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取個程姓的
厲害的人,哪怕是暫時性死亡,也能很好地控製他身前部署的一切,說的就是司徒遠,他現在確實是暫時地死亡,他的一生是聰明傳奇戲劇性的一生。
從最初開始,來到世界上的方式就和別人不一樣,現在輪到死亡的那一刻,運氣也和別人天差地別,讓不禁想去那一句話,每一種人生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司徒遠為自己的人生付出的代價也很大。
沒有疼愛他的爸爸媽媽,沒有快樂的童年,年紀輕輕就沒有一個很健康的身體,心靈時常感到孤獨,很有錢很有智慧,但是難得快樂。
相對於一般普通一點,長得醜一點,事業差一點的男孩子,心中對事業也有很多的虛妄和幻想,但好像比司徒遠快樂多一些。
人生真的可能就是這樣,想要比別人出彩,就需要付出比別人多的努力和辛苦吧!顏覓心情十分平靜,靜靜地等著這難熬的兩小時,手一直抓著司徒遠的手,他的手冰冷得很,似乎要涼到她的心裏去。
可那有怎麽樣呢?有可能,這兩個小時,會是最後的陪伴了,所有,她在想關於司徒遠的生評,之前認識相處的點點滴滴,直到此刻,她反而比任何一個人都清醒。
就算司徒遠真的有什麽不測,她都會努力好好活下去,因為還有一條小生命等著她,人真的可是有牽掛,就可以怕死了,然後多苟且幾年。
就在這時,司徒遠的其中一個媽媽,懷裏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前來打破這寧靜,相似在和幼兒說話,又像是在和大家說似的,逗著懷裏眼睛都還沒睜開的寶寶,喃喃自語,
“呀,你看,你長大了肯定就和你爹一個樣兒,以前小小個的他,來到這個世界上時,長得和你一模一樣,奶奶記得可清楚了!那是梨花開的季節,來到的世界上,你現在的出生,真好也是梨花開的季節,多麽巧合可是?來來來,小家夥,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懷裏的幼兒隻是不耐煩地“額”了一聲,繼續閉目養神,身體太軟了,司媽媽一動不敢動地抱著,滿臉的慈祥笑容。
見小孩子不理她,她就將幼兒放在顏覓的前麵,讓顏覓仔細看看她的崽,還很專業地講述自己伺候人做月子的知識,“覓兒,在實驗室裏做月子,沒人會比老媽我更專業了,出院後,一切交給我給你做妥,你別擔心!你看著小子,長得多可愛!”。
司媽媽在分散顏覓的注意力,顏覓確實也成功被分散,扶著自己的崽崽,看著崽崽躺在司徒遠的病床上,一動不動,呼吸很細微,反正他還活著會喘氣的那種狀態,隻是不明顯罷了。
就在這時,顏覓平淡地道,“程爸爸,給孩子取了名字吧!取個程姓的!”。
程爸爸對上顏覓一臉期待的小眼神,看著她臉色蒼白地在經曆著別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這麽痛苦的經曆依然堅強,也逼迫自己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和藹地道,“等阿遠給孩子取名最合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然你程媽媽,也不會有這麽大膽的想法!”。
其他人可能不太了解司徒遠的身世,顏覓和司徒遠的爸媽是了解的,這個世界上,心髒和司徒遠匹配度最高的,確實就隻有程媽媽了,因為程媽媽是司徒遠的母親的雙胞胎妹妹。
而司徒遠的血脈,爸爸這一脈,到他這裏已經是最後一代,隻剩媽媽那邊還有人,所以現在能得到程媽媽的心髒去給司徒遠,存活幾率是最大的。
要是這個心髒都不能成功喚醒司徒遠,那這個世界上適合司徒遠的心髒,不知道要研究到何時了。
聽到程爸爸這麽一說,大家十分感動這一家人的相處方式,平時酷酷的徐嶸都靠在牆壁上的角落裏落淚,有家人真好,可惜自己已經是孑然一身了。
不過上天對他也不算太壞,好歹還有這一幫朋友,時常和他們在一起,也就不覺得日子難捱,他隻希望,司徒遠能快快醒來,以後大家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打打鬧鬧,玩玩笑笑。
經曆了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大家都在懷念以前,以前的日子多麽的美好,可快了總是短暫得令人發指,這個社會真的是很討厭,想要更多的人,必須就承受更多。
時間慢慢流逝,司徒遠的醒來時效隻有30分鍾了,大家都在一秒一秒地數著時間,心中默默祈禱,連沒有睜開眼的幼兒,好像也感受到了什麽不一樣的氣氛似的,小小手掙脫了他的繈褓,在空中揮舞,抓到媽媽的手指就拉入自己的嘴裏。
崽崽餓了,可司徒遠還沒醒來,顏覓都不知道,該管崽崽還是先管司徒遠,崽崽吮吸著她的手指頭也不哭不鬧,顯然吃不到東西,好像也無所謂,媽媽現在心情不好,他不敢鬧那樣子的感覺,乖乖的。
就在崽崽一直吮吸著顏覓的手指,醫護小聲靠近,說崽崽又該進保溫箱了時,司徒遠的手指,微微動了,但沒人看見。
過了幾分鍾,崽崽的發出的聲響打破了這寂靜的氛圍,好像是害怕空氣突然安靜,他要製造一下氣氛這樣的,不然太壓抑了。
其實小動物的感官是最敏感的,小家夥已經和他爹又很奇妙的心靈感應,兩個心髒好像是連在了一起,他感應到另一顆和他流著相同血液的心髒在慢慢恢複跳動,興奮地發出聲音。
但幼兒的聲音辨識度不高,大家很難讀懂他的情緒,顏覓也是真以為他餓了,就不舍地將崽崽給了醫護,她也不想,崽崽的生理父親,在崽崽的身邊離世,這樣對崽崽不好。
徐嶸思考完自己對生命的真諦看法後,又再次一瞬不瞬地盯著司徒遠這邊看,突然好想看到司徒遠的眉毛顫了顫,他以為他看錯了,又揉了揉眼睛再去看去,果然是看錯了,司徒遠一直沒有動過。
就在徐嶸否定自己的想法時,顏覓輕輕地來了一句,“我剛剛好像看到阿遠的睫毛動了動,你們有人看到了嗎?”
大家麵麵相覷,沒有回答,再次陷入沉默,這回,顏覓也一瞬不瞬地盯著司徒遠看,突然感覺自己的手心裏被撓了一下,她驚喜地大呼,“醫生,醫生,他好像動了,他的手指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