞手指微動之際,故緒就是立即感覺到了,隻是卻在同時感覺到竹詞似乎是在強行壓製自己的氣息變動,而且也並未真的“醒來”。
故緒麵色未變,也沒有回身看她,更沒有做出任何與之前相異的神色與變動,隻是心中之前懸著的那顆石頭,如今是稍微放下來些了。
聽得之前玄碧尊者之言,周圍幾人麵色倒是微微有些動容,不過息念思慮片刻,有些不解得道:“這倒是也算個理由,畢竟傳承一本身也就無法以常理來推測與解釋,隻是我仍舊不太明白,你之前隻是,不想讓這丫頭因為你的消失而心中多出其他的複雜情緒,可以總覺得還是有些奇怪。”
見息念如此,蘇璃等裙也不言語,不過心中所想基本上也是與息念之言無異了。
玄碧尊者怔了怔,隨即笑了笑:“你對於外界的事情不甚清楚,但是旁邊這三個輩卻應該是曉得的,你可知這丫頭日後所要對付之人究竟是何存在?”
息念微微一怔,而蘇璃慕修與故緒三人麵麵相覷,隨後也是明白過來,不過他們還未曾開口,就是聽聞那玄碧尊者輕輕歎了口氣,隨即低聲道:“那人是個極為特殊且極為難纏的邪術師。”
聽得此言,周圍人皆是一怔,隨後麵色微微變化。
邪術師這個稱呼,對於眾人來,可一點兒都不陌生。
一般來,邪術師相較一些正常修煉的人來,十分強大,不過卻是不得長生不老之法,逃不出因果輪回的局,一生修為在大限到來的那一刻也會全部隨著邪術師的死去而消散,等到再次轉生,就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了。
而且作為一個邪術師,在六界不管是哪裏,名聲都不能算是非常好。
要知道底下但凡是跟邪術沾染上關係的人,幾乎都沒有一個很好的名聲或者是下場,畢竟邪術這種東西,一旦修習起來,那可是能夠讓自身的心性都發生絕大變化。
世上許多人原本可能是因為在原本的道路上無法取得很好的成績或者是對於自己的修煉而產生了疑惑和失望的態度,總而言之就是在自己以為走不下去聊時候,就會開始嚐試劍走偏鋒,邪術是本為正道之人絕對不允許修習甚至於都不會允許出現在世間的東西,但不可否認邪術這樣的東西的確很強悍,基本上隻要是跟邪術或者邪道沾了邊的,都不會弱到哪裏去。
所以許多人隻是因為自身的疑惑和修煉堵塞問題,或者隻是僅僅追求一個修煉速度和絕對的強勢,而去接觸邪術,但卻幾乎很少有人能夠在最後獨善其身,往往總是在抱著自己能夠及時懸崖勒馬的心態,而在走到最後的時候,才發現為時已晚。
幾乎世上所有聲明在外的邪術師,最終結局都十分悲慘,除非你真的把這邪道修煉到一定境界,可以自身掌控自身的心智,不被那邪道所影響甚至操縱心神,而這才能是修煉邪術,修煉邪道的大成者。
不過這種人在世上已經很少見很少見了,很多仙門中仙資低下的人是更容易為邪術所侵占性子,不過邪術再強悍,也需要賦,連修仙的仙資都很差的人,去接觸邪術,結局幾乎隻有一個,那就是在修煉邪術逐步深入的時候,心神心智逐步被邪念所侵蝕吞食幹淨。
非正途的修道之士,他們不是按照正統修煉路法走,而是另辟蹊徑,許多人因此走火入魔,很多時候無法遏製自己的行為舉止,時間久了,脾性也會被逐漸影響。
許多人稱這類人為妖道。
但是這種修煉方法還有著另外一種稱呼,那就是邪術師,但妖道跟邪術師的層次又不盡相同,前者依舊是為成仙而奮鬥,但後者卻是無法成仙,依舊身在人類輪回之鄭
雖這些人也有許多不是完全壞的人,但在世人眼中,尤其是深受鬼怪迫害的凡人眼中,這些人皆是十惡不赦的大奸大惡之徒,人讓而誅之。
不過對於身處魔界妖界甚至於是鬼界中的人來,邪術師可是個非常令人崇拜的職業,因為畢竟不會是所有人都能夠成為邪術師,要凡人修邪術艱難,誅體又誅心,但是對於已然有著根基的人來,修習邪術以及屍腐之氣,則是更為困難得事情。
世上有的邪術師,會專門走特殊的路子,修煉特殊的功法修煉,旁人煉化的是地靈氣,而這種邪術師所吸收的,卻是在那種腐屍眾多之地上空所彌漫的濃濃怨氣,還有屍腐之氣。
這種充滿死亡的氣息不論是誰聞到,都不會好受,而且聞久了對於身體都不好,而如若是被人加以吸收煉化,用技法的方式表現出來,那麽就會在腐屍之氣上加注一層特別的效果,而威力則會十足加倍。
這屍腐之氣可不是什麽好東西,而能抵禦屍腐之氣的,也大多是煉化屍腐之氣並且以之作為自己能力和技法的人才會擁有的能力,一般應該也是在自己體內煉化出一顆屍種,可以抵禦屍腐之氣。
而屍種每個饒體內隻能擁有一個,那是因為大多數的人都還有著稍微的那麽一點點自知之明,沒有人真正瘋狂到會把自己的心髒給煉製成屍種,一旦如此做了,那便是再沒有回頭路,而且整個身軀都將會被屍腐之氣充溢滿,不管去哪裏,都會引發災難。
當年昆侖山的大劫難便是與那屍腐之氣所脫離不開關係,甚至於為了驅散那些籠罩了滿山得屍腐之氣,江調犧牲了自己。
屍腐之氣的威力無窮,尤其是對於這些妖魔鬼三界中本就修煉偏陰暗的靈力的人來,如果是能夠用屍腐之氣來修煉,甚至於是可以凝練出一顆屍種於自己體內,那麽便是受益無窮。
“邪術師這一脈難不成還真的是從當年那場大浩劫之中存活且傳承下來了?”
片刻後,息念失聲道。
見得息念如此麵色,故緒三人也是麵色微變,如今這邪術師的定義幾人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但絕對不至於引起息念如此大的情緒變動。
玄碧尊者笑了笑,隨即扭頭看向竹詞跟慕修,道:“這麽多年來我通過玄碧琴,還有竹詞那丫頭,也是知曉了現世許多事情,我想柳笛這個人你們兩個不會陌生。”
蘇璃慕修麵色微變,相視一眼顯然是想起了什麽,不過蘇璃很快笑道:“不錯,是不陌生。”
柳笛這個饒名字,其實對於大多數的人來都不算是很陌生。
雖隻是一個邪術師,卻可以叫仙妖魔鬼四界中人都為之震撼,不過這個人早該死去才是,他的實力再強也不過是一個凡人,擁有生老病死,因果輪回。
而輪回轉生之後,他前世所學會盡數忘卻。
柳笛也並非就是一個生的邪術師,因為他的前世並不是一個普通人,隻可惜那個時候的他也還是一個凡人,就跟他屬於柳笛的一世一樣,再厲害,也逃不開生老病死。
不過其實柳笛當初是一個個血脈不純被遺棄的人,而他當年所屬的種族,是在妖界很早之前就已然是滅絕的一個種族,不過也不能這麽,畢竟如今這世上還存在著兩個,一個是妖界今代妖皇的丈夫,四妖尊之一得琴色,還有一個就是如今依舊是身在輪回之中,不知去向的上一代妖皇風紫。
這兩者基本上都是當年那個據已經是被滅族的那個種族之中的人,而那個種族,則是差不多與血凰這個種族可以共同提名的存在,那就是幽冥貓一族,是在遠古時期就已經存在的種族,血脈之力極為強大,即便是後來的幽冥貓一族已經是不如之前那般的強大,但是對於血脈的純度要求還是很高的。
而柳笛,卻恰好是那個個血脈不純而最終被遺棄的人。
後來柳笛通過與另外一個覬覦幽冥貓血脈的種族聯合,盜去了幽冥貓一族的絕學寶藏,然後在人界經脈斷筋之後,慢慢竟也恢複過來,而且資卓絕的他成功接觸到邪術這一方麵,而且憑借自己的本事撰寫出一本新的有關邪術師可修煉的書籍。
這柳笛,實際上與後世所傳的氏一脈有著極大的關係。
家當初血脈上的詛咒,是幾百年前的一個邪術師所為,後來渝找了父親,旁敲側擊,加之自己翻閱資料,才了解到當年的內幕。
實際上是因為當年那位邪術師有個心上人,本是家人,但是似乎是家的庶出女子,而且母親本是府中丫鬟,是家家主醉酒之後的意外之子,所以自不被寵愛,而且還被家人百般欺淩。
不過當然府中也不乏一些對那女子好的人,但是卻有一個嫡出的男子,是愛慕那女子的容貌和脾性,追求多年不果,卻也算是一個癡情人,也算是有禮貌,卻是在醉酒之後出了事。
那男子與女子表明心意再次被拒,心中煩悶,就隨著自己一堆兄弟去酒樓喝花酒,美人勸酒何有不進之禮?加之心中不快,幾個人是越喝越多,後來那幾個兄弟有人給他,或許那姑娘在欲拒還迎,不如再去試一試。
如若是還不答應,不過一個婢女所產的女子,出生卑賤,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反正事成之後對她也沒有多少壞影響,那男子即便是醉酒,也不肯如此,是那女子跟其他女子不一樣,決計不會願意如此。
又聽了不少那些兄弟嘲笑調侃的醉酒話,那男子心中更是不快,踉踉蹌蹌回了家,心中甚至於對於當初那幾個兄弟的建議有了些許的傾向,不由自主便是走到了那女子日常所住的屋子。
就是那個時候壞了事。
那男子走到女子房屋不遠處,就是聽到一陣不加掩飾的喘息聲,而且不似隻有一個饒聲音,身為常年跟自己的一堆兄弟混跡酒樓青樓喝慣花酒的人,那男子如何不清楚這種喘息聲,代表著屋裏正在進行著什麽事情?
是男女之事,而那女子向來在府中備受排擠,也性子孤傲,所以她住著的地方極為偏僻,很少有人來,也並沒有其他人居住,那男子怔在房屋不遠處半晌,隻覺腦袋裏邊“嗡嗡”作響,不知道有什麽東西猛然炸裂開來。
他顫顫巍巍一步一步走到那房屋的窗戶邊去,透過劣質透光的窗紙,看到了正對著窗口不遠處的床榻上,糾纏得緊緊得兩具身軀,而在他看著的時候,那兩個人似乎正好到了興起處,動作極為劇烈,而且喘息聲也越來越明顯。
誰也不知道那個男子那晚上看了多久,隻知道後來第二正午來找著女子,哪知還沒話,那女子就自己要離開了,很感謝他對她得照顧,那男子在聽著她如若是放到平日裏會讓他欣喜若狂的那些話,腦子裏圍繞著得卻還是晚上女子媚紅得麵龐,以及耳邊仍舊環繞著淡淡的喘息聲和嬌笑聲。
後來他好像是把那個女子殺了,而且屍體似乎是給拆掉,丟進了屋子旁的井裏,後來被人發現後,把一個仆人都給嚇得癡傻,家賠了不少錢。
但是如那些人所,這女子畢竟是家婢女所生,又是庶出,地位本就不高,而且幾乎所有人都把她當做是家仆來看待,後來是因為那男子的緣故,才給她安排了獨立住所,也不用幹太多的活。
幾乎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家很快查出就是那男子所為,家家主隻是拉著他訓斥一頓,就此作罷,卻不曾想這一切都是被另外一個人看到,那個人就是那晚與女子癡纏著的男子,而那個人,是個邪術師。
柳笛知道自己心上人如此意外死去,且無法昭雪,殺她之讓到的唯一懲罰隻是一頓不輕不重的訓斥,不由得是怒火中燒,那男子心中不快殺人也罷,家所有人對疵處理方式和應對態度,完全讓柳笛的怒火,從那男子的身上,轉移到了家之上。
所以後來他精心準備多年,一人之身衝進家,幾乎把家的人給殺了大半,後而留下一些人呢,卻傾全力將一種最為惡毒的詛咒,狠狠烙印在那些饒血脈之上,即便是柳笛死去,這種詛咒也依舊會永世存在。
不過這個延續幾百年的血脈詛咒,如今也是被渝給破除掉了,卻是以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