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辭影之托(上)
地心世界是在遠古時期逐漸由天地間靈力,還有許多大能者死後所留下的靈識碎片所聚集起來所形成的能量逐漸積攢,匯聚成的一片混沌天地。
最早的時候地心世界裏一片混沌,根本無法容許生靈或者是亡靈這樣有靈識的生命體存在,唯有天地渾濁,後來此處的雷息匯聚,竟生出一種可以憑借自身能量來調動甚至於是『操』『操』縱雷電之力的生物。
這種生物的成長階段十分固定,後來偶然間發現此地這種生物的人將之按時間和形態所劃分出了幾個大致的階段。
在幼年期的時候,這種生物沒有手腳,隻有一顆腦袋和一條尾巴,通過微弱雷電與地麵摩擦來進行移動或者是蹦跳,但即便是外表如此無害,實際上這麽一個可能隻有人腦袋大小的小『毛』團,冷不防就會引發強烈雷擊或電擊,足以要了人『性』命。
而在成長期的時候,會生長出四肢,外形瞧起來與尋常獅虎相似,隻不過『毛』『色』會呈現出漆黑之態,等到成熟期之時,體型就會變化很多,而隨之實力也會發生十分劇烈的質變。
這種生物後來在地心世界不斷繁衍,成為這個世界的霸主,不過可惜靈識不高,後來似是六界之中神界的一位大能者偶然間到這片天地,與這種生物交戰,後而戰勝,卻發現這片世界的奇特,突發奇想就開始試圖與這些生物交流,逐漸開拓他們的靈識。
後來這位大能者在外界似是受了重傷,即將隕落,卻來到此處,將自己一身浩瀚靈力與修為賦予給這片天地中的各種生靈,自此地心世界之中,天地分割,不再如之前一片混沌,但雲霧散盡,也不會出現太陽,永遠都隻能看到天上掛著的那一輪巨大明月。
而那位大能者之前在離開地心世界之後,曾把這裏有一種奇特生物的事情告訴給六界中人,並將那種生物稱之為雷獸,本是想要這片地域得到世人重視,卻不想為自己和這片地域引來滅頂之禍。
他在瀕死之際來到地心世界,以自己的身軀和靈力將這片天地與六界分割開來,也同時賦予了這片天地之上所有生物足以修煉和自保得啟蒙和靈氣。
自此後,雷獸一族在地心世界是站穩了霸主的地位,並且把那位大能者生前的形象以星石雕琢,永久停在這個地心世界。
而如今這一代統領地心世界的人,也是這片地域的尊主辭影,算得上是雷獸一族中千年難得一遇得一個奇才,年輕有為,就是『性』子古怪,脾氣也十分古怪,不過做事能力和自身的修為極強,如若是修煉大成之際,恐一些年紀比他大許多的人都難以戰勝他。
這辭影寡言,不喜多見人,任何事情都是由身旁的一個近衛來傳達,雖然有時候是麻煩了些,但架不住他實力強,地位高,旁人就算再不喜歡再別扭,也都得遵循辭影的規矩。
竹詞一路上聽阿玄講了不少關於這地心世界的規則和曆史,甚至於對於那個辭影,阿玄也了解不少,讓人不覺懷疑這個玄碧琴中衍生出的靈識是否具有通曉人心的能力,將前邊領路的那兩個人心中所想全部看破。
不過想想這個猜測也有破綻,畢竟問到有關懷中那個小『毛』團的事情之時,阿玄就是半點不知了,而想到這個小『毛』團,這小家夥除了之前出聲震懾那兩個人,後來告誡她不要輕易把他交給辭影之外,就開始沉默,而且整個身體變得很冰很冰,不如之前的溫熱。
“他這是怎麽了?”
阿玄沉『吟』片刻:“可能是睡著了。”
“睡著了為何他的軀體會如此冰冷?”
“不太曉得,這雷獸我隻是知道存在,但實際上並沒有見過,不過這地心世界中到處是熔岩岩漿,能夠在此處生長生活的生物,體質自然是應該天生冰涼可以抗熱,想必這是雷獸的體質如此。”
阿玄其實也不太曉得,至於之前他叭叭叭跟竹詞說得那麽多,都是之前從別處聽來的,玄碧尊者在世的時候,這地心世界還隻是一片混沌,至於雷獸之名更是無人知曉,隻是後來它被玄碧尊者施展封印沉睡,偶然間清醒,從其他生靈口中,聽聞過這事。
而至於知道辭影這個人,則是因為阿玄可以與這地心世界之中某種靈力相通,莫名會知曉這些事情。
雖然說起來有些玄乎,但事實就是如此,你要是叫阿玄仔細說個所以然,他自己也沒法說出來,但這些事情他就是知道,而且還非常可靠。
“你們”
竹詞走了片刻,驀然怔了怔,有些遲疑開口朝前邊不遠處的兩個人小聲喚道。
那兩個人聽得竹詞的聲音,扭頭看她不走,就看著她:“停下來做什麽?你不怕死,我們可怕,莫要連累了我們。”
“不是,我是想說,你們有沒有感覺到腳下的這片土地,在微微震動”
竹詞搖搖頭,手指朝地麵上指了指,輕聲道。
那兩人就是聞言朝地上看去,果真見到一些細碎的小石頭在不停跳動,似是這地麵當著在晃動一般。
“還有”
竹詞抬頭看著天空,小聲道:“天上好像有幾團黑『色』氣流匯聚過來,而且”
其中所蘊含著的雷電之力極為濃鬱。
剩下的話其實是說出來了,但是被前邊那兩個人得驚呼聲給完全掩蓋了去。
“遭了遭了是尊主大人!!”
“難不成是大人等得不耐煩親自來抓人?!那我們可怎麽辦?!”
“啊啊啊啊!!!都怪你走這麽慢,耽誤了時辰,要是我死了變成亡魂也不會放過你啊!!!!!”
“你什麽意思?!分明是你走得慢好吧?!若不是我提議去生死井口找一找,我們未必找得到小殿下,如今你居然怪起我來了!”
“不管!都是你的錯啊!!!”
那兩個人麵『色』立時化為蒼白,呆滯在原地慌『亂』起來,麵上盡是惶恐,似是這團霧氣於他們來說,像是死亡來臨的前兆一般。
竹詞站在原地,小聲道:“不過這些雷息很是平和,沒有發怒的征兆啊”
但那兩個人仍在大喊大叫,將竹詞的聲音蓋了過去,是半點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