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夜探城主府
陳柔剛退出葉卿房間沒多久,陳生就帶著陳霜再次上門。
葉卿隱晦地看了一眼陳霜,陳生來的如此之快,怕是與她脫不開幹係。
葉卿無法,隻得強顏歡笑地應對。
這陳生倒也算一位慈父,為著兩個孩子,對著葉卿求了又求,百般禮遇。
葉卿自然也將自己的顧慮說出,正好順道打探一下這雙姝城的秘密。
葉卿說的隱晦,隻說自己觀這閉月山方向似乎有烏雲罩頂,怕是不吉之兆。
陳生期間將陳霜等人都驅趕了出來,才神秘兮兮湊近葉卿,將事情與她細細說了一遍。
直到此刻,葉卿才算真正摸到一點門路,陳生知曉的也並不多,隻知那閉月山確實有異動,城主每年都會請人前去鎮壓一番,今年確實突然請來幾大世家,也不知是何打算。
葉卿心想,這事恐怕還是要親自去探查一番才可,此事去早了也沒用,恐怕要等到十五那日。
唉,若是知曉這事這般艱險,她當初為何要手賤接下任務。
陳生得知葉卿問起此事,心中對於提前為女兒治眼睛一事,也不再提,反而十分讚同葉卿的打算,葉卿見這位陳老爺如此寬待她,心下好感度蹭蹭往上漲。
可下一刻,葉卿就發現,這位陳老爺瞧自己的眼神,似乎有幾分曖昧,之前聽係統分析這陳老爺好色……
莫不是,他對她?!!!
葉卿隻要一想到這個陳生竟然將主意打到自己身上,頓時惡寒,當下不敢再與他獨處,尋了個理由就將人打發走了。
好在陳生雖然好色,卻不猥瑣,來往之間,還算舉止有度。
忙活應酬了幾個時辰,終於房間隻剩下了葉卿一個人,她大大咧咧地躺在舒適的床榻上,開始思索起這次的任務來。
首先,最主要的就是男女主,男主對女主愛意滿滿,女主對男主態度不明,但是葉卿特地看了一眼男女雙方的好感度,目前金泉對陳柔100,陳柔對金泉40,這個好感度可不低。
可葉卿又瞟了一眼陳霜與金泉的好感度,陳霜對金泉80,金泉對陳霜40,所以……
葉卿現在十分好奇這個金泉到底長的啥樣,之前係統將他推薦給葉蔓時,他沒有多留意,哪會想到,上回沒選他男主,這會他直接就是唯一的男主了。
還有,她到現在也分不清,金泉是真的愛陳柔嗎?為何還要頻繁接觸陳霜,兩人還相約遊湖?
這是什麽奇怪的邏輯,還是說,陳霜在撒謊?
而橫亙在金泉與陳柔之間的,還有金泉的父母,他們似乎也不喜歡金泉娶陳柔,這似乎有點麻煩。
好難啊,煩惱還是留給明天吧,她現在隻想好好睡上一覺。
自從與小魔頭遇上後,她就沒有好好睡上一覺,此刻沾到床鋪,早已睡得人事不知。
等到夜幕降臨時,葉卿還在沉睡,可莫慈的身體突然動了,眼睛睜開的那一刹那,一絲血紅快速從眼底閃過,莫慈眼底含著一絲冷意,打量著周遭一切。
在適應了周遭的環境後,她快速翻身下床,幾步走到窗前,直接從窗外飛了出去,幾個起落間就消失在了陳府。
城主府此刻燈火通明,府中人影竄動,熱鬧非凡。
莫慈此刻正伏在屋簷,悄悄探頭,觀察屋內場景。
此刻堂中正坐著幾位身著各異服飾,年齡不一的人,當中一人,短須華發,身著深藍色錦袍,外披橙黃色福字錦絲繡紋的棉質馬甲,年近五十,雙眼卻炯炯有神,見他言談舉止,一副東道主的做派,乃這雙姝城城主袁奇盛是也。
而他兩側的客座上,分別坐著四人,其中一人,長須白發,隻用一根木藤隨意將頭發挽起,花白的長眉此刻遮住了他的眼睛,瞧著年約70,身著灰色棉質薄裳,一副老派持重模樣。
而坐在他旁邊的則是一年美須束發,五官硬朗的中年人,華衣錦服,與其他三人出塵的服飾大不同,此刻他正神情自若地看著屋內眾人。
另一側坐著兩位年紀相仿的少年,一人正是葉卿白日裏在城門口見過身戴墨雲佩的少年,應該是縹緲峰的人。
另一位,濃眉大眼,俊秀的五官,整張臉上洋溢著的都是青春萌動的氣息,此刻他一身白裳錦衣,腰間沒有特別的佩飾,若是仔細瞧,便會發現在這少年的袖口用銀線繡著一個荀字。
看到這個荀字,莫慈的眼神立刻變得犀利起來,他剛剛已經探過在場幾人的修為,都不過築基期,在她麵前,完全不夠看,她強壓下心中的異樣,仔細聽著這些人談論的內容。
“袁某在此,多謝諸位前來援助我雙姝城渡此危難,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袁奇盛在位數十年,掌管一方城池,這點場麵應酬不再話下。
其他四人見此,也紛紛回禮,神情卻多倘然受之。
“袁城主客氣,說來,是我容某慚愧,若不是無法平息此事,也不必如此興師動眾。”
那位美須中年人率先對著眾人表態,他口中雖說著慚愧,可麵上的神色卻不怎麽好看,似乎在質問袁奇盛什麽。
莫慈像是見慣這些人的做派,冷冷笑了一聲,繼續觀察。
“容仙師這番倒叫袁某無地自容,這本就是我雙姝城的禍患,一直得容家諸位仙師多番照顧,袁某自是感恩戴德,奈何此事,經年累月,袁某擔心一直這般鎮壓遲早要成滅頂之災,便想邀請諸位前來,共商絕禍之法。”
袁奇盛想必也是個人精,往年都是容家派人前來鎮壓閉月山的東西。
可這幾年,閉月山的動靜越來越大,他擔心再這樣鎮壓下去,也不能徹底解決那個東西,還不如就此將幾大世家都請過來,以絕後患。
此番請來各大家族,也是花了大代價,下了血本的,雖然這些都是脫離俗世的修仙家族與門派,可這些人也要生活,不可能憑空造物,也需要一些俗物的供養。
不過請人這事之前沒有經過容家,他們怕是有幾分不悅,袁奇盛早已想好應對之策,麵對容家責難,他也給足了容家台階,隻要不是太難看,雙方笑一笑也就過了。
果然,聽見袁奇盛這般一說,那中年人麵色好看了幾分。
“我簡家善醫,此次主要從旁輔助,其餘之事,還要依仗各位了。”堂中那位胡須發白,一身灰色的老者淡淡說了一句。
“不知簡家姐姐,身子可有好些?對麵的荀姓少年見老者開腔,神色關心地問了一句。
“多謝荀少主關心,我家小姐自幼身子便較常人弱些,此次接到袁城主信件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小姐身子有點吃不消,還望各位海涵。”
說到這裏,老者對著眾人拱了拱手,眾人也不屑與一女子多作計較,也不再詢問,轉而開始詢問起其他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