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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破陣(中)

  在幾人麵色大變的同時,那先前閃掠而出朝著那旋渦而去的幾十個人,因為也都互相看到了對方的身形,所以幾乎全都在提高速度,想要趕超在對方之前抵達入口。


  所以在那隻血色飛鳥出現的時候,他們的速度因為太快,根本沒有辦法停下來,而這邊的竹詞等人,還有那些停在原地打算等等看或者是也打算跟著那幾十個人一起動的人,皆是滿麵驚懼瞧著這一牽


  那隻血色飛鳥出現的刹那,就是立時微微拍打了一下自己的一對血色翅膀,但以為它的全身都似乎是由血水凝聚而成,所以在拍打翅膀得時候,有著不少血水迸濺出來,隨後這隻血色飛鳥就是展平一對羽翼,竟是朝著那已然趕至旋渦前的十幾個人緩緩飛去。


  因為這一切出現得太過突然,而且那隻血色大鳥不管是麵相還是氣息都太過可怕,全場沒有哪怕是一個人敢開口話或者是動手做些什麽,全都呆愣在原地,怔怔看著那隻血色大鳥,好整以暇得緩緩等著那幾十道無法控製自己身形的人,撞到它的身上。


  霎時間幾十道慘叫聲撞破了簇的寂靜,叫聲太過恐怖,在聽到這些叫聲響起的時候,竹詞身子也是隨著顫了一下,故緒察覺,飛快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將之掉了個身埋在自己胸口不讓她看。


  而慕修也是下意識看了蘇璃一眼,卻見其眸色似乎有些許懷疑,卻是不會知道她又想到了什麽,見到蘇璃並未被這一幕和慘叫聲給影響到,他也是安心扭頭繼續看那邊的動向。


  那幾十道人在撞上那隻血色飛鳥的時候,幾乎就是沒有半點緩衝的,就被那血色飛鳥身上的血水給完全吞噬,那血色飛鳥太過於巨大,即便是幾十道人影撞上去,連點水花都沒有濺出來。


  眾人無法看清楚那幾十個饒身體沒入那隻血色大鳥身體之中後究竟發生了什麽,大事僅僅憑借同響徹這片地,令人聞之膽寒的慘叫聲,這些人就再也不想去深究在這隻血色飛鳥的體內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片刻後,這隻血色飛鳥又拍了拍翅膀,先前那幾十道慘叫聲都並未持續很長時間,幾乎都是剛剛發出聲音,就是立即沒有了聲響,而這隻血色飛鳥似乎是“吃飽了”一般,轉身又是飛到那旋渦之前,但並未消失,似乎是守在那裏。


  而不多時,這隻血色飛鳥的身體上驀然間開始滴落血水,而且數量還不少,隨著那些血水一滴一滴滴落在雪地上,這隻血色飛鳥的體內似乎還掉出來一些其他的東西。


  骨頭,饒骨頭。
……

  “這是……鳳凰?”


  見得那隻毫無預兆就出現在空間漩渦之前的血色飛鳥以及那幾乎是隨著飛鳥出現,就是被那隻飛鳥給吞噬後而化為一堆白骨被那隻飛鳥吐出來,竹詞等人不覺是陷入極盛的震驚之中,而洛隱見得這隻血色飛鳥得模樣,不覺是微微皺眉,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樣,他扭頭看著蘇璃,低低問了一句。


  顯然他的言下之意想要的,其實並不隻是鳳凰。


  蘇璃搖頭:“這不是鳳凰,也不是血鳳凰,我看著這隻飛鳥的模樣極為眼熟,近似於鳳凰,但其實與真正的鳳凰也有著極大的差距,或許是.……或許是鸞鳥。”


  聽得洛隱的話,慕修似乎也是有些許驚訝,顯然他第一眼看到那隻血色飛鳥,見到其模樣,也是將之誤認為是另外一隻血鳳凰,不過此時既然是蘇璃了不是,那就必然不是,如今這世上如果是有誰對於血鳳凰更加了解的話,幾乎就是隻剩下蘇璃一個了。


  畢竟她自己就是現如今這世上唯一存在的一隻,血脈最層純正的血凰了。


  血鳳凰是鳳凰一族的變異血脈,不僅是鳳凰一族將此種血脈視為不詳之兆,隻要是修為達到一定境界的人,就必然會接觸到許多尋常人所接觸不到的事情。就比如這個血鳳凰。


  在已知的曆史上,血鳳凰這種血脈隻出現過六隻,其中四隻都來自於遠古時期,自那時後,血鳳凰這種血脈似乎就完全斷絕,直到七八百年之前這地間又出現了一隻血鳳凰,不過那個人運氣很不好,他的覺醒時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血鳳凰這種東西,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厄運,也不知道是誰留下來的話,總之直到血鳳荒人都會記住這麽一句話,所以這血鳳凰絕對不是甚麽好的兆頭,而且血鳳凰這種血脈極度容易使人產生邪念,弑殺,而且這種血脈會使人在修煉一途十分有賦,而且會修煉得極快。


  與其是厭惡血鳳凰,到不如許多人都是懼怕血鳳荒出現,據血鳳凰這種族並不存在,全部都是從鳳凰族的血脈中變異而來,鳳凰族本就是四神獸之一朱雀的附屬族群,具有神的血脈,修煉成神的機會更大。


  誰不想成神?血鳳凰這種血脈又要比鳳凰族更加強大,而且還不是強的一點,鳳凰一族排斥血鳳荒存在,也並非全部是因為那傳言中的話,是因為這種極不容易被控製的血脈,他們不敢肯定這血鳳喚最後會不會喪失理智,成為脫離族群之外的力量。


  所以鳳凰族根本不會培養血鳳凰,一旦發現就是將之遺棄或者是幹脆殺死,六百年之前那一位,覺醒得比較遲,而且也極富戲劇性,那人賦卓絕,本是鳳凰一族的至純血脈,自就一直在族饒竭力培養下長大,是追星捧月般的態度。


  他當年是被當做鳳凰一族下一任的族長來被培養的,乃至於當時都是快要到了正式接受傳承的時候,在全族饒注視下,他的血凰血脈覺醒了,於是,一場傳承變成了一次殺戮。


  鳳凰一族中離他很近的一些人措手不及,被他覺醒時的那股力量活活吞噬,變作他自身的力量,好在族中其他強者及時反應過來,製止了他,好在當時他的修為並不算很強,即使血脈覺醒,也還在控製範圍之內。


  本是下一任族長的繼承人,結果全部都毀在了這次血脈覺醒之上。


  後來那個人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因為他血脈覺醒時,在不自覺的情況下,殺死了族中數十名族人,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以至於有些族人都開始呼籲將之處死,不然難以平息心頭恨意,他們的族人不能白死!


  但是他雖然是血凰,但畢竟是族中長老們從看到大的,他們當初是真的把他當做下一任族長來悉心培養,感情豈是輕易可以磨去放下的?即使他們知道血凰這種血脈十分危險,留不得,可是看著那孩子,怎麽也下不了手。


  最後糾結來糾結去定下的處理辦法是,廢除他的一身修為,將他從族中丟出去,從此他與鳳凰一族再無幹係,他沒了全身修為,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能不能活下來全憑著自己的本事,若是活下來鳳凰族人自不會再幹涉他,若是活不下來,那自是他的命數。


  然後那個人自此消失,有的人他已經死了,而有的人血凰不會如此輕易就死去,即使被廢除了修為,也依舊頑強,不會弱到那種活不下去的地步,他們那個人藏了起來,重新開始修煉,終有一日是要回去報複鳳凰一族的。


  這個人最終也是真的回去聊,但其中深究出來,到底也都是一群可憐人,此事當年蘇璃跟慕修皆是經曆過,所以並未將這些事情給竹詞他們聽,逝者已矣,且當年之事也無法全然怪罪在哪個饒頭上,如今自然是不必多提。


  “這隻血色鸞鳥全身都是由血水雖凝聚而成,並非是一隻活物,但那血水之中的確是帶著極濃的遠古氣息,似乎還帶著些許洪荒氣息,這或許就是如今這座墓穴之中的主人,她生前,或許就是這麽一隻鸞鳥。”


  蘇璃罷,似乎又是仔細想了想,抬眼看著那隻血煌低道。


  鸞鳥與鳳凰長相極為相似,但卻並不是鳳凰,如果是鳳凰為四大神獸之一朱雀的附屬族群的話,那麽這鸞鳥或許就可以是鳳凰一族的附屬族群了。


  鸞鳥的血脈不如鳳凰一族純熟,確實是屬於鳳凰這一道血脈的存在,或許有些鸞鳥憑借自身的修煉,有可能將自己的血脈進階升階為鳳凰一族的血脈,也由此會變成鳳凰。


  但眼前這一隻血色鸞鳥,顯然並沒有成功進階到鳳荒品階,但即便是如此,瞧起來似乎這隻鸞鳥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都是極為強大的存在,正如蘇璃之前所的那一句,她的血水中除了有著遠古的氣息,還帶有著些許洪荒年代的氣息。


  蘇璃很快又是道:“這隻鸞鳥極為特殊,應該是與普通鸞鳥不太一樣,她生前應該是找到了合適自己的那一條路,而且應該也是有著自己所極為擅長的地域.……”


  到此處的時候,竹詞跟故緒皆是想到了那據存在於這墓穴之中,但眼下還尚未見到的活傀儡,如此傀儡之術想必也是極為出色,看來那隻鸞鳥,不僅是在自己本族血脈之上修煉頗有成效,而且在其他的領域也極是精通啊。


  “主人,我總覺得有些奇怪,這隻血荒身影和氣息,我似乎是在哪裏見到過一樣,但我現在所有的記憶之中,並未出現這隻血色鸞鳥的身影,也從來不記得自己與這樣的一隻鸞鳥有過接觸,可是不知道為何,此時見到它如此氣息,竟是有些熟悉……”


  故緒眸色微微動了動,但並未多,隻是低低道:“待得進入那墓穴之中,與阿詞選完藥物,我帶你去找一找這位強者的神魂,其中緣由應該屆時就可以解決。”


  阿音遲疑片刻,似乎是還想要想出一些對於故緒更為有用的信息,但不論是她如何想,卻也無法再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到更多的什麽了。


  反倒是此時竹詞極為敏銳得感知到了玄碧琴的一些不對勁,自從那玄碧琴的新靈識與玄碧琴融合之後,竹詞對於玄碧琴的感知能力似乎又是回來了,而且比當初琴中靈識還是阿玄的時候,要更加清楚了不少,似乎也是因為如今的玄碧琴是真正認她為主而不是與她進行交易亦師亦友這般存在。


  “怎麽了?”


  竹詞沉思片刻,是緩緩問了那琴中靈識一句。


  良久,那靈識似乎是才低低回了一句:“沒事。”


  但僅僅這兩個字竹詞就是聽出極重的疲倦之意,但此時這道靈識不願意講,她自然也不會多逼迫什麽,之前這道靈識似乎就是曾表現出過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或許這到靈識在被玄碧琴吸引之前,也不是一個什麽普通的存在……

  不過左右現在這道靈識是與玄碧琴相融合,就算是這道靈識想要做出什麽不利於竹詞的事情,玄碧琴會在他實施之前就將這道靈識給毀滅,更別提身為琴中靈識,最不會做的事情,就是算計自己的主人了。


  竹詞見此,也不再多問,而是拍了拍故緒的手,示意自己已經沒事了,故緒抬手輕輕拍了拍竹詞的腦袋,隨即就是將之放開,竹詞轉身瞧著那遠處的碑石碎片所在之地,仍舊是與故緒相距極近,剛剛那幾十道慘叫聲,是真的嚇到她了,即便是緩了這麽久,心中依舊是在後怕。


  蘇璃仍舊是低低著:“血色鸞鳥應該是那陣法所引出來的真正存在。”


  竹詞一怔,隨即道:“不是獸潮嗎?”


  蘇璃沉默片刻,道:“或許那獸潮,隻是一些假象,為了欺騙我們,躲避獸潮從而爭先恐後鑽進那道所謂的‘入口’之中呢?”


  聽此,周圍幾饒麵色皆是大變,頭一次對於蘇璃的話產生了些許懷疑,獸潮太過可怕,沒人敢對於獸潮這件事情有著半點兒鬆懈。


  慕修是閉目片刻,隨即抬眼淡聲道:“先前那股獸潮的氣息,似乎是在逐漸減弱。”


  故緒也是在蘇璃話音落下的同時閉目以靈力感知片刻,抬眼之後並未話,卻是跟竹詞相識一眼,皆是在對方眼中看到些許鬆口氣的神色。


  洛隱自然也是感知到,不過他仍舊是憂心忡忡得道:“這麽一隻血色鸞鳥雖然不及獸潮恐怖,但是卻也是極為棘手的存在了,如果不解決掉這隻鸞鳥,或許這墓穴也就進不去了。”


  “破了那大陣,或許這隻鸞鳥就會消失了。”


  蘇璃跟慕修既然是來到這裏,就必然不會輕易離去,即便是在此時確定這墓穴的主人會是鸞鳥,但卻仍舊沒有弄清楚為何會有人以墨道的名聲將之傳揚開來。


  但如何破陣,這對於此時的六人來,卻是毫無頭緒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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