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傀儡師22
明文說:“如果她讓巴圖線傷害自己呢,再說了,這個世上能操控巴圖線的隻有誰?”
“你是說花離君想要自殺?”江南倒吸一口熱氣:“難道那個小屁孩說的是真的的嗎。”
她特別將事情跟明文說了一遍,明文越聽神色越凝重,明文迅速收拾東西:“這裏不能呆了,我們需要迅速撤離。”
“啊?我們能去哪裏?”
“當然去夏都。”明文命令江南將花離君帶上,而他也是隨便穿好了衣服,前往了密室,結印轉移陣法,準備先逃往廢墟的夏都,再從夏都逃往人族。
人族氣息魚目混珠,比較適合隱藏身份來著。
江南說:“那個小屁孩怎麽辦?”
明文看著麵色慘白的花離君:“我們去不過是去送死,現在當務之急是救回花離君,才有一線生機,魔尊那麽強大,他真要做點什麽,我們也隻有等死的份。”
江南閉嘴跟著明文走了,畢竟她的腦筋沒有明文聰明,當初夏都情況危急,也是因為他,自己才躲過一劫。
他們剛剛趕到了夏都,就毀掉了夏都通往的樓蘭國的陣法。
江南感覺可惜,他們是耗費了三年的時間才將夏都與樓蘭國的傳送帶給弄好的,毀壞隻需要一瞬間。
明文正準備開啟第二個離開的陣法,當下見到了三個人,兩個大男人,他們大眼瞪小眼。
周念巴看到江南懷中的花離君,眨巴眨巴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周念巴跳了起來,金淵明也不淡定道:“莫離妹妹。”
傻眼了,想著那麽多人去追蹤花離,花離會輕而易舉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明文哪裏認識這些小輩,開啟了陣法,與江南要再次消失,周念巴哪裏能夠讓花離消失,迅速撲到陣法裏,雲亦業不甘示弱,綠藻也跟隨其後,一個帶著一個,他們全部都撲入到了陣法,從夏都消失,又出現在燕州。
明文與江南剛剛站穩了,看到後麵跟著一係列的尾巴,臉垮了下來:“你們做什麽?”
周念巴說:“將花離交給我!”
金淵明也拔出了劍:“大膽魔人,將莫離交給我!”
明文說:“小屁孩們,我們這是在逃命,如果魔尊發現花離君消失了,肯定會第一時間找到我們,我們可不是花離,他不會手下留情,這裏水太深,你們最好閉上眼睛與耳朵,當沒有看過我們。”
周念巴看花離狀況太差,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明文果斷道:“江南,一招解決他們。”他可不想要再帶著一堆拖油瓶。
江南留下來斷後,明文與花離再一次消失在陣法之中,他們遲上一步,憤恨地盯著江南這個礙事的女人。
周念巴氣憤道:“你們想要對花離做什麽?她曾經是你們的魔君!!”
江南說:“我們是在救她,如果你們為她好,就當沒有見過我們。”她看向了金淵明:“你們一個一個看看自己,都是她的包袱,想要保護花離君,至少擁有能夠保護別人的實力吧。”
“你說什麽?”
“花離君那麽強,為什麽會落到這幅光景,難道不是你們弱著隻會拖累她嗎?”江南冷笑道:“她現在離死隻差一步。如果你們覺得這個還不夠,想要送花離一程,盡管去追!”
周念巴握緊拳頭:“她究竟在樓蘭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江南也是偶然聽說魔族士兵說的話,說花離君與雲深殉情而亡,當時她不相信,花離君與雲深君那麽強,他們怎麽可能敵不過張子遊呢?
花離君病成這樣,身上又有巴圖線的氣息,張子遊厲害的何止是道術,同樣擅長攻心。
江南說:“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是一物降一物。花離君與雲深君沒能度過情劫。雲深君下落不明,我們會盡力救活花離君,隻是你們不要再給我們添堵了。”
這些話,成功阻止了他們繼續想要去追花離的心,周念巴還想要動手,金淵明攔住了他們。
他說:“讓他們走。”
周念巴眼睜睜地望著江南消失:“為什麽?”
“因為張子遊太強了。”金淵明了解張子遊的秉性,一個能夠瞞天過海的男人,城府有多深,實力有多厲害,他統統領略過。
尤其是他是比山鬼還要強的存在,沒有人是張子遊的對手,還不如讓張子遊不知道的對手將花離帶走更為安全。
周念巴說:“你怎麽知道他們會對花離好?”
金淵明說:“如果他們想要對花離君不利的話,早就下手了,沒必要帶著她得罪張子遊,四處逃跑。”
“他們必有所圖呢?”
“那樣更好,如果是有圖,說明他們會用心去救花離,這樣對花離是好事。”金淵明看著陣法:“將這個傳送帶也毀掉。我們不能再當花離的包袱了。”
周念巴聽著金淵明說的有道理,也相信金淵明的判斷,當下毀掉了這個傳送帶。
金淵明道:“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去樓蘭找你叔叔還有皇上。”
花離不在樓蘭國了,他們也沒有必要繼續以身犯險潛入樓蘭國,必須將這個消息通知他們,讓他們快速撤退。
周念巴聽著點頭,之前還瞧不上這個人族的狀元,現在看來能夠當狀元的腦筋也轉得快。
現在,所有人都為營救花離爭分奪秒。
明文從燕州潛入了大楚京城,再從大楚京城到了白浮城,最後又前往了曼城,又出現在大魏京城,最終的落腳點是進入了大晉,落在大晉京城的鬧區。
江南也一路追著跑,她跟著明文跑著都要吐,不清楚明文究竟是用什麽路數,為什麽這樣逃跑的路線,毫無章法。
明文說:“就是要這樣這樣毫無章法,才能讓張子遊無跡可尋。”
江南說:“啊?”
明文看她一臉白癡相:“說了你也不會懂得。”
江南的智商似乎受到了鄙視:“我明白,你就是亂跑,讓張子遊確定不了我們的方位。到處都有花離的氣息,但是那裏都沒有花離君。”
“還不算太笨。”明文一個上午忙著跑路,基本上人族的城市都被他跑光。
幸好他們在每個國家都有一個落腳點。
明文放下了花離君,道:“現在是麻煩的開始,不知道應該怎麽救她,唉~~”
“你救不了她嗎?”江南抿唇,“原來她同雲深君殉情是真的,我還以為她喜歡的人是楚天闊呢?盡管跟雲深君更相配一些。”
明文聽著八卦:“分明殉情自殺了,她為什麽還活著?”
江南說:“我怎麽知道?會不會是跟巴圖魔君的靈魂有關?”
“很有可能。”明文被點醒:“你將你知道的八卦說給我聽。雲深君與花離死之後,又發生了什麽?”
江南也隻是聽著魔兵的母親說的八卦,因為魔兵第一次見到張子遊那麽痛苦,還有看懂那副場景,他們相擁在一起死去,按道理屍體應該停在遠處,然而他們的屍體變成了花瓣,消失不見。
魔兵還是頭一回見到那麽漂亮的花瓣,看似是花瓣,實際上並不是花瓣,隻是幻術。
眾人回過神來,花離與雲深的屍體就不見了。
於是,民間流傳了幾個傳聞,說花離與雲深被高人救走了,要不然就是死也不想要張子遊得到她的屍體來著。
江南起初聽到,隻是一笑而過,沒有當一回事,卻沒想到是真的。
明文沉默著。
江南說:“怎麽樣,你有沒有靈感,想到什麽,知道應該怎麽救花離君嗎?”
明文一臉凝重:“怎麽可能知道呢?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為什麽花離君與雲深君共同消失,目前隻有花離君出現呢?”
“你懷疑雲深君也沒有死嗎?”江南反問:“其實,我覺得雲深君也不會輕易死。你認為雲深君會在哪裏?”
明文望著花離君:“這個恐怕得問她了。”
江南說:“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好啦,我不管了,你想辦法將花離君給救回來。”
明文得想想辦法,好好想想辦法:“這段時間,我要閉關,記住,改頭換麵,低調行事,最好是閉門不出。”
江南想著那豈不是要悶死啊,明文說:“不悶,就等著死吧。”
迫於無奈之下,江南隻能當宅女,畢竟她也可以不吃不喝,不能暴露行蹤才是大事。
隻要江南不作死,按照明文的本領,應該可以暫時性的掩人耳目,不會暴露行蹤的。
江南經過明文再三警告,也不敢隨便出門見人,比較大楚與大魏的風雲,大晉更加低調,低調中透著幾分神秘。
這裏資源比不過大魏,粗狂也比不上大楚,大晉之所以低調,完全由於地理位置占據了優勢,這是一座四處被大大小小的山脈縈繞的神秘國家。
一年四季都會被水汽給籠罩其中,給這個國家添上了幾分神秘的色彩,大楚與大魏的流言很多,相反關於大晉的傳聞非常非常少。
地理位置是一個原因,最重要是這裏的統治者,這裏是一個信仰國度。
所謂信仰,每個百姓都是虔誠的信徒,相信著國家最高的統治者。
至於你問誰是這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沒有人知道,百姓隻是將這個最高統治者稱呼為大祭司,也是所謂神的代表人。
明文考察過好幾回,發現這個國度有種病態的偏執。
江南端來了參湯,畢竟明文可以不吃東西,花離不可以,她喂著花離吃東西,非常需要耐心。
她嘴上有許多抱怨,隱隱感覺花離比原先更有氣色,之前想瀕臨死亡的人,現在反而像睡著了的人。
江南說:“你對她做了什麽?”
“不是我。”明文探看了花離的脈搏,發現她的身體正在發生變化,好像正在好轉,雖然恢複非常緩慢,的確是在努力恢複過程中。
江南奇怪地望著花離:“她擁有自動恢複的能力嗎?還是大晉的山水比較適合她呢?”
明文道:“可能都不是。”
“你能不能將話說完,總是說一半,你是想要急死誰啊?”
明文眯著眼睛:“有可能是魔尊,他帶走了花離,肯定對她的身體做了什麽,而且聽花離君說過,他擁有紫玉,我懷疑紫玉是五行丹的改造丹藥。”
江南恍然:“你是說張子遊給花離服用了紫玉?”
“是的,這也是為什麽我什麽都還沒有做,她的身體卻在逐步恢複的唯一解釋。”
“張子遊那麽強大,什麽女人會得不到,為什麽要緊緊抓住花離君呢?”江南困惑不解。
明文同樣不明白:“大約是真愛。”
江南:“……”還是頭一回聽到明文說這麽感性的話。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反駁說:“我覺得是單戀而已。”
明文道:“如此看來,花離君恢複隻是時間問題,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等待,還有小心行事,不要暴露行蹤了。”
“這句話,我每天都要聽一百次了。”江南不耐煩地望著明文:“我不出去!我不出去!我不出門!這樣可以了嗎?”
明文道:“這樣最好,我總覺得大晉雖然是個可以隱藏蹤跡的好國家,但是這個國家從內到外都透著古怪。”
江南想著他們的穿著打扮:“信仰問題,再說了他們久居大山之中,穿著跟我們土有所不同,也沒有什麽問題。你會不會想多了?”
明文也希望自己想多了,“暫時這樣吧。”
日子過得很平靜,自從踏入了大晉之後,心情也變得平靜。
正當江南與明文以為可以這樣等著花離蘇醒的時候,有人敲響了他們的門。
江南想要裝死,當作誰都不在家中,顯然敲門的人早已洞悉了他們的想法。
一個女聲從外麵傳入。
“你們要是不開門,我們隻有硬闖了。”外麵的聲音笑盈盈的。
明文迫於無奈,隻能前去開門,順道讓江南帶走了花離。
明文打開門,便見到了一個長相極為標致的姑娘,婀娜的身段,大紅的衣裳,臉上掛著的笑容清淺,最重要的是她穿著是漢服,並非大晉的少數民族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