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什麽身份
主上沉默著。
店小二說:“肯定是給她們有關係,對了,肥胖的老板娘的身邊還跟隨著一個非常強的男人,不知道是什麽身份。”
“什麽樣的男人?”主上問道。
“非常非常非常帥的男人。”店小二完全想不到第二個形容詞來形容那個男人了。
主上:“……”
店小二問道:“現在,我們要怎麽做?”
“你將他們的畫像拚出來,還有我們進軍陸地的事情刻不容緩。”主上不能夠為薔薇在這裏久留。
店小二恍然點頭,差一點忘記了,還有這麽一個辦法,迅速將那兩個人的畫像給畫出來。
主上看著他們兩個人的頭像:“既然是他們。”
“主上,你認識他們?”
“不認識。”主上收斂了語氣了的波動。
店小二嘴上雖然沒說,但是心裏麵起了疑惑。
顯然,主上是認識這兩個人,他又心想著,這兩個人是什麽來頭,既然主上都能夠認識他們。
店小二不過能夠恢複過來已經是不辛之中的大幸了,還以為落在那個肥胖的老板娘手裏麵,按照他們的作風,他死定了。
主上變成一團霧消失了,店小二重新回到了青雲客棧,既然主上沒有將他帶走,就是讓他留在這裏好好的工作。
……
花離明顯感受到乾坤袋的魂想空了,掏出來一看,果然見到了店小二的魂想消失了。
雲深沉說:“對手很強大。”
“是啊,你的選擇是對的,我們對對方一無所知,暫時撤退。”花離將目標放在了薔薇的身上:“為什麽薔薇的魂想沒有被抽離走呢?”
雲深沉說:“大約身體還沒有被毀壞。”
花離說:“有道理,你必須將她的手給束縛住,否則她一結印的話,想要逃走,我們會防不勝防。”
“嗯。”
“接下來,我們怕是要去天空之城走一趟了。”花離無法對雲亦業、綠藻的生死置之度外。
“嗯。”雲深沉決定要陪伴花離一路走了。
薔薇這邊需要喬裝打扮一下了,不光光是薔薇,還有花離。
花離與雲深沉行走在尋找天空之城的路上了。
薔薇打擊他們:“你們知不知道天空之城是多麽危險的地方,你們這樣也想去,花離,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是這些隻是限於你在大楚而已,還有你……”
薔薇望著雲深沉,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雲深沉究竟是什麽身份:“你為什麽跟花離在一起呢?你又不是雲深君。”
雲深沉沉默。
“你們這樣去天空之城,完全是去尋死。”薔薇歎息地說:“活著不好嗎?對了,你們現在把我放了,我們之間的過節一筆勾銷。”
“太吵了。”花離從來都不知道薔薇能成為一個八婆。
雲深沉立刻封住了她的嘴巴。
薔薇嗚嗚嗚的發聲,你們是什麽意思啊,人不說話是會被憋死的,你想要憋死老娘啊。
花離連這個聲音都嫌吵,薔薇這一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雲深沉說:“看起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休息吧。”
在途中,雲深沉尋找了一家幹淨的客棧,花離擔心雲亦業與綠藻的情況,原本的好口味都隨之減少了。
花離看上去消瘦了不少,雲深沉給她拿來了一瓶酒,笑道:“要不要?”
“還是你了解我。”
“還在擔心?”
“那是一個未知的地方。”花離喝了一口酒,精神也好上了很多。
雲深沉特別拿來了熱包子:“空腹喝酒傷胃。”
“你還是那樣的養生啊。”花離說出了這句話,下意識愣了愣。
雲深沉笑道:“人還是要對自己好一點,難道不是嗎?”
“嗯。”花離對自己太好了,隻要是美食,基本就沒有放過過,所以才有了現在的體重,簡直都是幸福的重量。
就在麵具傀儡出現的那一刹,聶巡捕與袁立成消失後,花離知道自己平靜的日子到頭了。
見到雲深沉到來,就越發肯定了她的想法。
花離說:“謝謝你。”在這麽糟糕的日子裏,還有一個人陪伴在你身邊,這種感覺,至少不是孤立無援,還是挺微妙的好。
至少情況還沒有糟糕到那種地步。
雲深沉笑道:“不客氣。你我之間,何必言謝呢?”
花離與雲深沉喝酒,後麵也沒有說什麽。
雲深沉看著花離睡下之後,開始審問薔薇,這個世上能夠主宰一切的人,少之又少,但是擁有這份能力的人,必然在之前就有顯露才能的端倪。
薔薇見到肥胖的老板娘不在,跟雲深沉可以單獨相處,臉上浮現了幸福的微笑:“怎麽啦?你想要跟我做親密的事嗎?對啊,這樣才是男人應該有的表現,畢竟對著一個肥胖的女人,的確很難下得了嘴。”
雲深沉雙目深沉地望著她。
薔薇還在自顧自說,後來發現氣場不太對,抬頭見到雲深沉的臉,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貌似這個男人有點兒鬼畜,跟自己的主上有共同的氣場。
她咽了咽口水,幹笑道:“何必那麽嚴肅呢,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你不喜歡的話,我就不說了,你想要問我什麽。”
“何必明知故問。”
“你想要知道天空之城。”
“城主是誰?”
“是……”薔薇搖了搖頭:“我們沒有看過它的真麵目,它永遠都是被一團黑霧給包裹著。”
聽到薔薇這樣說,雲深沉想起了當初的山鬼。
目前的狀況看來,顯然不是山鬼。
那很有可能是了解山鬼的人,或者是山鬼曾經的手下。
薔薇看雲深沉陷入了沉思,也不打擾,畢竟這個男人的眼神太冷了,貌似跟他交手了兩次,都沒有見到他對自己有憐香惜玉的心,必須吸取教訓了。
“它很強嗎?”雲深沉問道。
“當然,比我強一萬倍。”薔薇沒有見過主上的真麵目,卻為她的氣場而感到膽戰心驚:“我勸你們,不要去找什麽主上了,小心送了性命。”
“你是不是沒有見過比主上強的人?”
“嗯。”薔薇點頭:“我們天空之城,從來都不對外開放的,所以如果是有奇怪的人闖入,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
雲深沉說:“為什麽要將人之陽氣送到天空之城去?”
“啊?”薔薇聽到這一點,愣了愣,心想著他怎麽知道的呢,其實他們已經在青雲客棧裏麵做的很幹淨。
雲深沉冷冷一笑,薔薇就頭皮發麻,盡管她跟人有點不同,但是還是保留了人對事物的感覺,尤其是膽怯。
薔薇一開始還想要反駁,見到雲深沉的笑容之後,想著這個聰明的男人早就察覺到了什麽,反駁反而變得毫無意義。
她問道:“你是怎麽發現的?”
雲深沉說:“幽州城內,你招待兩撥人,一波是亡命天涯的劍客,另一波是普通的貪財好色的老百姓。這兩撥人裏麵,你一個要命,一個要錢。如意算盤打得很好。”
“亡命天涯的劍客,向來都是孑然一身,即便突然消失了,也不會讓人感到奇怪,故而,沒有人去懷疑與報案。貪財好色的老百姓,是你金錢的來源。”雲深沉分析道。
薔薇就不應該被雲深沉俊朗的色相給欺騙了,“很聰明。”她做過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勾引了這位修真士,還將花離給送入了客棧。
“說的很正確。”薔薇當初要勾引這個雲深沉,想著要將雲深沉的陽氣送給主上,還覺得特別的可惜。
沒想到自己會栽倒在雲深沉的手上。
雲深沉說:“你們收集陽氣做什麽?”
“練法術。”薔薇想著即便說謊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尤其是麵對聰明的人,雲深沉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聰明了。
跟聰明的人打交道,首先是心累,如果是要說謊的話,更加心累,畢竟無論說什麽,隻要自己露出一點點不符合邏輯的地方。
肯定會被抓住了小辮子,到時候,受苦受累的人是自己,薔薇是個很懂得進退的女人。
之前是沒有搞清楚狀況,才會跟花離跟雲深沉對著幹。
“什麽邪術?”
“這個我怎麽知道,我就是被主上創造出來的,身不由己心不由己的小小傀儡,哪裏有什麽自主權,主上讓我們做什麽,我們就隻能做什麽。”薔薇說到這裏,也不由露出了幾分無奈了。
畢竟,她的人生的確是這樣悲催的,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雲深沉繼續再問下去也沒必要了,薔薇對主上來說,不過是一件工具。
他繼續給薔薇貼金符。
薔薇是抗拒的,“我保證不發聲了,你讓我透一口氣吧,我發誓,你相信我吧。”
雲深沉說:“相信女人的嘴,母豬會上樹。”
薔薇完全迷惑不了雲深沉,又麵對了即將靈魂昏迷的狀態。
雲深沉探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看著夜色正濃,正要準備休息,休息之前,他想要看看花離的狀況,一進入內室,就見到了花離站在了門口處。
雲深沉怔了怔。“你……”
花離笑著說:“我睡不著,來找你聊聊天。”
雲深沉尷尬道:“我不是不信任你,隻是覺得你的思慮旺盛。”
“我明白。”花離現在的狀況的確不太好,“休息吧。”
雲深沉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入了屋內,“一塊吧。”
花離說:“什麽?”還沒等她徹底反應過來,雲深沉已經拉著她上了床。
雲深沉拉著花離的手,與她十指緊扣,笑道:“睡吧。”
花離內心有很多疑惑,有點兒不確定,又有點確定,想要問他,又害怕是自作多情,然後最後一絲絲的幻想也隨之破滅了。
所以,畏懼著。
花離聽到了雲深沉均勻的呼吸聲,偏過頭去,看著雲深沉的容顏,跟雲深君有八九分的相似,又比雲深君更加成熟,更具有男人味。
他已經褪去了少年氣,變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了。這是花離的第一感覺。
花離雙目哀傷,嘴角揚起了一抹苦笑,給他扯了扯被子,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等花離再一次沉睡後,雲深沉睜開了眼睛,望著花離,再看著她這一隻變得厚實的手,嘴角揚起了一抹會心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雞鳴聲響起。花離睜開了眼睛,第一感覺睡覺很舒服,睜開了眼睛,見到了一雙又深又沉的眼睛正望著自己。
花離的腦袋瞬間清醒了過來,嚇一大跳,要從床上蹦達起來,卻被人一把扯住了。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某人緊緊的拉著,還十指緊扣著。
花離表情變得不太好了,尷尬地望著不懷好意地某人,腦袋裏想起昨天晚上的記憶。
“你可以讓開了。”花離望著正壓在她身上的某人,姿勢有點曖昧,令她非常不好意思。
雲深沉說:“是你拉著我,讓我不要鬆開的。”
花離已經鬆開手了,分明是這個妖孽在耍流氓:“雲深沉!”
“你終於記得我的名字了。”
花離:“……”
雲深沉微微一笑,“很好,看在你叫我名字,沒有叫錯的份上,今天放過你了,但是如果還有下次的話,可不是這麽簡單就能夠了事了。”
花離臉蛋紅了起來,曾經跟雲深君即便做過,也是夢裏麵。
看著自己這一身贅肉橫飛,花離都變得非常不好意思了。
不行!花離下決心減肥!
當然,花離每一次說減肥都是嘴巴上說說而已,畢竟說話也是需要力氣的,所以每次都是失敗告終,因為從來隻是嘴上說說,沒有付出於實踐。
之前是沒有任何動力的,現在花離變得不一樣了,要是坦誠相見的時候,身上就是這一團肉,像棉花糖似的,幾乎沒有任何美感可言。
那幅畫麵太過美好,花離簡直是無法想像。
雲深沉下了床,坐在椅子上打坐。
花離看著他離開,內心不有感覺有一陣失落,也不知道自己該失落什麽?
最終,他們還是沒有對彼此坦白,畢竟這樣的坦白對兩個人,十年的空白期,究竟經曆著什麽,眼下貌似不是風花雪月的事。
第二天,他們繼續開始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