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傀儡師13

  雲深道:“你與張子遊交談過。他的道是什麽?”


  “他有宏圖霸業,大約想要成為霸主之類的。我們要阻止他。”花離想著這個就發愁,越想越發愁,為嘛呢,畢竟張子遊太強了,一個能將她的死算計到三百步的人,絕對早布局好了。


  他們或許察覺太遲了。


  雲深拉著她的手,十指相扣,微笑道:“雖然有難度,困難是用來克服的,別擔心,我陪著你。”


  花離的腦袋靠在雲深的肩膀上,輕聲答應著,一抹陽光透過水簾折射在他們的身上,天亮了。


  他們疲憊了一整晚,兩個人相互依偎著閉目養神著。


  花離與雲深是被外麵的搜動聲給吵醒的,最終他們來了搜山,白天搜山比晚上好上很多。


  他們故意屏住了氣息,外麵來的都是一些小魔,應該不會被察覺到的,足夠應付過去。


  突然。


  “在這裏!!!”一魔兵喊道,緊接著看到驚起了一堆鳥兒,鳥兒橫飛,聽到有人在叢林裏穿梭。


  用腳指頭也能夠想得到是誰來著,周念巴他們的行蹤暴露了。


  一批人馬要追蹤他們去,花離與雲深再也不能繼續幹坐著,出手幫助周念巴周玄清他們解決了一堆魔兵。


  周念巴看到他們在一起,驚喜道:“嶽母嶽父,您二老沒事吧?”


  周玄清再次看到了雲深,腳步又要挪不動了,唯有綠藻笑著說:“我是綠藻。”算是跟花離欣喜的打招呼來著。


  雲深詫異於周念巴的稱呼:“嶽父莫非是我?”


  周念巴說:“是的,嶽父大人。”


  雲深還在糾結嶽父,花離拉著他:“好了。事不宜遲,這裏馬上要被暴露了,我們得轉移陣地來著。”


  周玄清扯起一抹笑容:“雲師兄。”


  雲深點了點頭,盡管他沒有去,對周玄清這些年幹的糊塗事也不感興趣,關於他們之間的桃色新聞傳遍了仙門來著。


  周念巴說:“我們現在逃去哪裏啊?感覺哪裏都不太安全。”


  周玄清思考了一下,“我知道一處地方。”


  大家對樓蘭不熟悉,都拿不定主意,雲深來的匆忙,功課也沒有做足來著。


  相反,周玄清在這裏是待著時間最長的人,最優發言權來著。


  他們讚同跟著周玄清走。


  周玄清領著他們前往的地方比較特別,是白色的葫蘆狀建築,像一座一座的寶塔,特別具有異域風情,從上麵俯視下去,就像白蟻洞穴,特別密集。


  周念巴好奇心最重:“叔叔,這些是什麽啊?”


  “墳墓。”周玄清當初看過這個地方,覺得神奇,後來再過來找尋,總是不小心錯過了,來這裏也是抱著一點點運氣成分。


  周念巴傻眼:“叔叔,你是讓我們躲進墳墓裏?”


  周玄清說:“是的,這裏的墳墓會移動。”


  “怎麽可能?”周念巴看著這些建築,除了樣子比較奇怪外,也不覺得有什麽特別。


  花離耳朵微微一動,忽而聽到了遠處傳來了“呼呼”的響聲,笑道:“貌似沒有什麽不可能來著。”


  雲深笑道:“是的,沙漠裏,一切皆有可能。”


  “什麽意思啊?”周念巴與綠藻兩個人一頭霧水,顯然沒能理解他們為什麽發出這樣的感慨,直到後麵的一幕。


  看到漫天風沙飛了過來。


  花離也沒有再客氣來著,一腳將周念巴踹了進去,他像一拋物線,飛入了其中一個白色巨塔裏麵,緊接著他們全部進入塔裏。


  風沙來的速度極快,更快將整片墳墓給遮蓋住了。


  周玄清拍了拍身上的沙子,雲深掏出了一顆夜明珠,塔裏亮了起來。


  周念巴撲在地上,身體是最狼狽的,綠藻坐在了周念巴的身上,格格笑起來,顯然覺得這樣非常好玩來著。


  周念巴將綠藻給震開了,仇視地望著花離道:“我自己可以動,你怎麽可以這樣粗俗呢?”


  花離說:“你怎麽可以這樣對長輩說話,小心我不把女兒嫁給你。”


  “你的女兒在哪裏啊啊?”周念巴抱怨道:“估計還沒有等到你女兒出現,我就要被你玩死了。”


  周玄清說:“你的問題太多了,情況危急,如果我們再遲上一步。怕是進不來這墳墓,來到這裏,應該可以暫時送上一口氣。”


  周念巴閉上了嘴巴。


  花離好奇地打量著這裏,發現裏麵就放著一棺材,“為什麽墳墓要做這麽大,樓蘭國如果是夏都移過來的,應該沒有什麽曆史。”


  周玄清說:“這有可能說明,這樓蘭不是張子遊創立的國家。”


  周念巴讚同:“樓蘭這個國度,我原來就聽說過了,是沙漠裏麵最神秘的國度,樓蘭之夢,海市蜃樓,他們非常神秘來著,張子遊一己之力能夠創造樓蘭國嗎?這也太逆天了。”


  花離道:“他很強。”


  雲深點頭:“非常強。”


  周玄清:“能獲得你們一致認可,相比非常強,但是,或許他的這份強,可以掠奪樓蘭的曆史也說不定。”


  花離看到墳墓裏麵也有一些文字,這些文字跟魔族文字是不相同的。


  “這裏的文字寫著什麽啊?”周念巴壓根看不懂,相反花離倒是能夠看懂一些。


  花離說:“這上麵寫著的是死者的平生事跡,生前是一位商人,走過絲綢之路,也去過西洋大陸……西洋?”


  周念巴詫異:“你怎麽看得懂?”


  “得多虧我上輩子太好學了。”花離一直都在努力想要將東方的道術跟西洋的魔術結合起來,故而各方麵的文化都接觸了些。


  雲深的手觸碰在棺木上,閉上了眼睛,感受到棺木裏的鏡像:“這些人跟我們長相不同。”


  周念巴一下子問題太多,不知道要先問誰了。


  花離問雲深:“是不是跟阿維斯長得像呢?”


  雲深搖頭:“不是,頭發跟我們一樣是黑的,隻是是天生卷,而且紮著麻花辮,非常多隻。”


  “異族,會不會是藏族?”周玄清反問道,之前在天機書院,他比較好奇人有多少個民族信仰,特別研究了一下,尤其是藏族,據說是最靠近神的民族。


  “藏族?”花離也略有所聞。


  雲深也略有所聞:“高山上來的民族,為何會在沙漠裏呢?”


  周念巴找到了一把弓箭,“哇,武器好沉啊,藏族是什麽樣子的民族呢?”


  周玄清說:“是驍勇善戰的民族,長時間住在雪山之上,身體耐寒,身處於地理環境惡劣的地方,信仰非凡,隻是藏族流行天葬。”


  周念巴聳了聳肩膀,“他們是來源於藏族,實際上已經被同化了嗎?”


  周玄清道:“估計在沙漠裏生活了很長時間,也許是樓蘭真正的主人們。”


  “可惜是個商人。”花離想著如果是個君王,或許能夠更了解樓蘭一些。


  周念巴知曉這片墓地會時常找不到,是由於靠近沙漠,這邊隻要來一場巨型的沙塵暴,他們就會埋葬在其中。


  周玄清也是由於這個原因,之後也找不到這一片墳墓,會被沙漠淹沒,又不知沙塵暴何時會來,將沙子吹開來著。


  花離道:“隻是奇怪,如果樓蘭是被張子遊強占的話,為何對這一片墓地置之不理呢?”


  周玄清說:“不好處理,即便他們是魔,擁有強壯的體格,可是對沙塵暴也束手無策。而且這裏種不了白楊樹,別說是種樹了,這裏好像是被詛咒了,隻要魔靠近,必然會有奇怪的風景,就像沙塵暴來了,還會打雷下雨。”


  “這麽奇怪?”


  “是的。”周玄清偶然間了解到的:“否則張子遊必然不會無動於衷。”


  花離道:“看來我們真的走了狗屎運。”


  雲深說:“我們也不要開心太早,畢竟這裏隻是一時棲身之所,不要忘記了,我們困在這裏出不去,他們進不來,也是死局。”


  “是的,我們沒時間跟他們耗著。”花離摸著下巴。


  周念巴坐在地上,讓綠藻擠出一點點水給他喝,看著長輩們在想辦法,也覺得疲倦,靠在岩石上閉目養神。


  辦法不是一時之間就能夠想到的,花離見到周念巴正在休息,提議大家先稍作休息,先讓腦子休息一下,再開始想辦法。


  周玄清將衣服脫下來,披在周念巴的身上,這個侄子沒少讓他這個叔叔操心。


  花離與雲深挨著坐,雲深給她一份糖炒栗子,用溫火加熱了,讓她充饑。


  她沒有興致吃東西,隻是借著夜明珠的光芒,望著墳墓上刻著的文字。


  雲深以為花離是懶得剝皮,給她剝栗子。


  花離說:“人的一生短短數十載,概括起來,也不過寥寥幾行字。”


  “上麵具體寫著什麽?”


  “活了五十一年,十八歲開始走絲綢之路,也死在絲綢之路的路上,是他平生最大的光榮來著。”花離將上麵的文字解釋了。


  雲深將栗子遞給她道:“能活成他想要的樣子,挺好的。”


  花離吃著栗子還點頭:“是的。”經曆了那麽多事,她發現平凡真情才是最好的人生。


  雲深看她眼睛在打架:“休息吧。”


  花離頷首,長時間繃緊著腦海裏的弦。


  雲深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一偏頭,見到了周玄清的視線依然落在自己身上。


  周玄清發現雲深看過來,旋即別開了目光,周玄清喝飽了水,特別捧著水給叔叔給喝。


  周玄清剛好感覺有點口渴。


  周念巴小聲地說:“山莊現在變天了。”


  周玄清阻止他繼續說話:“花師弟正在休息。”


  周念巴看著花離靠在了雲深的懷裏,身上蓋著雲深的外袍,好一副美人依偎圖,默默地閉嘴了。


  他算是見識了花離與雲深的點點滴滴,想著老天要是不讓他們在一起的話,未免太殘忍。


  花離睡著之後,眉頭並沒有舒展,總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離兒,別被騙了,你的人生就是傀儡人生。”張子遊的聲音在她腦海裏回想起。


  花離驟然睜開眼睛,腿像抽筋了朝著天空蹬了一下。


  雲深察覺了她的不安穩:“怎麽了?”


  花離自從佛行山之行後,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好像做噩夢了。”


  “什麽噩夢?”


  “不記得了。”花離想要揉著太陽穴,被雲深抓住了手,開始替她揉著,他的指法很好,揉她緊張的神經也漸漸的舒緩下來。


  雲深道:“好一些嗎?”


  花離見到周念巴周玄清在他們不遠處,笑道:“太舒服了。”


  雲深看她也不客氣,並不在意旁邊的風景一切。


  花離直起了身體,發現保持一個姿勢太長時間睡覺也不是好事情,脖子感覺不舒服,特別扭動了兩下脖子,還能聽到骨頭咯噔作響的聲音。


  當了這麽長的人……


  花離腦海裏一想起這句話,麵色微微一變,為什麽會出現“當了這麽長時間的人?”這種奇怪的想法。


  難道她的心底裏認可張子遊說的那樣,上輩子的她的確強的不像一般女人,她將一切歸咎於從小被玉璿璣的培養。


  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花離捧著腦袋,腦袋隱隱作痛,花離的記憶,花莫離的記憶,花離與花莫離身體結合之後的記憶,重疊在一起,信息量太大,她感覺到混亂。


  “離兒……離兒?”雲深抓住她的手腕。


  花離條件反射地回過神來,一抬頭就看到了雲深的雙眸,一種迷失自我的無力感,在雲深喚醒她的那一刻,就像找到了鑰匙。


  “你麵色蒼白,哪裏不舒服?”


  花離撲到雲深的懷中:“我頭痛。”


  如果她的人生,從一開始就是一個謊言,好像走了那麽長的時間,那麽長的路,然而自己終究被自己困住了。


  雲深受寵若驚。


  周念巴說:“嶽父嶽母你們可以啦,秀恩愛過分,這裏麵還有三個大活人,別將我們當石頭。”


  花離道:“我要不跟你嶽父增進感情,要怎麽生女兒嫁給你?”


  “我不著急。”周念巴著急不了,看著雲深與花離的溫吞,估計還得等個十年八年的:“難道你們著急了?”


  他將幹糧整理好了,綠藻吃了不少,周玄清沒有什麽胃口,花離也是。


  她問雲深:“大魏的狀況,容許你這麽長時間的脫身嗎?”


  “容許。”


  就算不容許也要說成容許了。花離就怕雲深因為自己變得太沒有原則。


  雲深說:“你就是我的原則,我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花離笑道:“小樣,太會說話,魏文武有問題,他的目標是困住你的話,能將你困住的生靈難題不一般。”


  “是的,不少人中招了。”雲深沒有說添香的問題,添香也中招了,生靈抽走了她的一抹魂魄,讓她至今昏迷不醒。


  雲深懷疑是張子遊動的手。


  花離笑道:“他的確有這份能力了。我們可是被他騙慘了。”


  周玄清曾經見過張子遊跟花離在一塊,能夠跟花離玩在一起的人,不同凡響。


  周玄清問道:“這個張子遊是什麽身份來著?是人嗎?”


  花離道:“好像是人。”身體是人沒錯,或許是真正的五行丹持有人,故而能夠瞞騙眾人的眼睛。


  周玄清道:“他很厲害。”


  “你來樓蘭國,是他指引過來的話,媒介是什麽?”雲深盡管對周玄清抱有一點點偏見,不認為他頭腦發熱到來這一片沙漠。


  花離之前也問過周玄清這個問題,他說等他回過神來就出現在樓蘭國。她向來不願意多懷疑人。


  隻是很奇怪,周玄清作為落英山莊的莊主,不說是天下第一,至少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要將這樣的高手毫發無傷的引來。


  張子遊再會控製心神,應該也做不到這樣。


  周玄清的神色有點難看了,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謊來著。


  即便是說謊,周玄清相信真相公布出來,隻會更加難堪。


  周念巴說:“叔叔,你有事情瞞著我們?叔叔,現在是什麽時候了,你還瞞著我們,就算這裏是我們唯一安全的棲身之所,但是外麵的世界馬上要亂了,我們必須加快出去,想辦法與張子遊抗衡。”


  “臭小子,閉嘴!”周玄清心境煩亂:“還不是因為你嗎?”


  “因為我?怎麽算在我的頭上啊?”周念巴奇怪了,覺得叔叔可能在推卸責任。


  周玄清道:“為了找你天天亂跑的臭小子,你知道我耗費多少心神在路上嗎?”


  “什麽啊,全天下都知道你是為了搜刮凡間美男在凡間行走來著。”周念巴鄙夷這個叔叔,內心還加上了一句,希望在路途中,跟真正的雲深君來一場偶遇來著。


  周玄清:“……”有這麽拆叔叔台的嗎?


  “我是你叔叔,親叔叔!”周玄清尷尬了。


  周念巴同樣不客氣的反擊道:“如果不是親叔叔,我犯得著帶上未來的嶽母嶽父大人來救你嗎?”


  花離看他們這樣懟著都沒有結果,看著周念巴這脾氣這性格,終於明白這家夥為嘛不像母親也不像父親,原來是遺傳了叔叔來著。


  “說重點。”雲深微微皺眉,沒工夫聽他們推卸責任來著。


  周念巴默默住嘴了,不再跟周玄清吵架來著。


  周玄清也說起了為什麽會來樓蘭國的真正原因,畢竟說出來的確需要某一種勇氣,尤其是在雲深麵前,無關其他,就是他這些年來做的糊塗事。


  周玄清說:“一年前,我不小心幹了一件糊塗事,那時候也是為了找念巴。”


  一年前,周念巴還將大楚太子妃花想容當成殺父殺母仇人,趁著極陰之體之亂,特別跑到了京城去生事去著,闖禍了。


  當初他特別給自己安了一個詭異的身份,花離與雲深擒獲了周念巴來著,特別給他安排了一個假死退場。


  但是周念巴的假死,引起了周玄清的擔憂。


  盡管周玄清對周念巴的心思比較複雜,無可否認的是彼此是對方唯一的親人與依靠,周玄清沒辦法坐視不理,火速趕往了京城,尋找周念巴的下落。


  然後調查得出造成周念巴死的人是當今的狀元——金淵明。


  周玄清很快支付了那個初出茅廬的狀元,甚至特別對他用了酷刑,想要知道周念巴的下落。


  當時的周玄清就像行屍走肉,做什麽都冒著戾氣,對金淵明也不客氣來著。


  花離想起往事,記得她找到金淵明,金淵明身上的狼狽與尷尬,發現周玄清不是她認識的傻白甜美人師兄也是從那一刻開始認知的。


  花離道:“然後呢,這些跟金淵明有什麽關係?”


  周玄清一直很不冷靜,也許大約認為“花離”已經嫁給了楚天闊,雲深再無機會,想著他得不到雲深君,也希望能夠陪在他身邊與他聊天作伴也是好的。


  可是,大家都也用異樣的目光看待他的想法,導致他的思緒開始扭曲。


  周玄清說:“後來,我見到了你們。”再次見到久未見麵的雲深,才發現雲深的身邊多了一個女人,就是現在的花離君。


  盡管他當初不知道花離的事情,卻重新認識了人生,發現被困在原地的人不僅僅是自己,還有雲深君。


  他們都在拚命地尋找與心儀對象相似的人來著。


  周玄清再後來發現雲深追蹤的是——真正的花離君,這才恍然大悟了。


  他尋找的不過是雲深的影子,雲深君卻早已找到了真正的花離。


  他漸漸發現自己錯的離譜,過得日子沒有意義,他想要放下一切,不代表人家會這樣想,再說全天下都知道他喜歡跟雲深長相相似的男子。


  原來他紙醉金迷的時候,隻要旁人送來了跟雲深君長相相似的男子,他必然有酬謝。


  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真士,他靠著自己的魅力都可以讓他們屈服。


  時間長了,其實這樣的日子很沒有意思,但是外麵的人還是會送美人過來。


  其中,雲深沉就是其中一位。


  雲深沉不僅僅是長得像,神色更像,隻是他不再用強,反而開始收拾心情,後來接到了一封書信,說出了當年的秘密。


  花離到:“當年的秘密?”


  “也就是四十萬兩黃金的秘密,牽扯上了夏都被滅這件事情。”周玄清說到了點子上了。


  花離神色微微一變:“夏都被滅,跟四十萬兩黃金有什麽樣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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