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夕失蹤了
顏洛夕失蹤了。
自從知道真相之後,踉蹌著跑出莫宅之後,人便消失了。任是顏天榮派出多少人就是沒有半點消息。去了所有可能去的酒店,酒吧,可是連半個影子都沒有看見。顏洛夕那麽嬌生慣養的,住的地方絕對不會檔次太低,可是整個Z城都快要被顏天榮翻過來了,就差掘地三尺,還是無功而返。
顏天榮原本已經退休,但是因為顏洛辰和依瞳私奔的關係,他被迫出來主持大局,現在自己的寶貝女兒有消失不見,本來就不年輕的臉有增添了幾道皺紋。再加上日高家撤資,十幾億的生意被搶,造成股票大跌,讓顏天榮一個頭兩個大。他以前從來不相信報應,但是現在他相信了。
莫成邦的確是他害死的,而許曼也的的確確被他強奸了。或許,老來到了這種地步,這就是現世報吧。
轉眼之間,顏洛辰和依瞳已經到了小島有一個多月了,生活愜意地很。小島位於北大西洋的馬尾藻海,是世界上海水透明度最高的海。小島的位置比較隱蔽,海風沒日沒夜地吹著,伸出舌頭就能夠嚐到嘴角邊鹹鹹的味道。一開始,依瞳並不習慣這樣的風,覺得臉上黏黏的,非常不舒服。時間長了,也就沒有什麽在意的。每天早上,海鷗都會在小島周圍盤旋期許著島民給它們喂點東西,又或者,在海麵上獵捕食物。
每天早晨,顏洛辰都會準時去叫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的依瞳。他一直都覺得,這是一場持久的拉鋸戰。你能夠想象,要把一隻就算醒了也不肯起床的懶豬叫起來是有多麽困難。顏洛辰算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每天變著法就是為了把依瞳從床上叫起來,關鍵是那一隻還裝死,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好不容易有這麽愜意的日子,誰會喜歡天天早起呢?
何況,早晨的陽光洋洋灑灑地落在她的床單上,曬得她更加不想起來,隻想窩在床上。
“莫依瞳,這是我第三次進來你還在床上了,不是說話算話的麽?”顏洛辰推門,見依瞳還躺在床上,隻想拿把鏟子將她弄起來。真真是氣死他了!
床上的人懶洋洋地哼了一聲,聲調甚至棉柔:“讓我再睡一會嘛。”也不想想,昨天是誰把她折騰地一晚上沒有睡覺的。好不容易清晨才睡過去,他居然神采奕奕地來叫她起床,真沒有見過這麽厚臉皮的人!依瞳在心裏嘀咕道,眼睛半眯著,像極了一隻曬太陽的貓。
“這句話你都一模一樣說了三遍了,這次絕對不能再相信你了。”顏洛辰義正言辭的拒絕依瞳的請求,上前將她薄薄的被子掀開,蜷縮的身軀便暴露在他的眼前。
她還穿著睡衣,裸露的地方留著昨天激情的痕跡,看的顏洛辰一陣口幹舌燥。可惡的是這個女人似乎一點都沒有自知之明,就算被掀了被子,眼睛也沒有睜開一下,反而將身體舒展了一下,曼妙的身姿就像一朵蓮花一樣綻放在顏洛辰眼前。顏洛辰的喉結上下翻滾了一下,強硬地壓製住從心裏升起來的邪火,又不爭氣地將被子蓋上了。他不敢保證,再繼續看下去,他又會像昨天晚上一樣狠狠地要了她。見鬼!這個妖精!!
“莫依瞳!”顏洛辰咬牙切齒。
“嗯。”依瞳的聲音還是軟綿綿的,帶著微微的慵懶感。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男人怎麽會有如此好的精力,昨天晚上她都快以為自己手腳斷了。
“快點起床!”顏洛辰保持著最後一點風度。
“不要。”依瞳也幹淨利落地拒絕。她到現在手腳都還在疼,憑什麽呀。
顏洛辰隻覺得一口氣鬱結在心,差點沒順過來。看樣子,不使用殺手鐧她是不會睜開眼睛的。
精瘦的身體俯下,雙手撐在依瞳的枕頭兩側,顏洛辰的嘴唇輕輕重重的蹭著依瞳的唇瓣,靈巧的舌頭也試探性地去撬依瞳的嘴唇。
“不要鬧了,洛辰。”依瞳避開顏洛辰的騷擾,聲音慵懶。
豔麗的嘴唇滑過依瞳的耳畔,聲音恍若低語的蘭花,魅力無限:“要是再不起床,我可就繼續昨天晚上沒有做完的咯。”
依瞳懶懶地睜開了眼睛,對上一雙暗綠幽深的眼眸,與以往不一樣的是,多了一份純粹與平靜。她微微一挑眉,霎時間便風情萬種。她的聲音比起剛才來說要清醒了一些,但還是有一些早晨的沙啞:“昨天你還沒有吃夠?”
顏洛辰一副色狼模樣,嘴唇繼續蹭著依瞳的脖頸,吹氣道:“你昨天做到一半都昏過去了,我怎麽會吃夠?”
依瞳的嘴角抽了抽,甚是無語。拜托,她都昏過去了,你竟然也不趁人之危,是她的魅力太小了麽?
“我都任你宰割了,你也不要,那可怪不了我。”依瞳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哼,耍賴誰不會啊?
撐在依瞳兩邊的手往下探去,握住了依瞳的腰,輕輕重重地一陣摩擦,一股奇異的感覺就從依瞳體內上升,她微微一個戰栗,身體也隨之抖動了一下。顏洛辰當然沒有放過這麽一個小細節,嘴角揚起勝利的微笑。
“快樂的事當然是兩個人一起感受比較好對不對?”顏洛辰故意在依瞳的耳邊嗬氣如蘭。
電擊一般的感覺瞬間便傳遍了全身,依瞳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將顏洛辰生生給撞翻了,仰倒在床上,鼻子也被撞得直疼。
依瞳則是一副受欺負的小媳婦模樣,將被子卷到自己的身上,一雙褐色的瞳孔無辜地看著在床上喊痛的顏洛辰,憤憤道:“你這個欲求不滿的家夥,這一星期都不許碰我。”
顏洛辰隻覺得頭頂一直烏鴉飛過,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賠了夫人又折兵。如果不去挑逗依瞳,或許他還有些福利可以享受,現在倒好,直接被打入冷宮了。這可是他的幸福大事,怎麽能這麽容易就妥協?
“別呀,老婆,一個星期不碰你,我會寂寞死的。”顏洛辰的眼睛水汪汪的,仿佛是碧綠的大海,清澈地可以看見海底。
依瞳一個冷眼拋過去,絲毫不理會顏洛辰的可憐兮兮,道:“你寂寞又不管我的事,自己想辦法解決。”
顏洛辰:“……”果然最毒婦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