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她的罪行

  那婆子慢慢抬起頭來，她顫抖著身子，“罪……罪婦王氏！別人都稱罪婦王婆子！” 鄭青逸一指堂下芷霞，道：“王婆子！你可認識此人？” 芷霞身子不住地顫粟，她緊忙低下頭顫抖著，不停搖晃著頭，那蓬亂的頭發遮下麵來，隨著她的顫抖不停的搖擺動著。“不……不，不認識，我們不認識！” 那王婆子擰緊了眉頭，她眯著眼睛左右用力看了半晌，可芷霞確是左右閃躲，頭擺個不停。鄭青逸見狀，立刻向站在一邊的衙役使了個眼色，那衙役會意，立刻走向前去，摁住了芷霞的身子，她本能的縮起身子卻被那魁梧的衙役摁住了頭，他這麽向上一抬，芷霞的臉就全數暴露在外了。 那王婆子又仔細端詳起來，她似想起曾經的過往，臉上由回憶變為一絲驚慌又轉變成憤恨。 她狠狠地指向芷霞，似乎已是忘記自己身在公堂，一聲高喝“是你！你就是那秦家的二夫人！” 秦非語本還擔心這王婆子那有些癡傻的模樣，並不能想起什麽，但現在看她那抖擻起來的精神，就知道這婆子定是什麽讓她憤怒的事了。 芷霞不住的搖著頭似是做著最後的無用之功，她跪在那怦怦地磕著頭，本就髒汙的額頭又滲出血來。“不，我不認識她，我們根本不認識！” 那王婆子再看向芷霞時，一臉的怒氣，“你不認識我，我可認得你！當年我和張婆是全城最有名的穩婆，我們一起去秦府為公主接生，可憐公主身子弱難產而亡，可那孩子卻是好的很，你用張婆的家人作威脅，逼她害死了秦家公子，逼迫我們說孩子生下不久就夭折了。天地良心啊！從那日起我便決定再也不接生了。最可恨的是，當年事後你怕事情敗露，派人殺我們，可憐張婆一家子老小，可憐我家老頭子和那小兒……嗚嗚！隻是老天有眼，我王婆子命大，沒死成，今日回來能在鄭青天麵前指認你的罪證！” 王婆子痛哭流涕，這一番話在明白不過，芷霞在想辯解也無從辯論了！而在場的百姓也是唏噓一片，對這芷霞指指點點，謾罵聲，嗬斥聲連綿不斷。 鄭青逸也恨的牙癢癢，他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道：“你曾是長公主殿下的貼身女侍衛，當年公主惜你要你做了陪嫁，後來隻因公主未有所出，聖上便封你做了郡主嫁於秦賀做側室，你一介奴婢，何德何能有此殊榮，竟不懂得知恩圖報，反而利用產鬼害死公主又害死公子，果真是罪無可恕！來人……” 他憤恨之際，正要定芷霞的罪責，坐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秦非語打斷他的話。 秦非語：“等等！” 鄭青逸一愣：“……，郡主……” 秦非語緩緩站起身來，她走到芷霞身邊，居高臨下看著芷霞像是再看一張廢紙，“請問我娘當年流產之事，是否與二夫人有關？” 此話一出全場都靜住了，當年公主婚後有過身孕，隻因身子虛弱不久就流產了，而後就一直未曾懷孕，直到芷霞做了側室生了秦非燕，後來才生下的秦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