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幾個人來到甲板上的時候,那三個士兵已經爬到了船上。
隻見剛才開快艇的那個士兵打量了一番幾個人,然後用比較別嘴的吉安話一臉嚴肅的問道:“你們,吉安國人?”
“對對對,將軍,我們是吉安國人。”苟叔往前走了兩步,笑著回答道。
“做什麽的?”
“將軍,我們是吉安國的商人,來冕萊國送貨的,這正打算返回吉安國呢。”
“送貨?送什麽貨?”
“隻不過是吉安國的茶葉,和一些土特產而已。”
“可是,我怎麽沒見你們入境呢?”
“將軍,可能你那天正休息呢,或者有什麽事兒沒休息。”
那士兵聽罷,思考了片刻,然後轉身對後麵兩個持槍的士兵說了幾句冕萊語。
苟順沒有聽懂他說的是什麽,隻見他說完後,那兩個士兵便開始朝著船艙走去。
苟叔見狀,連忙走到那人麵前。
“例行檢查!”那人大聲的對苟叔說道。
苟叔聽罷,並沒有害怕,而是從背後拿出了一個袋子,遞到了那人麵前,笑著說道:“將軍,這一趟我們已經耽擱了很久了,現在趕時間,行個方便吧。”
隻見那人接過了袋子,打開看了看後,點了點頭,把持槍的兩個士兵喊了回來。
“謝謝將軍,謝謝將軍,祝將軍步步高升,財源滾滾。”苟叔笑著說道。
“也祝你們一路風順。”那人用很不流利的吉安話說完後,便跟另外兩個士兵下了船。
“喂,苟叔,你給他的袋子裏裝的是什麽啊?”桃溪一臉好奇的問道。
“還能是什麽?當然是錢了。”苟叔回答道。
“錢?那你怎麽知道他們會收錢呢?”
“上個世界跟他們打了一百多次交道了,當然清楚他們想幹什麽了,檢查隻不過是他們的手段而已,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要錢,如果不給錢,他們可以找出一萬個理由扣留你,到時候你需要給的,要比現在多的多。”苟叔回答道。
“我靠,這到底是士兵還是土匪啊。”圖騰有些氣憤的說道。
“你說他是兵他就是兵,你說他是匪他就是匪,這一個人的身份,哪裏能分那麽清呢,這邊境守衛兵,本來就是個充滿油水的職位,你要讓他們不撈,那就相當於把一塊肥肉吊在他嘴邊,還不讓他去咬,那怎麽可能呢?好了,你們再休息一會兒吧,一會兒穿過慕崖峽穀的時候,大家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誰也不能有絲毫的懈怠和馬虎,負責出了問題,神仙也救不了你們。”苟叔說完,也不再理會幾個人,轉身朝著駕駛艙走去了。
大約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後,狗順發現前麵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分叉河口,分出去的那一條河道比斯公河稍窄一些,向右延伸,不知道通向了哪裏。
苟叔把船停了下來,命令圖騰和權誌雄把準備好的武器和彈藥都搬到了駕駛艙,然後又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到了駕駛艙。
“從這裏向右走,就算是進入慕崖峽穀了,因為慕崖峽穀危機四伏,所以從現在開始,大家必須待在一起,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離開駕駛艙,因為你的一個微小的行為,都有可能讓你遭遇很大的危險,甚至是喪命,到時候,我是絕對不會救你們的,明白嗎?”苟叔一臉認真的說道。
幾人聽罷,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紛紛點了點頭。
苟叔見狀,又看著圖騰和權誌雄說道:“你倆拿好武器,準備應付隨時可能發生的緊急情況,保護大家的安全。”
二人聽罷,去武器堆裏挑選順手的武器了,苟順也順便拿了一把,以防萬一。
苟叔又回到駕駛位前麵,發動了輪船,朝著右邊的水道拐了進去。
行了大概還沒有三公裏,苟順發現兩邊的地形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不再是平坦的河穀地了,而是變成了懸崖峭壁。
漸漸的,兩邊的懸崖越來越高,越來越高,足足有了五六十米高,苟順抬頭望向遠方的天空發現天空變成了長長的一條,其餘的部分,都被兩邊的懸崖牢牢的擋住了。
“那,那是什麽?”忽然,苟順指著前麵的水麵一片白色的區域說道。
桃溪聽罷,湊上前來,果然發現在前麵左手邊的水麵上,有一片白色的區域,那片白色的區域,似乎還在動。
“隻是一個小漩渦而已,不用太緊張。”苟叔淡定的說道。
“什麽?小漩渦?那麽一大片還小嗎?”桃溪不解的說道。
隻見苟叔搖了搖頭說道:“不,我這裏說的小,是跟後麵的比,因為後麵還有比這個大的?”
“什麽?還有比這大的,那萬一我們被吸進去怎麽辦?”桃溪問道。
“如果這艘船被吸進去的話,會被撕成碎片,人的話你就自己想吧。”
“那,那我們該怎麽辦啊?”桃溪一臉焦急的問道。
“沒事兒,這個漩渦靠左邊,我們隻要把船盡量靠右,穩定的保持著方向,然後開足馬力就可以衝過去。”苟叔一邊說著,一邊操控著輪船靠右移動。
大概過了兩分鍾後,輪船距右邊峭壁的距離已經不足一米了,隻見苟叔回過頭來來說道:“現在我們要穿過漩渦了,你們不要害怕,也不要緊張,隻要保持冷靜就可以了,明白嗎?”
等幾個人紛紛點頭後,苟叔加大了輪船的馬力,朝著前方衝了出去。
苟順感覺到了輪船開始晃動,漸漸的,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他看了一下旁邊的苟叔,發現此時苟叔的兩隻手正不停的在操作台上操作著,似乎是在不斷的調整輪船的位置。
苟順透過窗戶看了一眼,他看到了那個漩渦就在左前方不到三十米的地方,此時就好像是一直張開的血盆大口,想要把這條河裏所有的東西都吞噬掉。
輪船開始發出了“吱吱”的聲響,這種聲響就像是在快要散架的床上做運動發出來得那樣,一種要被撕裂解體的聲音。
苟叔在認真而且快速的操作著,其他的人也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輪船來到了漩渦的正右方,在被吞噬與幸存之間做著劇烈的鬥爭,苟順看著旁邊的苟叔一眼,發現他額頭上已經掛上了一層汗珠。
終於,輪船在沒有散架之前,還算順利的通過了漩渦區,“吱吱”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船身晃動的幅度也小了下來。
“啊,嚇死我了,總算是順利的過來了。”桃溪拍了拍胸口感歎道。
苟叔聽罷,轉頭看了桃溪一眼說到:“恐怕你高興的太早了吧。”
“什麽意思?”桃溪不解的問道。
“你自己往前邊看吧。”苟叔說道。
桃溪聽罷,把目光轉向了前麵的河麵,瞬間她的一臉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前方的河麵上,又出現了一個漩渦,而且這次的足足有之前那個的兩倍之大,幾乎是占滿了大半個河麵,隻不過這次漩渦的位置靠右邊。
剛才那個小的已經把把輪船弄散架了,這個大的能衝過去嗎,苟順不禁擔憂起來。
“當然衝不過去了,隻能被它吸過去。”苟叔仿佛是看出了苟順的心事,不緊不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