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在天上
梨花可能也是分國界還是怎麽樣,氣候不一樣就種不出來吧,南宮弄陽跑了很多花店都沒有找到,最後隻能用別的白顏色花代替了。
買了茉莉,百合,鈴蘭,玉蘭代替,因為一天在尋找梨花,所以不得已找替代品買了這些花,天都已經黑了。
顏覓看了一下找了附近最美的一個公園,特意問了附近的保安是否能點蠟燭,才往湖邊走去。
司徒遠本來還想看看顏覓出來都執行什麽任務的,沒想到,就這樣無聊地跟了一天,什麽收獲也無,餓得他也不得不下車買東西吃了好吃藥。
其實他生活完全能自理,會按時吃飯吃藥的,一般就是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很容易抑鬱犯病,平時白天和正常人無異,他不說,別人完全看出來他患有艾斯伯格綜合症。
所以,其實找這麽多人來伺候他,也隻是為了監視他。
以前的養母對他是真的好,現在因為自己的存在威脅到了司徒俊的事業,這才開始對自己像防賊一樣,完全將他當成外人了。
其實他很小就患了這個病是因為再一次不經意的時候,聽到了養父和養母之間的談話,知曉自己不是他們的孩子的。
從那個時候開始,雖然養母答應養父,在自己未成年之前,不可告訴自己這件事情,從養父母那一次爭吵之後,生活也一切恢複了正常,對他和司徒俊的培養都是很用心,養母對於自己該履行的職責,也做得很好。
但,以為是自己要用一生去愛的家人,突然有一天知曉自己是外人,還小心智不夠成熟的他,這無疑是童年陰影。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慢慢地性格變得孤僻,失了往日的活潑,憋著一股恨勁兒一直活到今天,就是想讓自己手中有足夠的權勢去弄清楚,拋棄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一對這麽樣的狠心父母而已。
他真的是靠著恨活了下來的,平時每次犯病想自殺,與這個世界說再見一了百了,但又不甘心。
遂,現在自己被養母用愛的名義監視,心中就多了更多的恨,顏覓也是這種時候出現,和養母站立到他的對立陣營去,讓他更加覺得自己是被這個世界拋棄的孤兒。
好在,他從來不相信來到他身邊的所有人,是沒有目的的,連之前的未婚妻宴姝兒,都是帶著目的靠近自己,現在看到自己無用了,就提分手。
人都是自私且會趨利避害的動物,這個世界上他認為對他好,給過他溫暖沒有帶任何雜質關懷著他的,隻有養父。
所以,他才遲遲沒有對養母和弟弟的行為做出反抗舉動,也是不想讓養父在天上難安息的。
他對司家的財產其實沒多大興趣,隻是想通過司家的關係動用私權去調查自己的身世比較方便,因為他沒打算在這個充滿厭惡的世界多待,連墓地都為自己準備好了。
待達到自己的目的,自然會退出司家財團,讓他們安心,可自己都還沒動手,養母和弟弟就不念舊情,對自己下手了。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司徒遠,現在什麽事情都隻能靠自己,自然盯梢的這種事情,隻能自己來了。
誰叫大學畢業之後進公司一直沒掌到什麽實權,養父離世時交給自己的實權又被養母和司徒俊奪了呢。
現在他又苦逼地回到了學校繼續讀碩士,養母對外宣稱,大兒子淡泊名利,想在學術上繼續深造,為將來司氏集團開拓疆域做準備。
他就這樣,心不甘情不願地又回到了校園生活,無權無勢,一個人都調不出來,也沒什麽人脈。
這不,盯梢都需要自己親自盯的司徒遠,就悠閑地啃著一個麵包叼著一瓶牛奶,靠在湖邊的一顆樹下,遠遠觀察顏覓在幹嘛。
當看到顏覓在湖邊的草地上鋪了一塊布,然後將蛋糕,鮮花仔細放好之後,將高跟鞋脫了,跪坐在布上,點燃蛋糕蠟燭。
司徒遠嘴角抽了抽,原來小鬧鍾今天要做的重要事情與自己無關呀,他饒有興致地看著。
過生日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哪怕是自己的仇人他也不會去打擾的,可現在他也不想回到那和牢籠沒什麽區別的別墅去,就想看看小鬧鍾怎麽自己給自己過生日吧!
目前他身邊出現的所有人,也隻有顏覓這個傻子看著比較順眼,和她相處比較輕鬆了,完全都不需要動腦子就能完勝的。
隻見湖邊燭光下,顏覓一條複古白裙,笑著抱拳閉眼對牢蛋糕許願,司徒遠忽然覺得自己吃著麵包看人家過生日實在太委屈,就湊了過去。
“呼,小鬧鍾,一個人躲這裏吃獨食!你也太沒良心了吧!出來玩兒都不叫我,還好我自己長腿!”。
顏覓被突然出現的司徒遠嚇了一大跳,待看清來人之後,氣得上手就打,司徒遠閃得快,顏覓隻輕輕蹭到了他的小腿肚。
看著惱羞成怒的顏覓再次腹誹,“過生日也不叫我來吃蛋糕分擔你體重的壓力,好歹還可以給你說聲生日快樂的嘛!手給我拿開,我要坐下啦,給我老實點兒!”。
司徒遠笑著欺負完顏覓,就不請自坐,動手要去切蛋糕吃了。
顏覓見狀著急地將他的手拍了回去,喝道,“我還沒幫我男朋友許完願呢!你這人真的是討厭!”。
一說到男朋友,顏覓的臉色瞬間暗淡了不少。
司徒遠以為是自己的無理才讓她如此生氣的,瞬間乖了,攤手示意她快許願,也沒多想為什麽是顏覓為男友許願,殊不知,今夜是他同顏覓為自己在天國的弟弟一起過生日。
司徒遠不吝言辭誇獎,“小鬧鍾,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重情重義之人,你對你男朋友真好!他是在國內嗎?那可以視頻電話讓他自己許願的嘛!”。
說著,悠閑地吸了一口手上的牛奶,挑著眉看向還在生氣的顏覓,懷疑小鬧鍾的智商轉不過彎,連可以打視頻電話都忘記了。
沒想到顏覓憂傷地抬頭看天,淡淡說了一句,“他在天上,肯定在笑著看我們呢!他是一個很溫柔,很溫暖的人!”。
司徒遠不擅長道歉,一下子知道自己犯錯了,提到了別人的痛處也假裝不知,故意傻乎乎地問道,“天上?哪兒呢?”。
說完,他也一臉傻乎乎地抬頭看天,目光似要鎖定目標,卻把顏覓逗笑了,看著顏覓笑著擦了眼角的淚,其實他道歉的目的也已達到。
隻是,無巧不成書,可現在的司徒遠,再怎麽聰明都沒想到,顏覓是自己已故弟弟的女友,這世界,說大也還真的不是太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