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我摸到了她的頭發
過了很困很想睡覺的那個點,有事情做的時候,人也就慢慢精神了。
司徒遠認真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友,小嘴巴一張一合訴說今天遇到的委屈。
“阿遠,我因為進組之前將老板的兒子打了,所以劇組中的人有些害怕和我相處,身邊的人不多。
今天劇組也是第一天開工,就我拍第二場一個人的戲時,是需要拍一個官宦人家,將門之後的女孩兒在蓮池裏賞蓮的戲碼。
身邊有很多工作人員都是男的,有水手,攝影機,還有幫忙劃小舟的船手,以及一個男導演助理前來把關拍攝的鏡頭質量!
蘇姐和導演及剩下的其他工作人員在岸上拍遠景,時不時指導一下我們這邊的工作和拍攝需求這樣的。
就在我正入戲,小舟劃到一處蓮花開得正好,蓮葉也很密的地方時,有一幕需要伸手撩水的鏡頭!
因為已經入戲,所以現場的工作人員都很安靜沒有打擾我,有拍手的,也有拍麵部表情的!
可突然,我的手指撈起一物,出戲了,正當大家都不解蓮池中為什麽會有假發,還是清朝時期的那種旗頭裝,工作人員清理了我手上的發絲,正用水洗泥垢想繼續趕拍攝進度時,一具泡到浮腫的女屍浮了上來。
我在的位置正好來了一個正麵視覺暴擊,嚇得尖叫出聲,工作人員也嚇了一跳,水手及時將我們拉離了一些距離,叫岸上的同事報警!”。
司徒遠聽到此,顏覓嘰嘰呱呱說了半天,也需要歇歇,他就一臉心疼又吃驚地靜靜等待著。
顏覓咽了咽口水緩了緩,就接著道,“之後,被帶回岸上等警察來封鎖了拍攝現場,然後我們就被帶到了警察局問話。
你是不知道,那女屍浮腫得很是嚇人,整個披頭散發的臉像注水了一般,也不知道是怎麽遇害的,真是可憐!
後麵看到專業的殯儀館工作人員去打撈屍體做了相關處理,我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在警察局時,聽到警察姐姐說,最近這個城市中,近兩個月已經失蹤了五名少女,至今一直查無所獲。
我們今天遇到的那個女孩兒,很有可能是其中一個,之前有家長來報,說他們女兒說是在影視基地裏找群演的活兒幹,然後一直沒回去,估計那女孩就是她,事後會盡快聯係家屬到殯儀館去認人。
然後誇我們是好公民,做了好事不必害怕,可一想到那視覺暴擊,我就難受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摸到了那可憐的女孩兒的頭發,我摸到了她的頭發,啊……”。
顏覓越講越激動,像隻抓狂的小貓雙手抱頭,搖頭晃腦地動來動去。
司徒遠也伸手蓋住自己的雙耳避免自己耳膜受到傷害,看著抓狂尖叫的顏覓,心中默默打定主意,要帶著孩子去看心理醫生啊,不然她這狀態會影響到她的工作和生活的。
這個世界上就是由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人存在而變得精彩萬分的,每一種人生都有代價,可現在和顏覓說這些大道理,她一定聽不進去的。
遂待她發泄完了之後,默默將她腦袋扣在了自己的懷裏,打著哈欠道,“睡覺!明天帶你散心!”。
顏覓發泄完情緒也緩和了許多,人的精神長時間處在緊繃的狀態下,突然得到一絲絲的解放後,慢慢就覺得困了。
打哈欠是會被傳染的,司徒遠打完又到她了,見時間不早了,顏覓也不是個樂忠修仙之人,遂同意了司徒遠的提議,沉沉睡去。
她知曉,司徒遠能來陪她已經很滿足,也不指望他能安慰出什麽好聽的話來,隻要聽自己嘮叨就可以了。
翌日,因為昨晚睡得很晚,十點多的時候,顏覓都還沒醒,蘇黍就前來敲門想著安慰安慰顏覓了。
昨天大家都回來得極晚,她此刻也是一臉的睡眼惺忪,想著顏覓是直接受到正麵的視覺衝擊的,不像在岸上看熱鬧的眾人可以睡得安穩一些。
昨晚一忙一累回來就忘記了需要安慰顏覓,現在才想起來,得前來關心一下。
顏覓怎麽說都是自己現在手下帶著的唯一一位藝人呀,且人家是有背景的呢,總不能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什麽都不說兩句,作為她的助理就心安理得地睡覺補眠吧?
因為考慮到好印象的問題,蘇黍還將自己昨天穿著去警察局的那一身衣服留著沒洗,現在趕緊換了前來,想表現出一身疲倦還第一時間前來關心顏覓的樣子,免得人家姑娘多想這樣的。
沒想到,睡得一臉安然正舒服的顏覓聽到敲門聲,不耐煩地扯過被子將自己的腦袋蒙住,想以此來隔斷噪音繼續同周公下棋。
司徒遠卻不耐煩地迷迷糊糊睜眼,挪動自己早被顏覓枕得酸麻的手臂,想要下床去看看是誰在放肆,打擾他司少爺睡覺。
忽然想起這是在顏覓的房間,就揉著惺忪的睡眼用隔夜嗓低沉地小聲問她,“我去開門沒問題吧?把被子拿開,別一會兒不小心窒息了!”。
邊說邊睜著腫如核桃的眼皮靠近顏覓,伸手扯她蓋在頭上的被子,顏覓就露出了痛不欲生的一張臉,呈現苦瓜狀,生無可戀地眯眼。
司徒遠見狀不厚道地笑了,伸手撈起床上的她小聲哄勸,小心試探,“你不怕鬧緋聞的話,我去看看?”。
顏覓腦子裏還一團漿糊呢,這才剛醒,腦筋思維還沒完全重啟完畢,聽到司徒遠這麽一說,尤如點開了腦子加速包,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一臉不情願地下床自己去開門。
門一開,看到蘇黍頓時做了一個鬆了一口氣表情,蘇黍看到睡眼惺忪,蓬頭垢麵披頭散發前來啟門的顏覓,不由得心情大好笑著埋汰,“還以為你睡不著呢,沒想到睡得跟死豬一樣,半天才聽到聲響來開門,真沒事兒啦?”。
顏覓知曉現在不能請蘇黍進來,因為司徒遠在呢,就假裝很困沒睡醒的樣兒,用隔夜嗓疲倦地杵在門上,很沒禮貌地阻擋蘇黍會有進來的可能,提前先將有可能會進來的唯一路徑堵了,孩子氣地道,
“蘇姐,你也累了一夜,去休息吧,我沒事兒,我也是一直到半夜才有困意,睡眠真是治愈一切最好的良藥,謝謝蘇姐!”。
蘇黍看著顏覓喪著個腦袋和自己說話,心裏很高興,不用安慰她的同時,自己也能繼續回去睡回籠覺了,很是開心,遂客氣了兩句,“那有什麽事情隨時到隔壁叫我!快去睡吧!我看你站著都能睡著了!”。
說完,轉身就走了,顏覓這時才拖著疲倦的身軀踉蹌步回房中,倒床乎乎大睡。
司徒遠看得一臉懵逼,懶得管她,自己也往後倒下直接睡了過去,凡事還是先睡醒再說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