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時機
“嗬嗬，謝謝老局長誇獎，我自己還真沒覺得給公安係統爭光了，嗬嗬”葉天很不願意麵對這種尷尬的問題和尷尬的局麵，他跟馬婧才剛剛重逢不到2天未婚夫未婚妻都是假的更別提什麽結婚了！
可是現在他屬於騎虎難下隻能走一步說一步，總不能直接跟向東升說了事情吧！馬婧在一邊則笑的很開心，向東升突然意外回來倒是無意中給她幫了不少忙，如果在向東升這他們都是未婚夫和未婚妻關係，那麽其他人那也很容易認可他們這種關係了！
“那是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可要把握好了，嗬嗬”向東升心情不錯，平常他很少會如此說話，連向婷婷都覺得奇怪！
“爸爸，你今天看起來很不一樣，嗬嗬”
“是麽？這不是寶貝女兒帶朋友回來了嗎？”向東升也極少有如此寵向婷婷的時候，難道他對葉天特殊對待還另有隱情？
葉天此刻正在腦子裏飛速思考這個問題。
向母的手法很利落，時間不大一股濃香味道就從廚房裏飄出，向婷婷和馬婧都跑過去打下手，一時間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下向東升和葉天兩個人！
向東升微笑著拿出一根25的軟包黃鶴樓，葉天健壯趕緊拿出打火機湊過去點上！
“怎麽樣，工作還順利吧？”向東升緩緩抽了口煙低聲問道，他並沒有讓葉天煙，這說明他刻意跟葉天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習慣了，嗬嗬，多謝老局長關係！”葉天低頭一笑很平靜的回答。
“一點意見都沒有？”向東升有些奇怪，葉天在市局幹什麽他最清楚不過，換成誰都會有意見有看法的，甚至會不惜一切代價辭職。而葉天他卻好像從未聽過有什麽抱怨，幾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所以他不得不對這個本來就很特殊的小夥子提起興趣！
“老局長那麽安排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我要做的就是要把本職工作做好，多跟老同誌學習。”葉天屏氣凝神抬頭認真的回答。
“嗯，嗯，很好。年輕人就不要害怕吃苦，我當年還不是從一個走鄉串鎮的戶籍警察做起！要珍惜在最基層鍛煉的機會！”向東升對於葉天如此沉得住氣還是很看重的，因為他很清楚葉天原來是幹什麽的！
“是，謝謝老局長教誨，我一定更加努力工作！我爸爸媽媽都是公務員，對我能穿上警服也都十分高興，所以不光為了自己，就是為了他們也得好好幹！”葉天這是向向東升表決心，他對向東升當時的安排沒有任何的怨言而且很知足！
這點葉天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自己不在乎這身警服，可是他媽宋花花和老爸葉正林也都算是東海市的官場人物。向東升雖然不在市局主政了，但貴為市委常委副市長還是不要得罪為好。不為了他自己也得替父母考慮。畢竟東海市就這麽巴掌大的地方，保不準哪天就有見麵辦事的時候，現在留條後路更好！
“嗯，不錯，現在像你這樣孝順的年輕人不多了！好好幹，總會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我雖然人不在市局了，但市局的一些事情也還得關心一下的！”向東升這話說得已經十分給麵子，他主管交通和社會治安，說白了公安局還是他的一畝三分地，雖然市裏還有個政法委書記，但一他不是市委常委，二市局如同鐵板一塊向東升苦心經營了10幾年豈容他人輕易出手？
葉天當然明白向東升的意思，所以微微欠身壓低聲音說道，“其實您一調走大家都很不適應，都覺得沒了主心骨一樣，嗬嗬”
向東升笑了，笑的很開心很有底氣，“是啊，我也舍不得多少年的老地方老同事啊！你回去替我轉告大家一聲，都安心工作，跟新來的東方局長搞好關係。有時間我就會回去看望大家的！”
向東升這話說得可謂意味深長了，因為葉天隻不過是個打掃廁所的小民警，讓他轉告大家一聲的意思就是私下裏轉告，向東升當然也知道葉天跟辦公室的梁思思是校友而且關係不錯！
他這是要通過葉天這樣一個誰也不會注意到的角色來穩定老部下的心神，這招不得不說很高明！
“是，是，回去我一定跟學姐他們傳達一下老局長的關係，嗬嗬”葉天瞬間會意，並且還重點提了一句學姐。
“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向東升對葉天的表現很滿意，其實他內心也一直覺得讓葉天每天打掃廁所太屈才了！不過突然的職位變動打亂了他對葉天的培養計劃，他也是退伍兵出身，這麽一個好苗子他相信在他手裏一定能成為一把好槍！
本來他調離以後跟葉天已經沒什麽交集了，原來的計劃也算半途而廢了，葉天隻有自生自滅的份。但巧合的是葉天跟向婷婷無意認識並且還被帶回向家吃晚飯，本來開會不在的向東升又突然改變行程回來。一切的一切好像冥冥中自有天意！
而葉天今天穩重得體的表現又讓向東升重新想起了那個針對他的培養計劃！
“對了，見到新來的東方局長了嗎？她很年輕！”但向東升絕對不會跟葉天攤牌明說，他還有其它更多方麵的考量。
“見到了，很年輕還很漂亮，說起來真有些不敢相信。所以現在局裏可熱鬧了，嗬嗬”葉天簡單的概括了一下東方若曦的忒點！
“是啊，她上任前去市政府拜訪了我，我也是大大吃了一驚！不過可千萬不要小看這個新局長，很有些過硬本事的！”向東升稍微的做了些提示，那意思東方若曦本事再大背景再硬，上任前也是要先拜拜他這個在市局根深蒂固影響巨大的老局長的。
這也是需要葉天深刻領會並且傳達給梁思思他們的！
“還是老局長說得對，沒有真本事怎麽可能這麽年輕就成了公安局長，所以我更加意識到自己的不足！”葉天主動把話題往自己身上扯，這種情況下向東升不好多說東方若曦他也不好多聽，所以隻能把自己拿出來多貶低幾次！
“嗬嗬，是啊，多像東方局長學習吧！”
“以後有什麽需要可以跟婷婷說，婷婷會告訴我的！”向東升接著又出人意料的從向婷婷這給葉天開了一條特殊通道。那麽他的用意就已經再明確不過，他要通過葉天這個沒人會注意的小人物達到遙控掌握市局的最終目的。市局是他的地盤，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隻要他還在東海市領導崗位上一天就一直都是，隻是其中的形式和掌控方法發生了一些特殊的變化而已！
向東升的態度也足以說明東方若曦真的是下來鍍鍍金就要走的，所以他才會迫不及待的在東方若曦剛剛上任一天就開始布局！
“謝謝老局長厚愛，以後指望老局長指導的地方還很多！我爸爸媽媽一直有個心願，不知道老局長能不能幫我實現，嗬嗬”葉天靈機一動既然向東升要用他，那麽他何不借助這個機會把向東升介紹給自己的父母和王叔叔認識，這樣豈不兩全其美？
“什麽願望？說說看……”向東升這樣的老領導絕對不會輕易許諾什麽，所以他隻是先問問什麽願望。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他們一直很感激您親自把我調到市局讓我穿上這身夢寐以求的警服，所以想在您方便的時候請您吃頓便飯……”葉天代替葉正林和宋花花發出了誠摯的要求。
向東升略一沉吟，“對了，你父母好像也都是係統內的人，是吧？”向東升在努力回憶葉天檔案裏的家庭背景。
“嗬嗬，算是吧，我父親葉正林是東海大學的副校長，我母親宋花花在東海區婦聯工作！”葉天趕緊簡單介紹。
“奧，想起來了，你檔案上有，嗬嗬。你父親我們還見過麵，隻是很久以前了！”向東升表現得很熱情但卻一直沒有吐口，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葉天卻不再追問，因為隻要他不張口推辭就已經成功了一半。向東升剛剛升任他十分謹慎，尤其是對於這種出來吃飯的事情，雖然不可避免但也是越少越好！
所以剩下的事情葉天通過向婷婷轉達就好了。
“是啊，我父親對您的印象非常深刻，說您是天生的警察，東海市有了您這樣的公安局長才能家家平安！”實際葉正林並未跟葉天提起過與向東升見過麵的事情，隻是想來一定是向東升在任局長期間，所以葉天這是在賭博！
而且這種賭博幾乎沒有任何風險，因為即使當時向東升不是局長也是副局長，總不會錯的！
“嗬嗬，是你父親誇獎了，還不如說我天生就是吃苦的命，哈哈”向東升的臉上再一次浮現出笑容，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五次有笑容了，這個頻率已經非常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