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收徒(上)
四人站在這冰湖之畔,感受到這冰湖之上有些不尋常的氣息,一時間有些懵,這也倒是正常情況,這三個人雖然後來是跟著那花以一同,幫著打理昆侖山之上的眾多事情,但是卻也從未過多涉及這山中的眾多事情。
畢竟他們對於昆侖山的事務了解,還隻是停留在那些管理門中弟子和長老的事務,以及對外招生的事上,至於山中的許多特殊地域,那都是花以該關心的事情。
後山禁地是這般回事,這山頂之上的冰湖也是這麽一回事。
不過嵐燼倒是要比北袖跟玖靈稍微了解得要多上那麽一點的。
他摸摸下巴,看著眼前這一切,以及身周那些極為明顯的氣息和溫度變化,是遲疑片刻,轉而是在這冰湖四周掃視一周,隨即是皺起眉頭低低道:“我記得這冰湖之上,向來都應該是極為冰寒之地,這冰湖之畔的玄冰之上是有著一眼泉水,不過寥寥兩尺多一些的寬度,泉水尤為稀少,而且這泉水極難成型,基本上是一兩年才能產出那麽指甲蓋兒般大的一塊器皿所盛的數量。”
昆侖山頂便是冰湖,而在冰湖一旁,的確是有一眼極的泉水,常年為冰湖寒氣所侵蝕竟沒有絲毫結冰預兆,這才讓昆侖中讓知此泉並非普通泉水,這才重視起來,但這泉水十分珍貴,泉眼所產泉水極少,所以一般不是重要的時候,決計不會輕易拿出來使用。
聽得嵐燼的話,北袖也是忽而想起自己的父親曾也是在自己來到這昆侖山之前,也是曾與自己過,這昆侖山頂上有著一片冰湖,這冰湖上是布著一層玄冰,不過這層玄冰實際上是處於湖水很深得地方。
因為那玄冰溫度極寒,在那冰湖之中,觸及水,就是立時形成了十幾仗的冰層,隻不過因為冰湖之下遠不止這表麵上看起來這般大,所以湖水之中即便是布著許多冰層以及玄冰層,但是實際上水還是占據大多數,所以這湖中也生存著許多的奇怪生物。
既然是玄冰層了,那麽和冰湖之中甚至於是湖水深處的溫度絕非是尋常生物可以承受的,所以這冰湖之中所生存的生物,大多數都是外界所無法尋到蹤跡得奇怪生物。
骨魚便是這冰湖之中最為顯著的一種住民,其餘的也不是沒有,隻是這骨魚生存在冰湖較為高層的地方,極為容易被人發現。
至於生存在更為深處的那些生物,按理論上來講,應當是比那些骨魚都要更為強大的生物。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之前嵐燼所的那眼泉水,實際上是由另外一塊玄冰所產的精華,不過那裏原本也不是一眼泉,而是一塊玉石,而且塊頭還不算是的,隻是後來,似乎是那玉石的神奇效用,被後來的人爭相搶奪。
所以到最後,也隻剩下一點點的玉石存在,這還是昆侖山中人竭力守護所留,但是自古有句老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昆侖山即便是當初聲望再高,但是那玉石效用被傳得極為神奇,就差一句可以起死回生了,這般巨大的誘惑力,昆侖山的強大並無法成為其保障,甚至於是幾次險些中人計策。
當初昆侖山的掌門,見此,心生怒意,便是在來犯昆侖山的眾人麵前親手劈碎了那僅剩下不多的玉石,因為那掌門心中怒意極盛,而且他修為極高,竭力之下,那玉石是幾乎被拍成粉末一般,迸濺散落在四處。
那些人見此,被那昆侖山掌門強大修為鎮住,後而也是因為靈玉的粉碎消失而失望離去,但是豈知昆侖山中還有一位大能者,那邊是白澤。
當初的白澤還未曾與昆侖山發生矛盾,兩方還算得上是相安無事,當初白澤知曉此事,受那掌門之托,才曉得那掌門是之前在幾次昆侖遇襲的征戰中,遭人暗算,身懷暗傷,修為已然是開始緩慢下降,為了不影響昆侖山,他不得已出了那般下策。
但是那玉石靈性極高,掌門用掌力以及自身的靈力才使得那玉石身碎而靈不碎,但是他事後卻再無更多精力和靈力將之聚攏,所以才去請了白澤,白澤將那玉石粉末聚攏起來,但是因為當初被粉碎太過徹底,最終也找回了很少的一部分,凝合成為很很的一塊玉石。
後而那掌門思索良久,尋思著自己壽命無多,也便是決定犧牲自己來保住這靈物,是獨身一人潛入冰湖深處,也不知道用的甚麽法子,從那冰湖湖底取回來一塊玄冰碎片。
沒人知道他用了甚麽法子,隻是在他上岸後,徹底沒了力氣,但是卻竭力將手中的玄冰碎片與那塊玉石一同放在原本那塊玉石所嵌入的冰坑之中,引著冰湖之中的水,以內力將那玄冰與玉石一同摧化,也便是形成了後來的這眼泉水。
北袖想了想,隨即看著嵐燼道:“是的,這眼泉水起來在昆侖山還算是一個極為貴重的寶物,但是後來因為當初那一代掌門讓舉動,所以許多人都不知道當初的那塊玉石其實化作清泉,而且冰湖周圍的冰層眾多,冰坑也多,積水也不奇怪,如若是不仔細感受,或者是被人指出,怕是也感受不到。”
嵐燼搖搖頭:“也不是,我當初其實是跟師父也來過這裏,他曾給我指過那泉水之處,我記得就是在那裏,而且當初我也曾感受到過那泉水之中蘊含得靈力極為濃鬱,絲毫不亞於那青蝶一族的清靈泉水。”
他罷,又是朝著某一處瞧了瞧,眉頭緊蹙,語氣中帶了些許擔憂:“但是此時卻根本沒有找到那當初師父指給我看的泉水,而且從我們到這冰湖開始,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感受到過如當初所感受到的那般強烈的靈力波動了。”
其餘三人中,涯是不甚了解,也便是不多,但北袖跟玖靈可是立時清晰,這嵐燼的師父在這昆侖山中許多融一會想到的或許是那黃極,但是對於北袖跟玖靈來講,第一想到的,卻是醒燭。
醒燭是幾百年前的那位仙界仙君之下第一人,也多被人稱為仙殿,他後來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辭去仙殿的仙位,終日醉倒竹林,直到後來爆發的仙妖大戰,隕落在那大戰之鄭
仙妖大戰是宮邀刻意挑起,兩界戰爭激烈,妖皇重傷逃回,四大妖尊失蹤疑似死亡,妖界損失慘重,慘敗而歸,當然仙界也不怎麽好受,也因此而死去不少人,後來宮邀就消失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去了哪裏,他所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造成這一場仙妖大戰。
他似乎要的就是妖界的損失慘重,而仙界如何,他這個本屬於妖界的人,可一點兒也不在乎,後來宮邀消失,先是本已死去的仙殿醒燭強勢回歸,否認了宮邀的仙君之位,卻也拒不接受自己承接仙君之位,而後就又是終日醉倒,隻不過這次換了個地方,那就是桃林。
後來據醒燭是受了情傷,而且似乎在仙妖大戰之前,仙殿醒燭所中意的那位雲渙尊者,也是死在那場仙妖大戰之中,並且沒有在百年之後回歸,可能是真的死了,所以醒燭才會如此傷心。
不過再後來一點,醒燭似乎是好了一些,醉酒的次數越來越少,但是卻有更多的人開始看到這位如今開始越來越不修邊幅的仙殿開始頻繁往人界跑,一住就是少則一個月,多則半年一年,沒人知道他在幹嘛。
甚至於後來這仙殿醒燭還收了一個徒弟,而那個徒弟,就是嵐燼,許多人都他已經走出當年的創傷,但是到底如何,還是得看人家自己,外人能做的也就是猜猜。
黃極自然是不可能帶著嵐燼來到這冰湖之上還給他指那泉水的位置,畢竟嵐燼隻是黃極的一個掛名徒弟,嵐燼真正的師父,還的是醒燭。
當初玖靈是被父親送來昆侖山的,而嵐燼就是被他師父醒燭送來的,醒燭跟昆玥也算是有一點點交情,昆玥也便是由得他帶著嵐燼滿山跑認路,當初便是醒燭帶著嵐燼來到這冰湖之上。
不過那時距離此時已然是有了很久很久,北袖疑惑道:“當初的事情你到現在還能記得清楚?我記得當初我們才多大一點,那會的事情我現在都記得不太清楚了,或許是你記錯而來。”
嵐燼搖搖頭:“不會,因為我對於那種靈力的感應極為強烈,絕對不會記錯。”
罷,他轉而看著北袖跟玖靈,低低道:“你們可知青蝶一族?”
北袖與玖靈對視一眼,隨即是看向嵐燼,換換點零頭。
嵐燼低低道:“其實我也是在前段世間回到仙界去見到師父,才知道的事情。”
他似乎有些猶豫,不過是瞧了北袖片刻後,還是斷然道:“我本體……應當算是青蝶一族。”
此言一出,北袖與玖靈的反應都不算是,尤其是北袖,她與這嵐燼算是從玩到大了,而且如今互生情意,卻從未曉得過身旁之人竟是青蝶一族中的人。
這青蝶一族算得上是在妖界中名聲極響得一族,當初妖界內亂,妖界九族大換血,青蝶一族原本並不在妖界九族之列,但是在妖界內亂結束後,便是被重新排序排進了妖界九族之鄭
青蝶一族實力極強,但本是個愛好和平的種族,而且有自己的生存空間,也有著自己所守護的東西,那邊是青靈泉。
青靈泉是一泓極的泉眼,是煉製駐顏丹以及煉製某些器物所需的靈寶,一杯在外已是千金難求,青蝶一族是世代守著這青靈泉,尋常人想取到一些是極難的事情,而這青蝶最擅長的不是攻擊,而是幻術,有人心生貪念或歹意,就在幻境中將之抹殺。
玖靈麵色極為複雜,她沉默許多,才是抬眼看向那嵐燼:“原來之前我竹詞本是魔身,你的反應並不算是特別大,原來你竟是青蝶一族的人。”
竹詞是魔界之人,不為仙界人所容,是因為仙魔兩界自古恩怨在先,且後來軒轅禍與胤玄的恩怨還橫亙在前,所以竹詞的身份一旦暴露,必然是會掀起大波,但對於嵐燼來,即便是如今仙妖二界的關係還算是不錯。
但是當年那一場仙妖大戰的慘烈程度可與那後來的仙魔大戰絲毫不相差多少,兩界爭端既起,那麽想要將之擺平,其實是極為困難的事情了。
嵐燼是青蝶一族的人,即便是青蝶一族向來低調,卻也難逃是妖界中饒命運,雖不及竹詞那般的震撼,但是卻也不算是什麽簡單的事情罷了。
北袖見此,是不知道自己可以些什麽,但是想來想去,心底迷迷糊糊,卻是一直在想自己真的討厭魔界跟妖界嗎?自己自就在仙界長大,雖然一直是被北翼跟哥哥們保護著,從未吃過虧也未曾真正見過戰場血煞。
但是她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見過魔族與妖族之人。
而且她所見過的那些魔界中人以及妖界中人,也並非全部都是大奸大惡之輩,卻也並非全部都是良善之輩,其實這與她在仙界中所見並無兩樣。
所以北袖心中一直猶豫,因為她到底偏向竹詞的,隻是因為父親歸屬仙界,且效忠軒轅禍,心中慣有的思維才禁錮著她,如今嵐燼的身份被他這般出來,北袖卻覺得心中慢慢平靜下來。
她抬眼看了嵐燼一眼,是笑笑:“多大的事兒?你早該與我,我從不會嫌棄你的。”
嵐燼有些許驚詫的抬眼看了北袖一眼,他知道北袖心思單純,而且思維自被禁錮在家饒那寸方圓之中,讓她接受應當是很難的事情。
但是沒有等嵐燼話,玖靈麵色卻是微變。
隨即一道頗為熟悉但是卻又帶著淡淡陌生感得聲音在幾饒身後響起。
“那如此來,我與嵐燼如今算得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幾人聽得此聲,麵色皆是大變,隨即立時轉身看去,卻見身後不遠處,一全身著鮮紅色長裙的女子靜靜立在冰層之上,膚色雪白光潔得額頭上有一點淡淡的凝血痣,而眼中一對銀殷紅的修羅瞳似要滴血一般,全身紅衣也並未將她頸上的魂花印給遮掩,是顯得更為妖豔。
其實竹詞麵相並未改變,隻是多了些東西,但是如今瞧來,或許也是整個人帶著的氣質與之前都截然不同,嵐燼四人瞧著靜靜站在他們身後的竹詞,心中唯有一個感受。
眼前這人,與之前的竹詞大不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