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過年
這次回家過春節,陳慶之照例買了點小東西送給幾位長輩,大家都知道了陳慶之高升為副鄉長的事情,自然是不吝讚譽之詞,一個個都祝願他能走上更高的領導崗位。
隨後的幾天,就是在家裏跟母親聊天,把自己發的工資跟獎金大部分都給了她,王洛月表示全都存起來娶兒媳婦用。
陳慶之挑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說。然而,跟他預料中的一樣,母親這次的語氣果然更為強硬,要求他在未來的一年裏,一定要找個對象盡快結婚,要不然就有斷絕母子關係的可能。
陳慶之一陣苦笑,當即表示,一年內肯定會帶個溫柔大方、知書達理的女孩子回家。
得到了陳慶之的保證,王洛月這才笑容滿麵。
但是跟自己的父親陳禮平,依然是沒有什麽話題來聊。在這一點上,父子倆的性格特別像,都是非常的倔強,輕易不肯認輸。
初二這天,陳慶之跟著母親去走親戚。
初三一大早的時候,陳慶之告訴母親,接下來的幾天自己實在是不想跟著走親戚,因為那些親戚肯定會嘮叨要自己盡快找對象,他打算去找幾個同學玩,這幾天會在同學家裏住宿不回來。
父母均沒有表示異議,反正也都知道陳慶之的為人,從小到大都很懂事,不需要父母操心,除了現在工作後麵臨的找對象問題。
因此,父母不強求他一定要春節待在家裏,哪都不去。其實,就算他沒有去同學家裏,這幾天也基本上是以走親戚為主,還不如讓他去同學家裏住幾天,散散心也好。
跟父母告別後,陳慶之就踏上了去往嵐州的班車。先到縣城,再去嵐州,然後坐火車去省城。
得知葉蔚瀾來不了嵐州後,陳慶之越想越打算春節去一趟省城,去看看這個令他感覺心疼的女孩子。所以,在漁陽縣城換乘班車的時候,就找到唯一的一家代售點買好了往返的火車票。
由於是春節繁忙期間,隻買到來回的站票,但是陳慶之已經很滿足了,畢竟在這麽緊張的春運時刻,有一張站票就已經很難得了,根本就不敢奢求有位置坐。
上了火車後,才發現車上果然非常擁擠,勉強能找到地方站著,但是想蹲下來都不太可能。好在這趟車是快車,隻要五個多小時就能到省城,忍一忍就過去了。
到了上南大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陳慶之打算先去找個地方吃飯,但是在附近轉了一圈,才找到一家山西麵館,而且老板準備打烊了。
架不住陳慶之的軟磨硬泡,老板答應給他煮碗麵。好心的老板也能理解,出門在外確實不容易,尤其是春節期間,大家都回家過年了,想找個飯館真挺難的。
吃過熱騰騰的麵條後,擠了一天火車的陳慶之才覺得恢複了一點體力。隨即決定去學校的宿舍樓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見到葉蔚瀾。
找到法律係大四女生住的宿舍樓,問了守門的阿姨,她答應去看看葉蔚瀾在不在房間。
等了幾分鍾,就見阿姨走了過來,邊走邊搖頭。
陳慶之有些失望,但是轉念一想,既然不在宿舍,就說明她還在外麵,隻是沒有回宿舍而已,於是就在大門口等候。
冬天的夜晚有些冷,刺骨的寒風吹過臉頰,令陳慶之感覺到一絲的疼痛。但是,渴望見到葉蔚瀾的迫切心情,似乎扛住了冷風的侵蝕。最起碼在內心深處,他覺得是溫暖的。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但是陳慶之絲毫不覺得耐煩。
到了九點半的時候,才看見一個瘦削的身影,在路邊昏暗的燈光照耀下,正向女生宿舍樓款款走來。
望著那個婀娜的身影,陳慶之擦了擦眼睛,確定是葉蔚瀾,於是高興地上前說道:“你好,請問是葉蔚瀾嗎?”
眼前的女子顯然楞了一下,根本就沒有預料到會有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子在這裏等候自己,心中有些納悶,但想到這就是自己的宿舍樓,估計安全問題不用擔心,真要是歹人也不大可能,而且自己隻要大聲喊叫,肯定有人能聽見。
她遲疑了一下,才警惕地說道:“我就是,請問你是哪位,找我有什麽事情?”
陳慶之笑道:“師妹你好,我是陳慶之啊,就是在網絡上經常跟你聊天的陳慶之啊?記得嗎?”
葉蔚瀾這才笑道:“哦,是陳師兄呀,你還真來了省城?昨天我才看到你的留言,沒想到你真的來了。吃過了飯了嗎?”
陳慶之道:“吃過了。你呢,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葉蔚瀾莞爾一笑:“本來是白天去給那兩個學生輔導作業的,但是他們要去做客,就改到了晚上。師兄,要不我們在學校裏麵走走吧,你也知道的,女生宿舍不接待男同胞。”
陳慶之笑道:“好,我們就在學校裏散散步。”
葉蔚瀾問道:“對了,你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嗎?”
陳慶之一拍腦袋:“哎呀,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今天光顧著往學校趕,都忘記了住的問題。幸好現在是春節,估計賓館住宿不會緊張。”
葉蔚瀾笑道:“要不就住學校招待所吧,畢竟這麽晚了,省得再去外麵找地方。雖然招待所條件是差了點,但是勝在地方挺幹淨的,而且就在學校裏麵,也放心。剛好呢,我認識前台的小姑娘。讓我想想,嗯,她今天應該剛好在值班,到時候我叫她打個折扣。”
陳慶之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好,一切都聽師妹的。”
兩人邊走邊聊。
葉蔚瀾打趣道:“怎麽,這幾天舍得丟下父母,大老遠地跑省城喝西北風?”
陳慶之不好意思地笑道:“嗬嗬,在家裏其實也沒什麽事情,大過年的就是走親戚,每年都是這樣子,正好你在省城,我就出來透透氣了。”
葉蔚瀾笑道:“咦,師兄,你站著別動,讓我仔細瞧瞧。”
陳慶之有些納悶,搞不清楚她有何目的,於是問道:“嗯?咋的了,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