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兩腳羊
冷語是第一次遇到跟自己同級的喪屍。
因此在對方喊他的時候,升起了興趣。
大中午的太陽當頭,散發的光像是神之製裁,灼燒著底下的人們。
冷語快步來到一棟二十層大樓入口處,麵見了那名喊他的同級喪屍。
那名青色喪屍穿著幹淨整潔的保安服,蹲在門口台階處,嘴裏叼著煙,他全身漆黑,身材消瘦好似風吹就倒,麵容賊眉鼠眼,像個在學校任職的保安,沒事時就會偷窺女學生。
冷語蹲到他身旁,對方遞來跟黃鶴樓,“來跟華子不?”
冷語搖搖頭。
對方略顯詫異,“都成喪屍了,還在意兩腳羊的看法呢?還在意自己的健康呢?”
“告訴你,該抽抽該喝喝該吸吸,反正死不了。”
說完他沒再說這個事情,也不會因此懷疑冷語,冷語身上冒著的青光,是個人都知道他是喪屍。
青色喪屍自我介紹道:“我叫李譜,你呢?”
“姓冷名語。”,冷語笑了笑,再道:“你這名字夠離譜的。”
“是離譜,這不沒文化嘛,意識蘇醒後也忘記了生前的姓名,幹脆就取個李譜作為名字。”
李譜這麽說,冷語這才恍然大悟,青色喪屍原來是重生了一個意識,而不是身體原有的意識。
但智商應該是跟本體一樣,要不然這保安也不會來一句‘我沒文化’。
冷語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成為青色喪屍後並未重生,還保持了原有的意識。
成為一個喪屍對他來說煩,首先高藍喪屍會變得無比巨大,這讓他提心吊膽好幾次,還好他沒變得那麽大。
現在青色喪屍又重生另外一個意識,還好他不是在青色喪屍之前聽到的,否則他死都不會晉級青色喪屍。
重生了一個意識,也就表示著喪屍最後的人性泯滅,變成了另外一個物種。
怪不得孫排長比喻青色喪屍是狼,而人類是狼眼裏的羊。
其實用五胡亂華來比喻更加的恰當。
雙方互通了姓名,冷語這才問道:“你叫我過來就說這個?”
頗有種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的既視感。
李譜嘿嘿一笑,搖搖頭,“當然不是,我想跟你做一筆交易。”
他將目光看向遠處站在房頂上享受日光浴的鄧思明,隨後吧唧吧唧嘴,咽了咽快要掉出嘴的口水。
“你的羊生得細皮嫩肉的,味道一定棒極了。我告訴你啊,在吃他之前一定要跟他睡一覺,在他舒服至極即將高chao的時候,再去吃,這個時候他的肉會鮮美無比,好似用新生的鹿肉燉著吃一樣的美味。”
鄧思明因為塗抹喪屍血變得很黑,跟非洲黑人一個樣。排除皮膚黑的緣故,確實細皮嫩肉。
“.……”,不交流還好,一交流冷語頓感自己孤陋寡聞了。
這時他發現李譜正扭頭看著他,雙眸還暗送著秋波,跟個小女生似的。
“???”
“你想幹嘛?”
李譜看著冷語的眼神跟看情人似的一樣,嘴裏緩緩地問道:“一起睡覺不咯?”
“我可攻可受,可男可女。”
冷語心中一驚,連忙擺擺手,“我對男人沒興趣。”
“既然沒興趣,你為什麽養個公兩腳羊?”
“我隻想吃他肉罷了。”,冷語迅速岔開話題,生怕多說露餡:“剛剛你說的交易是什麽?”
“本來是想獻身於你,然後你的公兩腳羊給我捅給我享用,畢竟兩腳羊捅一會兒就死了,哪有我耐久。”
“可惜你對男人沒興趣。”
李譜丟掉煙蒂,站起身來轉身看向麵前的大樓。
“這裏有個母兩腳羊,長得老漂亮了。”
“我拿她跟你換你的兩腳羊,如果你沒爽夠,我可以讓你嚐嚐。”
說著他暗自一笑,“試試嘛,這就跟吸du一樣,試一試就上癮了。”
“可以,帶我去看看貨色。”,冷語站起身來,示意李譜頭前帶路。
李譜沒有動作,略顯尷尬道:“我剛剛才發現她的,這不正坐在門口堵著她,想辦法抓她的嘛。”
“正想著想著,恰好看到了你。”
冷語這才明白李譜為什麽喊他。
“這交易不公平。”,冷語一臉氣憤地說:“我的兩腳羊我隨時都能給你,而你的還得我親自去抓,這樣的交易,你覺得我可能會做?”
李譜在門口渡步了好幾個來回,想了許久後這才開口:“要不這樣吧,我跟你一起抓這隻兩腳羊,抓到後全部交給你,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我就一個條件,在你享用他們的時候,分我一半就好。”
冷語眉頭一挑,本來還準備討價還價,沒想到對方竟要求那麽低。
“可以,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你說。”
“那就是抓的這隻兩腳羊,不許你傷她半分,我不能容忍不完整的人,不,是兩腳羊。”
李譜拍拍胸膛,保證道:“這個你放心,她但凡掉根汗毛,我提頭來見。”
“但話說回來。”,李譜略顯詫異道:“你咋就不能接受有絲毫瑕疵的人呢?”
冷語自然不會說真話,他反問李譜道:“你還不是更加離譜,斷袖之癖的愛好,我今生第一次見。”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獨特的愛好,你我都是一樣的人。”
冷語收拾了一下話語,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估算了一下時間。
“時間不早了,開始抓羊。”
倆人商定了一番,李譜從正麵上,冷語從背麵上。
兩人一前一後,夾擊這棟樓的兩腳羊。
……
鄧思明並不知道自己變成了一個商品,被冷語販賣。
他站在房頂上,享受著頭頂的烈日。
這樣舒服的日子,會伴隨著冬季漸漸降臨而消散,就像是一個人漸漸地走向死亡。
且他們的路線是一路往北,北方冬季會大雪紛飛,地麵會鋪上一層潔白的雪層,那時再也不會看到所謂的太陽。
冬,萬物死寂時。
享受了好一會兒,鄧思明轉回屋子,從屋裏搬出一張太師椅,隨後坐在上麵繼續曬著。
他特別的需要溫度來驅散心中的陰霾,所以才會如此曬著日光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