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一場悲歡離合

  采薇抱起了雪蓮，眼流不止，捂住她的傷口：“雪蓮，沒關係，我帶你去找大夫。” 雪蓮道：“快離開這，別被發現了。” 采薇倔強道：“我不，你不是說要過來，我們要排舞，這一次換我唱你跳的。” 雪蓮生氣道：“這裏很危險。” 采薇懂了，單手沾著雪蓮的鮮血，畫了一個結印，兩個人從軍營裏消失了。采薇找了一個山洞，要給雪蓮療傷。 雪蓮按住了她的手：“采薇，其實，我騙了你一件事。我不是什麽商家小姐，不過是他家的一個小妾，原先是一個唱戲的，跟你學跳舞，是因為小姐喜歡跳舞，小姐不能出來拋頭露麵。我替她來學了。” 采薇愣了一下，不知該作何反應。 “對不起，我還是騙了你。明明知道你最討厭謊言，接近你，一開始就是個謊言。”雪蓮渾身抽搐，鮮血連同被采薇喂下去的丹藥一並吐了出來。 采薇驚慌，用袖子不停地擦拭她的唇角，淚流不止，抱著她，生怕上天奪走她一樣：“沒關係！我不怪你！隻要你好起來，我們再一塊跳舞唱歌。” “好！”雪蓮眼中的忐忑，變成了微笑，依靠在采薇的懷裏，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別睡啦，雪蓮，我會救好你的，我會救好你！”采薇將包袱裏什麽丹藥都往雪蓮的嘴巴裏塞，雪蓮的手垂了下去。 “雪蓮，你醒一醒，醒一醒……”緊接著聽到如同狼嚎的哭泣在幽幽山間響起。 采薇魔性覺醒，替雪蓮報了仇，夷平了那個邊塞軍營，帶著雪蓮的屍骨，要回到她的夏都，卻見到的是家園被大楚軍隊摧毀的畫麵。 夏都的魔，在花家傀儡師麵前，脆弱的不堪一擊。 她潛入玉香樓去找尋姨娘，姨娘受傷嚴重。 采薇道：“發生什麽事情了？花家傀儡師為什麽要殺我們？” 姨娘見到采薇出現，麵色一白，拽著她從地道裏逃脫，捂住了她的唇：“聽著，采薇，好好活下去，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姨娘也沒別的心願，隻盼你能夠活得像個正常人。” 采薇想問究竟發生什麽事情？ 然而姨娘拍暈了她，將她藏好，在陷入黑暗之前，透過一絲縫隙，她見到一個魁梧的男人走了進來，鮮血朦朧了她的視線。 最後，采薇的腦海裏印著王世衛砍下了姨娘的腦袋的場景，那張半陰沉的臉，得意又猙獰。 再醒來的時候，原先生機勃勃的夏都，變成了一座廢棄的城市，橫屍街頭，鮮血淋漓。 曾經在這裏發生的一切，如同一場海市蜃樓，全部淪為泡影，留給采薇的隻有——鮮血與仇恨。 …………場景轉換，濃霧散去，依然是那個舞台，隻是那些鮮血、屍體都被風化，周遭餘下的是歲月的荒涼。 采薇輕輕吟唱，唱盡她人生的夙願：“風雪依稀，秋白發尾，燈火葳蕤，揉皺你眼眉；” “假如你舍一滴淚，假如老去我能陪；” “煙波裏成灰，也去得完美~~~” 曲畢，采薇眼角跌落清淚，整個人像被抽掉了主心骨，跌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