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穿越
發生了什麽?慕青記得剛剛自己和室友從九龍街買完串會宿舍來著,準備過馬路呢,前麵一身材不錯的妹子看上去背影真不錯,希望別是背影殺手。
還沒瞅著妹子正臉,旁邊一輛卡車呼嘯而來,司機長按喇叭,車速卻不見減,眼看著要把前麵的女身撞飛,慕青下意識衝上去把妹子往後拉。
然後呢?然後就沒什麽了,慕青好像記得自己看見的最後一幕是飛在空中的兩根羊肉串和烤麵筋,還有那個女孩一臉的驚嚇。
這妹子眼瞪得大大的,手像是要捂住嘴巴似的,但還沒來得及,所以慕青得以看清姑娘的全貌。怎麽呢,還可以,八分吧。
可是突然眼下一黑,跟房間裏突然關燈一樣,啥都沒了,聽不見、看不見、聞不見,五感全部喪失,這種感覺像是溺水,難受極了。
這種狀態持續了好久,怪不得電影上老監獄有一項懲罰犯人的措施是關黑屋,這樣的狀態持續多久慕青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死了嗎?一時之間好多問題冒出來。
如果前麵不是個漂亮妹子,自己會衝上去救人嗎?慕青亂想著,下周是周三吧,如果是活著的時候,應該在考慮要不要逃下午的高數課了吧
當思緒回到自己身上,慕青看見黑暗中一團光亮,無形無質,但慕青下意識知道這就是自己。
怎麽辦,以這樣一團光球的狀態,慕青走啊走啊走,不知過了過久‘它’意識到這黑暗空洞的世界不止自己,還有其他的光點,那些光點對比自己起來猶如乒乓球或者彈珠對於正常人的大一樣。
而且這些光點是可以‘吃’的,吃了就變大一點,但是自己這個光球卻一直在變,是的,慕青感覺到了,‘自己’在變,他猜測自己這樣變下去最終是消失——徹底的死亡。
因此盡管難以用他一名大學生所接受的知識解釋自己的遭遇,慕青還是本能地去吸收這些光點。
不知走了多久,慕青終於看到除自己意外另一顆大光球了,它大吧,也是和周圍隨即生長出的光點而言——是的,慕青意識到了,這些光點是不斷長出來的,他不知道怎麽回事,但終歸不是壞事。
它吧,是因為和自己這顆大球比起來就自己一半高。大家都是球,直徑上是自己的一半,那體積就自己八分之一,自然算了。
回這個光球,慕青在一旁觀察了它很久,從本能上慕青知道這個與其他光球並無二樣,都會給他能量。慕青沒有直接去吸納這顆光球,一方麵出於安全目的,另一方麵,慕青太想了解消息了。
讓慕青很失望,這顆光球沒有回應他發出的任何刺激,並且慕青觀察到它不像自己一樣會自主吸收光球,它的光和自己比較起來昏暗的,由於不能吸收光球,它在變。
前前後後思索良久,慕青謹慎上去先咬了它一口,然後以最快速度滾動,溜地遠遠的,看光球反應。
一動不動,那顆光球像顆‘死球’一樣。
慕青感受著吃了一口它後自己感受了充足的能量,除此之外還有模模糊糊不上來的東西。終於,慕青下定決心,咽了咽口水,‘哇’著大嘴巴衝光球奔去。
良久,黑暗中。慕青變成了一號更大的光球,那顆光球已經被他吃了。而隨著自己慢慢消化,慕青猜測到一種可能。自己這種狀態可能就是裏的靈魂體,自己剛剛吃的那個,應該也是——腦子裏突然多了許多記憶碎片。自己剛剛吃一口還很模糊的感覺,隨著那顆光球的消化,越發清晰。
慕青靈魂穿越了。
玄宗,年關剛過,山上弟子多數在年前就回家和家人團聚了,眼下過幾就是上元節,很多人要過完節才回來。饒是如此,為數不多留在山上的各門各支弟子也都盡心盡力布置。
空中不時飛過載人靈器,各門各派年後互相串門商量事宜等等,單這飛靈器就叫人看著眼花繚亂。
普通的有飛舟,可以乘坐多人,加入靈石驅動,掌握了技巧,修為達到二階就可以驅動。其他的形狀不一,常是用法器練成,不少人手邊法器用著順手,寧願多花些氣力將飛行陣法融入法器。
此時玄山山門前落下的便是一隻酒葫蘆狀法器。
葫蘆上有兩人,其一是東林慕府慕老爺的結拜兄弟,人稱謝老大的。另一位乃是這葫蘆法器的主人,是位年輕後生名叫李海。
二人走下葫蘆,李海指尖捏印,丈長的葫蘆一下變被李海別再腰間,同尋常酒葫蘆無二。
守山的弟子早已看見了這夥人,不多久五個穿青色長衣的弟子走上前來招呼問訊,他們衣服上勾著三朵祥雲圖樣,這便是玄宗的標誌。
“勞煩,我乃青州東林慕府的,特來請玄山張真人下山為我家二公子看病。”
“難道是《九味坊》的那個慕府?”為首道童問道。
“正是,有勞仙童指引。”不經意間,謝老大邊話邊靠近了那為首道童,早不知何時掏出一隻錢袋。
“好好好,客氣客氣”童子不見聲色揮手轉身,將錢袋收入囊中“那就讓七師弟給你們引路吧。”
跟隨著玄山弟子的步伐,謝老大開口問道“麻煩師傅,請問張真人此刻可回山了?”
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張真人事務繁忙,即便在其本宗也待不長久。盡管兩前已經千裏傳訊給玄宗,請張真人看病一事,但也不知他這幾日可曾回來,回來後,宗裏的人可曾把人留住等等。
“您客氣了,叫我七就好了,大家都這麽叫。張真人是今晌午才回山的,這會子應該在他本座逍遙峰,我帶你們去的方向就是了。”從聲音聽來七不過十來歲年紀。
玄宗占地寬廣,山頭無數,是修煉福地,可謂名聲在外。許多宗內弟子修為達到一定級別可選個山頭自處。山間路交錯,不時看到往來於各山之間的門人弟子及年節前後串門的客人。
七一行人七彎八拐到了一處界碑,上寫著‘逍遙峰’,正是張真人的山頭。
“已經到了,各位,上頭那座屋便是了。”七指著逍遙峰山頭對謝老大和李海道。
山上積雪未化,可以看到幾個童子在打雪仗玩鬧,山腰有一排簡陋的大通房,比之山頭那間要簡便很多,這是弟子門人的住所。
積雪把山上梯田的形狀塗成千層餅似的,隻有一塊地方被陣法籠罩,依舊不收寒冷影響,上長著作物。
謝老大和李海看著新鮮起勁。
“呦七,你帶人來我們逍遙峰幹嘛來了?”路過的一青衣弟子問道。
七回頭“陸源師兄啊,嗨今是我的班嗎,這不兩位客人來拜訪師叔的。”
“那真巧,一起吧。”陸源邊著,邊向謝老大他們微笑點頭示意。
陸源手裏抱著一隻竹筐,裏麵裝著剛剛洗淨的青菜、切塊蘿卜、片好的肉等食材,此時還不斷的滴水。師父和師叔在吃火鍋,此刻正等著這些食材呢。
‘咕嚕咕嚕’屋正中間,一張八仙桌上,五六號人圍著一口火鍋,為首坐著一位灰胡子長者,這位便是玄宗的張真人張魯。
年關前後張真人就特別忙碌,達官貴人踏破了門檻隻求他妙手治人。更難得他年不過六十修為就達到了四階,四階修士本就稀缺,而像張真人這般主修水木屬性的輔助類修士更是難求。
昨他才剛下山,為一位縣太爺夫人看診。突然就接到宗裏傳訊,又急忙趕回宗裏。
懂事的大弟子苗仁特意和幾位師弟準備了一頓盛宴,這桌火鍋便是為他接風洗塵。
“師父,這幾又有不少人來找你。”苗仁嘴裏嚼著塊肉嘟囔著,筷子把一個盆子裏最後一片肉夾了,伸進咕嘟著熱泡的火鍋湯中,口中默念“一,二,三”
“啪”張真人用筷子把苗仁筷子上的肉打下,自己在鍋裏攪動,愣是被他找出了這塊肉“這驢肉是人家送給你們師父我的,一人一片分完了這最後一片多出來的怎麽著也該讓給我啊,尊老懂不懂啊,一幫猴崽子!”
話間,張真人筷子伸到自己麵前,手臂卻被苗仁抱住“師弟,快,快”苗仁使了個眼色給座上一個個子弟子。
“嗷嗚”這名師弟聽話的把這塊肉截了,眯笑著臉看著師兄和師父。
“唉,不像話,一幫猴崽子。”張真人無奈道。“你們這幾日可曾堅持練功啊?為師還要檢查呢!”
剛剛還哄鬧一團的眾弟子此時便如霜打的茄子,都蔫了。
“都是你這個大師兄帶的頭,一個個不學好。”
“師父,我哪有。”苗仁不過十五六的孩子,見師父責備扭捏著回到。
“還不承認?今我回來的時候聽到你們在房裏打麻將。”
“師父,這不是師兄弟們練功休息了嗎?冷正好在一個屋裏燒火,還能省些柴火。誰知道正好碰到您回來,您不上元節那才回嗎?”
“練功?連個毛的功,那練功場都被雪蓋住了,連個腳印都沒有,還練功?”
“這幾吧,主要吧,在參透心法”
張真人又氣又好笑,正想該怎麽懲罰這幫不學無術的子,算了,等吃完飯再吧。。
突然,門外有人話的聲音。
“請問,張真人在嗎?在下青州東林府謝英,特來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