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家府裏,等到郝帥騎馬趕到時,被打傷的眾人已經站了起來,隻不過還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而在打鬥中被損壞的東西到處都是,一片狼藉,下人們已經在清掃。
“族長被掠,我等居然不是那人一合之敵,看樣子這人來頭非同可,絕對不是一般的人!”
郝家三長老郝杜按了下自己的右臂,一拉一扯,隻聽得“咯吱”一聲,原本下垂無力的右手不在軟綿綿,恢複了正常。
“為什麽我們從來就沒聽過族長談起過這麽個人,而且,他們的關係不止我們所見所聞這麽簡單!”執法長老郝桐不苟言笑的道。
“是啊,自從二十年前族長外出曆練歸來,不僅帶回如夫人馮穎,也帶回五郝帥後,就一直沒有外出過,甚至性情大變,原本剛猛霸道的他變得沉悶起來。”
二長老郝瓏老眼昏花一般的迷離著雙眼,一副老氣沉沉的樣子,可要是瞧了這老頭,你就隨時等待被一劍封喉吧,因為他的外號叫“一劍封喉三步倒”
“我們郝家最近也算得上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好不容易出了個郝帥這樣的絕頂後代,殺了東方亮那陰險人,絕了東方家族與我們郝家爭霸的心思,現如今,族長居然被掠了!”
五長老郝雄拾起了地上的半張金色的麵具,帶上了右臉。
那帥氣的臉上卻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從右側眼睛靠近鼻梁骨處劃到脖頸上,讓人覺得瘮得慌。
“好了,事到如今,我已經派人去喊郝帥那子了,也隻有他,能夠坐鎮郝家,威壓四方了!”一直沒話的郝仁掃了一眼眾人,不由的搖了搖頭,同福易,同患難。
沒有高端的武力坐鎮,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沒落或者就是一句話的事。
這世界,家族的興起和破滅往往都是因為一人,那個最高武力者。
不過,這隻是對於郝家這種豪門而言,那些傳承千年以上的世家,底蘊一般都是藏著的,明麵之人往往不是最強者,而且也不會隻有一份底蘊的存在。
而更高級的門閥和望族,那就基本有著非常深厚的根基,能夠動搖其根本的少之又少。
除了同階層的生死大戰,也就是郝猛上次的族戰,幾乎不肯能一下子就破滅。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而且那種層次的大戰,一旦掀起,那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是區域與區域之間的生死搏殺了。
郝仁眼裏出現了一絲迷你,想當初,郝家也是風光無限的望族,整個神棄之地都是郝家的管轄範圍內。
可如今,卻沒落成一個龜縮在這初雲城裏的所謂豪門,甚至連獨霸一城都做不到,可悲可歎。
至於郝家為什麽沒落,這段曆史太久了,所有的知情者都淹沒在時間的長河中,留下的,也隻是隻言片語罷了。
估摸著,也隻有得到先祖承認的族長才能獲得那個秘密吧。
不過那個秘密,除了得到先祖認可的人,郝仁他也不知曉,也隻能猜測。
這樣的傳承,也隻有前身身為望族的郝家才擁有,哪怕太多的東西消失在曆史長河中,可有些東西,卻在顛沛流離的沒落中保存了下來。
這就是瘦死的駱駝,也不是東方家這樣稍微有點潛力的黑馬能夠比擬的。
“五公子到了!”就在郝仁憶往昔歲月,其他人低語交談之際,郝帥飛奔到了門外。
偌大的“郝府”二字龍飛鳳舞,可裏麵,卻物是人非,能夠讓自己牽掛之人基本不在,回到這裏,郝帥那股本能都變得冷血,掀不起一絲的激情。
“也罷,這裏,終究不是自己的久留之地,先去父親書房看看能不能找出一點線索,在不怎麽樣,也是這幅身體的親生父親,為人子,焉能不管。”
郝帥歎了口氣,道:“看得出來,八妹那丫頭,心裏盡管有些不滿於他,但要是就這樣使得他被掠走,我想,八妹她肯定不會舒服吧!”
“少爺,諸位長老和管事都在府裏等著您,快進去吧!”管家老吳急忙跑了過來,吩咐一個仆役牽了馬匹,帶到側門去了。
老吳神情悲憤的道:“老爺被掠走近一個時辰,也不知咋樣了,希望老爺吉人相,一切安康。”
“千盼萬盼,老奴可是望眼欲穿,終於把少爺你盼來了,如今老奴心裏也有了主心骨。”
看著老吳這像是死了爹娘的樣子,郝帥沒有動容,冷冷的一眼,就讓老吳渾身如墜冰窖一般,乖乖的閉上了嘴。
“見過三叔!”
郝帥跨進大門,繞過影壁,經過七拐八彎的廊道,來到了後院,卻見郝仁已經迎了上來,後麵跟著那些郝家本族的長老和管事,還有武士五重以上的弟子數十人。
郝帥對其他人不管不顧,唯獨對這個三叔抱有一絲好感。
因為,郝雯過,盡管這個三叔常年在外,沒有什麽事情基本不歸家。
但是,每次回來,都會給兄妹二人準備點別出心裁的禮物。
所以這麽多家人裏,兄妹二人除了母親馮穎,最屬這個三叔最親了。
對此,郝帥對於隻在上次擊殺東方亮,參與族會,見過一次的三叔還是心存一些感激的。
“你爹別人掠走這件事想必你已經知曉,我就不多。”郝仁見到這個最近風頭勁火熱,強勢崛起的侄子,心中感慨萬千。
“對方實力強大,我們這些人起來也算是混跡江湖之人,卻擋不住對方一招,起來也是慚愧。”道這裏,郝仁不由的臉微紅,心有餘悸的道:“幸好對方沒有殺人之心,不然你現在看到的,會是一具具屍體,那樣子,郝家在場的人將會無一幸免。”。
“究竟是什麽人,三叔可有頭?”郝帥看了看那些神態各異的族人,不再注目,問道。
“九朵梅花秀胸前,白衣飄蕩帶金麵。除了這些,一無所知,我想那個報信的人已經和你了吧!”郝仁也隻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