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憐香惜玉
梵音的腦袋再次被擰下來，變態的魔，腦袋掉下來，嘴角噙著血笑，似乎在嘲諷花離在做無用功。
花離怎麽可能做無用功，迅速咬破手指，在空中畫符，要定住她的腦袋，不讓她迅速恢複。
梵音的腦袋，被花離踩在腳底下。
她大驚：“怎麽可能！放開你的臭腳。”
“我的腳今天的確挺臭的，好像還踩過狗屎了，怎麽樣，嗅得到味道嗎？”
“你！！！”梵音眼神恨不得將花離碎屍萬段。
花離道：“別生氣，美人生氣就不好看啦，好啦，躲在暗處的朋友，可以出來了，你已經看了這麽長的戲，難道不用出來救你的手下嗎？山鬼大人。”
“啪嗒”一下，花離腰間的夜明珠碎掉。
花離腳下忽然感到一空，偏頭朝著出現陰冷風的方向看去，見到黑袍。
“好久不見了，山鬼大人。”花離眯著眼睛，嘴唇微微上揚，原本踩在她腳下的梵音已經站在山鬼的後頭，這一切發生太快，就像突然出現一陣風，花離尚且還沒有反應過來，梵音已經輕而易舉被獲救。
山鬼的聲音依然是那樣陰陽怪腔：“好久不見，花離君。”
“難能山鬼大人還記得我。”
“是我千方百計將你複活，怎麽可以忘記你呢。”
“你這麽費盡心思，想要做什麽？”
“我能做什麽？”山鬼冷冷地笑道，從這樣的陌生的笑聲裏麵，花離似乎可以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感覺。
花離道：“我怎麽知道山鬼大人想要做什麽？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你認為我是男人，還是女人。”
“女人。”花離的直覺是這樣。
“為何這麽認為。”
“因為梵音長得很漂亮，你對她貌似一點也不憐香惜玉。”花離分析道：“一般女人就會為難女人，就像你看漂亮的梵音小姐姐沒有多餘的情緒，也擅長為難我。”
山鬼道：“你還是那樣喜歡耍嘴皮子。”
“難道我猜錯了？”
麵對花離的問題，山鬼沒有回答。山鬼依然用那種平靜的不起任何漣漪的聲音敘說：“你費盡心思來找我，就是想要問我是男是女？”
花離道：“神使說你是它的分身，在人間作惡多端，它不方便插手凡間的事，叫我來滅了你。”
她對神使的話也是半信半疑，無論是神使，還是山鬼。他們給花離的感覺太不相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一個穿著白袍，一個穿著黑袍。
袍子裏麵都是一樣，共同虛無，又不是真正的虛無，會讓人生寒。
山鬼道：“你有這個實力嗎？”
“沒有。”花離老實地回答：“我跟你的手下打鬥都費了好大的精力。麵對你，完全沒有勝算。”
“明知道會輸，為什麽要過來？”
“來尋找一個答案。”花離問道：“你現在應該是凡間最厲害的存在，你在雲深君旁邊徘徊多年，應該知道他的一些事。”
“你是說雲深君的前世今生？”
“聰明。”花離不得不感歎，不喜歡拐外抹角的她索性問清楚。
山鬼淡淡一笑：“雲深君對你好嗎？”
“算不錯吧。”
“你見過神使了，他怎麽評價你和雲深君的這一次情劫？”
“就是讓我分擔任務。”花離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種預感似乎在初見雲深君就注定了。
“神是無私的，正因為無私，所以需要博愛。你在雲深的生命裏多重要，未來就有多痛苦。”山鬼望著她：“你暫時是幸運的。”
“有沒有搞錯，我還幸運，我都死過兩回了。”
“既然死過兩回，還選擇跟他在一起，難道不是幸福嗎？”山鬼惆悵地問道。
花離看這個山鬼跟上兩回遇見的不一樣，之前的它還茫然著不知道，不想要當神使的傀儡：“呃，我……沒得選擇。”
“其實，你的命數原本是可以改變的。”山鬼說道：“隻要你不上天機書院，不遇見雲深君就可以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還是上了天機書院。”
花離聽著這說話的口吻，很像一個人，不禁懷疑地望著山鬼：“你說話的語氣，很像我娘。”
“璿璣夫人？”
“你知道我娘。”
“世上能有幾人不知道璿璣夫人呢？”山鬼談及璿璣夫人，不自覺流露出波動，似乎一種朋友的親昵。
“你認識她嗎？”
“你想要套取我的真實身份，不用白費功夫，你不會知道我是誰，也永遠猜不出我是誰。”山鬼道：“離開吧，現在還不是你見到我真身的時候。”
花離內心的疑惑還沒有完全解答，一陣颶風襲來，於是她就這樣被掃地出門。
重新出現在月老廟裏，聽到外麵還在鏗鏘的打鬥聲，跑出去一看，見到清水與雲深君還在打鬥過程中，更可怕的是清水的功法絲毫不亞於雲深君。
緊接著發生震動，亂葬崗地動山搖，裂開了一個大地縫。
月老廟在這一次地震中裂成了兩半，緊接著所有的一切都被山裂開的縫隙給吞噬。
包括清水。
花離喊道：“雲深！！上來！”
雲深君見況，如果再不上來，眼看就要被合起來的山壓成肉餅了。
見到花離已經安然出來，雲深君跟清水再次糾纏下去，反而沒有了意義，放棄與清水繼續打鬥。飛奔到花離的麵前。
“啪”的一聲巨響，搖晃的山再次合並起來，那些沙土滾落，將縫隙隱藏起來，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地震。
雲深君耳朵一動，抓住花離的手：“有人上來了，我們走。”
花離點頭。
他們閃離，這一次變故來的快，消失的也快。
雲深擔憂花離有沒有受傷，特別查看了她的身體，花離看他真不客氣，要來扒自己衣服。
花離阻止道：“你幹什麽啊？我沒事，我沒事，我是真的真的沒事！”
雲深道：“你的心跳很不正常，是不是受了內傷。”
“沒有。”花離推開了雲深：“你挨我這麽近，我怎麽可能心跳正常。”
雲深後麵找不到花離，才知道清水是存了要將他與花離分開的心思，心神慌張，生怕山鬼會對花離不利，即便見到了花離，依然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