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春來,轉眼已經翌年春日。
這是一座高山,山腰盤旋著曲折險峻的實木棧道,如縷縷絲帶繞在這高山之間。
六名忍者身著深綠馬甲的木葉忍者身輕如燕,腳趾踩在高山之上的那向外凸起的殘岩上飛速前進著。
在他們的身後,則是將近三十多名的木葉忍者緊緊跟隨。
這裏是山之國,國如其名,這是一個落座在群山環繞中的國家。
而這裏的忍村,也叫做炎陽之村。
能夠擁有忍村的國家,整體的實力也已經可以在整個忍界排的上名號了。
但,依舊弱小。
一年前,炎陽之村正式對木葉開戰,並時不時的派出忍者部隊對其邊境進行小範圍規模的騷擾。
火之國木葉,是屹立於整個忍界中的一頭雄獅。
其綜合實力,足以可以堪比將近百個山之國炎陽之村!
“隊長,翻過這座山,炎陽之村便隱匿於前方那座山脈之中。”為首的六名木葉忍者中的一位三十歲的中年上忍,突然加快的速度趕上了處於最前方的年輕銀發忍者。
此時的銀發忍者已是立於山頂,此處已經是有雲霧繚繞,他俯視著山下一座延綿曲折的山脈,山脈中古樹參天,萬樹爭榮。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忍者,頷首說道,“藤原,吩咐下去,全體集合在此!”
“是!隊長!”藤原領命,旋即迅速轉身,向著身後三十多名的忍者部隊而去。
而為首的銀發忍者,此時依舊靜靜站在山頂之巔,他的雙眸緊閉,腳下的查克拉向地麵附著,隨後瘋狂的向前方衍生而去。
他要將這座山脈,探個仔細。
因為炎陽之村地理位置特殊,縱使其是一個僅有其不到五百名忍者的小村,木葉也沒有太多關於此村的情報。
其一,因為想要搜尋一個將自己老窩深藏起來的小國,是無比耗費資源的一件事。
其二:便是即使知道了其所在位置,木葉也不能從中撈取什麽好處,畢竟隻是一個小村子,資源屬實有限。
而那些被炎陽之村視為珍寶的B級,A級忍術,在木葉已是堆成小山般的忍術麵前,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陷阱,還挺多的麽。”銀發忍者微微一笑,伸出手揣了一翻自己下巴,搖頭說道。
“隊長!部隊已經集結完畢!”藤原的聲音在晴司耳邊響起,晴司睜開眸,看了下自己身後的一群木葉忍者,隨後轉過身,麵向眾人。
“在進入到前方山脈後,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他們已經在山脈中設好了不少陷阱,還有不少炎陽忍者埋伏在山脈之中。”
“我不希望,見到你們中任何一個人有所傷亡!現在,出發!”
銀發忍者簡單的將山脈中的情況告知了眾人,隨後一番激昂的講話完畢,他轉過了身,首當其衝的告訴俯衝下山,整個人的身體近乎貼近了陡峭的山壁。
而他正對山壁的身體正麵,也是有著一層淡淡的查克拉覆蓋在其上。保護著他不受到一些落子的影響。
僅僅瞬息的功夫,他的身影久已經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藤原看著自己隊長的舉動,額角冒出一絲冷汗。
這樣的下山方式,縱使是他們這樣,已是身經百戰的上忍都不敢輕易嚐試。因為稍有不慎,便會使自己受到重創。
畢竟高速下的一顆小石子,也足以要了一個人的性命。
“真不愧時上一代新生代中的佼佼者,已是將我們遠遠甩在了身後。”藤原露出苦笑,剩下四名忍者中的一名皮膚黝黑的上忍說道,“畢竟隊長可是被稱謂‘四忍’之一的人啊。別感歎了,快跟上去吧,再不走,怕是連部隊的影都見不到了。”
在黝黑膚色上忍的提醒下,藤原這才發現,自己身後的部隊已經下山。
雖然速度遠遠比不上晴司,但如黝黑膚色上忍說的一樣,若在不動跟上,就真的是連影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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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脈中。
高大的樹木遮蔽著蒼穹之上的陽光,一名身著淡綠色忍服的炎陽忍者隱匿於高大樹木之上,一動不動。或許是因為服飾的關係,他整個人好似已經與樹葉融為一體,如果不仔細觀察,恐怕很難發現。
“有人!”忽然間,炎陽忍者的餘光中見到了不遠處的高山上正飛速墜下一人。
他的神經,瞬間緊繃!
正在他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眼花的時候,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眾人的人從高山之上告訴奔下。
這一刻,縱使他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不是幻覺。
炎陽忍者雙眸緊蹙,縷縷查克拉在他的雙手間遊蕩、盤旋,他熟練結出數個印式,微喝一聲,“忍術·遠見之術!”
緊接著,他單手雙指擦過自己雙眼,本是模糊間的數十道身影,此刻在他的眼中竟是清晰無比。
“木……木葉!?”施展完遠見之術的炎陽忍者,額角頓時冒出陣陣冷汗,他來不及多想,整個人驀的站起,向著村子的方向快速趕去。
“咻!”一道細微的破空聲穿過空氣,傳到那名炎陽忍者耳中,他麵色頓時一驚,單手已是伸向背後腰包中拿出了一柄苦無,同時下意識的轉身揮舞苦無。
“叮。”清脆的金屬之音響起,一根千本掉落在他的腳前,炎陽忍者沒有猶豫,雙膝發力,縱身一躍,向身後的高樹上跳起。
但正是這一跳,讓他的瞳孔猛然一縮,在透過樹葉照射進來的陽光下,他在自己前方發現了數根極其隱匿的千本向他襲來。
這近乎是呈死角的攻勢,不論他如何撤退終究也會擊中。
“切,第一根千本是故意弄出聲響的嗎?”炎陽忍者咬牙擲出苦無,擊落了一根千本之後雙手開始飛速結印,又是簡單數個印式後,他胸膛一鼓,嘴巴一閉,頭向後仰。
“火遁·火球術!”
正當炎陽忍者準備將火球吐出之際,一根纏繞著查克拉的千本在無聲無息之中紮進了他的腹部左側。
在短短一刹那,這名炎陽忍者就好似泄了氣一般,先前已是隻差一步就可發動的火球術,也是啞了炮一樣,在他身上沒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