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往前移了一段距離,不知道是因為攝影師調了焦距還是鼓起勇氣往前走了幾步,總之,電視花麵裏可以看到銀行裏麵的一些情況了。
此時的銀行裏好像沒有顧客,也沒有櫃員,此時的黑衣人才知道自己中計了。
然而,他好像並沒有慌,隻見他右手的槍依舊對著女記者的頭,可是左手卻掐住了女記者的脖子,把她提了起來。
雖然看不清,可是苟順能感覺的到那記者此時臉色應該已經發紫了。
很快,七八個戒察從銀行裏麵衝了出來,同時又有七八個便衣戒察從銀行外麵圍了上來,瞬間十幾隻槍口兒對準了黑衣人,把他圍住了。
“你已經被包圍了,還不放下人質,立刻投降。”一名舉著手槍,穿著便衣的戒察大聲喊道。
然而那黑衣人似乎並沒有怕,隻見他冷冷的說道:“已經一分鍾了,還有一分鍾,隻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堅持下來。”
女記者的腿剛開始還在空中胡亂的掙紮著,可是漸漸的,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了。
“你先把她放下來,我們這就給你裝錢去。”一名戒察喊道。
黑衣人也不是個很難說話的人,隻見她把女記者放回了地麵上,不過左手依舊放在她脖子上,當然散彈槍的槍口兒也緊挨著她的頭。
一名戒察謹慎的拿起了地上的編織袋,然後走進了銀行的深處,幾個戒察還在勸誡著,希望黑衣人可以放下屠刀,浪子回頭,但是黑衣人好像無動於衷。
不多時,隻見那名戒察托著鼓鼓的一編織袋走了過來,看著黑衣人喊道:“現在錢已經裝好了,你把人質放了,錢就是你的了。”
“把袋子扔過來。”黑衣人冷冷的說道。
“你先把人質安全的放了,我才會給你錢。”那名戒察討價還價的說道。
黑衣人沒有說話,他再一次捏著女記者的脖子,把她舉了起來。
很快女記者的臉又變成了紫色的。
那名戒察見狀,連忙把袋子推到了黑衣人的旁邊。
黑衣人再一次把女記者放到了地上,隻見他並沒有用手去提袋子,而是用腳勾住袋子,把帶著提著離開了地麵。
不過,很快他就把袋子放到了地上,接著突然一腳踢在了袋子上,袋子朝著之前拿錢的那名戒察快速的飛了過去。
那名戒察躲避不及,被袋子撞飛在地,其他戒察見狀,連忙調整手槍做準備。
黑衣人緊緊的捏著記者的的脖子,把槍口兒對在她的頭上。
“小子,錢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麽樣”一名戒察大聲喊道。
如果畫麵夠清晰,苟順應該能看到黑衣人眼中的怒火,而現在,他隻能看著模糊的畫麵,聽見黑衣人對著倒地的那名戒察說道:“把袋子打開。”
那名戒察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沒有聽到黑衣人說話。
於是,女記者被第三次舉了起來。
最終還是戒察慫了,隻見另一名戒察蹲下身子,拉開了袋子上的拉鏈。
“全都倒出來。”黑衣男子又發話了。
戒察猶豫了起來,眼看著女記者已經不動彈了,他無奈的把袋子裏的東西倒了出來。
竟然是一堆白紙,隻不過被裁剪成了紙幣的大小和形狀。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狙擊手應該準備就緒了吧,戒察這麽做,隻不過是想拖延時間。”傅宇森一邊盯著電視畫麵,一邊說道。
“你怎麽知道”苟順有些好奇。
“電影裏都是這麽演的嘛,不信你就看著吧。”
黑衣人似乎生氣了,好像是聽到了傅宇森說話一樣,隻見他並沒有把女記者放下來,而是提著她,挪到了大廳的一根柱子旁邊,然後把被靠在柱子上,冷冷的說道:“你們要玩兒,我就陪你們玩兒,我們就先來玩死這個記者吧。”
女記者的臉已經開始發黑了。
“住手住手,這就給你去拿真錢。”一名戒察說著,示意兩個人走到了銀行深處。
黑衣人似乎也還有點兒良心,把女記者第三次放下來了。
不多時,兩名戒察提著幾個箱子走了出來,打開後,箱子裏裝滿了錢。
兩個戒察開始把箱子裏的錢往袋子裏裝,不多時,編織袋已經被塞滿了。
“現在是真錢了,你可以放人了吧。”之前下命令讓兩名戒察拿錢的那名戒察看著黑衣人說道。
“扔過來。”黑衣人冷冷的說道。
袋子被推到了黑衣人的腳,隻見黑衣人拿腳在袋子的手提帶上一挑,袋子騰空而起,瞬間掛在了左臂上,再看時,他的左手依舊放在女記者的脖子上。
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得在場得人沒有一個看清。
隻見黑衣人的左臂抖了一下,編織袋的帶子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此時的女記者顯然已經站立不穩了,要不是黑衣人托著她的脖子,她估計早就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拿到了錢,隻見他托著女記者的脖子,往門口兒移動,幾個戒察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好慢慢的往後退。
黑衣人順利的來到了門口兒,電視裏的畫麵也清晰多了,隻見他躲在女記者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掃視了一圈,好像是在確定周圍的環境。
“你現在已經拿到錢了,趕快放了人質,我們不會為難你的,我們隻要保證人質的安全。”一名戒察看著黑衣人喊道。
“這戒察怕不是傻子吧,他這麽說鬼才會信呢,這劫匪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兒。”傅宇森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可是,黑衣人仿佛還真信了,隻見她的手鬆開了女記者的脖子。
苟順看到女記者的身體往下倒去,那黑衣人雙腿忽然彎曲,似乎想下意識的扶一把。
就在這時,苟順覺得屏幕閃了一下,再看時,女記者的額頭上多了一個紅色的小洞。
沒錯,是彈孔,可是為什麽彈孔會在前麵,而且並沒有看到黑衣人開槍啊。
電視裏忽然安靜了下來,好像所有的人都定住了,隻有黑衣人忽然一躍而起消失在了屏幕裏。
再接著,苟順聽到了幾聲槍響,然後就是一些尖叫的聲音,畫麵也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
電視沒信號了,變成了藍色的屏幕,上麵還有一個紅色的標誌在飄來飄去。
雖然隻是在電視上看,很多畫麵都看不清楚,但是苟順還是覺得後背陣陣發涼,他朝著傅宇森看了一眼,發現傅宇森也在沉思。
“剛才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好像並沒有看到黑衣人開槍,你呢”傅宇森充滿疑惑的問道。
隻見苟順點了點頭,說道:“那一槍不是他開的。”
“不是他開的,那麽女記者怎麽會中彈,難道是我看花了”傅宇森似乎更加不解了。
隻見苟順歎了口氣說道:“剛才女記者站立不穩要倒地,黑衣人下意識的想要扶住她,所以降低了重心,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女記者倒地的瞬間,子彈就會穿過黑衣人的脖子,而且女記者頭頂的彈孔我曾經在我胳膊上見過,是狙擊槍。”
傅宇森聽罷,完全呆住了,過了半天反應過來了說道:“難怪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原來是這樣,狙擊手沒有打死劫匪,卻把人質打死了”
隻見苟順點了點頭說道:“我想應該是這樣吧。”
傅宇森又想了想說道:“難怪山雞台立刻沒信號了,他們原本打算直播劫匪被抓的畫麵,沒想到卻直播了誤殺人質,而且人質還是他們台的記者,看了這個平時很大膽的電視台也要涼涼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苟順聽罷,有些惋惜的道:“這個劫匪看起來隻想要錢,並不想殺人,好幾次女記者快要窒息的時候,他都放下來了,沒想到她還是死了。”
“這就是我說的意外情況嘛,他雖然沒殺女記者,女記者卻因他而死,怎麽樣現在慶幸搶劫的那個人不是你了吧”傅宇森有些替苟順感到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