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完全錯誤
“你對張子遊就沒有……”動心過嗎？金淵明一看雲深君在旁邊，看著他冷冽的眼神，似乎在無聲問道“你是要找死嗎？”，於是他很沒有骨氣地縮脖子。
花離笑道：“沒有，有的隻是抱歉。”
抱歉得到了花莫離的身體，又為了花莫離，盡量去保護張子遊。
金淵明遺憾地目送他們離開，起初以為他們聚在一起，是非常開心的。
目送花離與雲深離開後，金淵明去到了後院，張子遊站在梅花樹下，梅花迎著寒雪綻放得燦爛，而張子遊渾身孤冷。
“子遊兄？對不起，我好像搞砸了。”金淵明隻是覺得他鄉遇故知，心情也愉快，希望能夠在緊張的局勢裏麵鬆一鬆緊繃的弦。
張子遊站在雪地裏，慢慢地閉上眼睛：“為什麽要逼我？”
金淵明道：“什麽？”
“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金淵明試圖解開張子遊的心結：“我知道你很愛茉莉妹妹，但是，你也感知到了，她不是茉莉。”
張子遊腦海裏，浮現花莫離追著他喊道“子遊哥哥……子遊哥哥……我能嫁給你嗎？我要當子遊哥哥的新娘子。”等等話語。
“不，她是莫離。”張子遊苦笑兩聲：“隻是忘記我了。我會讓她想起我來的。”
“子遊？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
“你若不能幫我，不要妨礙我。”張子遊的聲音不再儒雅，偏低偏冷，令金淵明渾身打了個冷顫。
金淵明道：“子遊，你鬥不贏叔叔的。你知道他的身份嗎？他是……”
“天山雲深君。”張子遊聲音幽幽。
“啊？你知道？”金淵明震驚地望著張子遊，不光光是雲深君給他的感覺是陌生，張子遊亦如此，好像之前的膽怯都是虛偽的。
張子遊折下一朵梅花，不答反問：“錯誤的東西就該消滅，別人說雲深君是神，可是人世間受難的時候，神從來沒伸出過手，所以神根本不存在。”
金淵明道：“什麽意思？”
“神才是最大的謊言。”張子遊盯著梅花，看到梅花迅速凋零，掉在地上：“該將一切謊言戳破，回歸正途。”
“謊言，什麽謊言？”
“神。”張子遊轉過身去，進入了房間。
金淵明聽得是一頭霧水，總覺得張子遊的話中有話，想要問清楚，他也跟著張子遊的步伐，進入了破舊的小屋子，然而什麽都沒有看到。
屋子裏沒有一點兒生氣，金淵明喊道：“張子遊？張子遊？張子遊……”
沒有人。
張子遊憑空消失了。
金淵明幾乎不敢消失他看到的，一度懷疑他看到的是虛幻，後來腦袋感到暈厥，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扶到床上。
再醒來時，他見到了張子遊，好像昨天看到的異常張子遊，隻是虛幻的夢？
金淵明再次看到滿滿一桌飯菜，心想著怎麽可能，如果張子遊有靈根，能夠瞞得過雲深君與花離的眼睛嗎？
能夠欺騙過他們的眼睛，則說明張子遊的法力多高啊？
如果那麽高的話，他怎麽可能會在京城吃那麽多的苦頭呢？
金淵明試回想種種可能，越發覺得不可能。
但是，萬一……萬一！
金淵明愣住了，不對，有人在雲深與花離的法術之上，甚至不留一點痕跡。
那個……是山鬼？
張子遊品嚐著茶水，是花離原先很喜歡喝的碧螺春，笑道：“你發現了？”
“啊啊啊？”金淵明嚇一跳，拿筷子的手抖掉下來：“什麽？”
張子遊笑道：“你腦袋裏在想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為什麽不直接問我呢？”
“我……我沒想什麽。”金淵明額頭溢出了冷汗，試圖平靜下來，可是這個猜想太驚人，而且張子遊好像洞悉了他的想法，他是怎麽做到的？
張子遊給金淵明倒了一杯茶水，笑道：“金兄，其實你的猜測有一些錯誤，但也不是完全錯誤。”
金淵明嚇得雙腿一抖，誰敢相信一直肝膽相照的兄弟會是——山鬼？
“我不是山鬼。”張子遊直接回答了問題。
金淵明呼出一口氣，隻要張子遊否認。
他決定相信張子遊，笑道：“我就說嘛，你怎麽可能是山鬼。”
“我是比山鬼更可怕的存在。”張子遊眼角一挑，一張原本憨厚的臉一半變得陰沉，與之前截然相反的氣質。
金淵明感到脊梁骨發寒，感覺後麵有一個巨大的空洞：“張子遊，張子遊，你別開玩笑了，這玩笑太滲人了。”
“是嗎？”張子遊目光冷冷。
金淵明還沒再來得及說一句話，回頭一看，見到一個巨大的漩渦憑空出現。
漩渦張開了大嘴巴，一把將金淵明一口吞了進去。金淵明被嚇得幾乎失聲。
張子遊道：“山鬼在你的後麵。”
山鬼吞噬了金淵明，抱拳望著張子遊道：“少主，雲深與花離已經回了天山，而且他們發現了我們的行蹤。”
“他們對我們束手無策，所以準備回天山求助人呢。”
“誰？”
“阿維斯。”張子遊對花離的作風太了解：“他們竟然想要利用阿維斯，不如讓阿維斯利用他們。”
“怎麽做？”
“總有辦法可以做好的。”張子遊一個人喝著茶水，蔚藍的天空掛著一抹紅日：“神可不是生來就是，而是被創造出來的。”
山鬼的身影幻散了。就像遮住陽光的烏雲散開，張子遊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看著空空如也的桌子。
“最終，還是變成了一個人嗎？”張子遊落寞地說：“我可是非常想念你，莫離妹妹。”
………
花離耳朵一動，速度慢了下來，忍不住回頭看向了幽州的方向。
雲深問道：“怎麽啦？”
花離心跳的厲害，似乎感覺那裏不太正常：“我似乎聽見有人在叫我。”
“是嗎？”雲深凝神，側耳傾聽：“你還有聽到嗎？”
花離搖頭：“沒有了。”
雲深道：“我們先趕往天山，看清楚情況後，再返回幽州吧，不會耽擱太長時間的。”
盡管不喜歡張子遊與花離接觸，但是也不希望因為張子遊出事，令花離費神。
雲深回到天山，觸動了洛天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