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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我們重新開始

  季唯安收起電擊筆,抱住她,像是抱著一件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他的手撫著紀蘇晗細膩的臉龐,聲音低沉磁性:“蘇晗,以後我們都不會分開了。”


  紅場上,寂寥無人,雨點啪啪地砸下來,把地麵染成鮮紅。警車呼嘯著而到,卻發現,這個死掉的人,居然是他們通緝多年的逃犯。而據目擊者說,殺人的少女已經被人帶走,去向不明。


  許舒雅在實驗室觀察試驗進度,偶爾聽見了下屬在聊八卦,據說他們從來不近女色的顧問居然破天荒地抱了一個女人進房間。


  “果然,像顧問那樣的冰山美人,還是有身為男人的生理需要的。”兩個下屬嬉笑著,卻被不遠處射來的目光讓他們生生把笑吞了進去。


  “許……許小姐。”那兩個人咽了咽口水,心中懊悔萬分,真是被誰聽見不好,偏偏被許舒雅聽見,這個女人可是萬年難纏,罵起人來簡直可以和辯論手媲美。


  “你們剛才說,顧問抱著一個女人?”許舒雅放下手中的試管,混血兒的臉上仿佛能夠結一層霜。實驗室的溫度頓時冷得讓人難以忍受。


  季唯安的房間帶著黑手黨特有的冷色調,什麽都是暗色係的。桌子,牆壁,床,地毯,窗簾,不是黑色就是深色,就算是白天,也要開燈才能感覺光亮。


  紀蘇晗躺在偌大的雙人床上,雙目緊閉。琉璃一般的燈光打在她臉上,折射出柔和的光,她的肌膚細膩,仿佛少女一般,帶著飽滿的紅潤。漆黑的長發披散著,偶有發絲跑到她的嘴邊。


  季唯安幾乎要看呆了,他緩緩地伸出手,將細細的發絲撩到她耳後,指尖觸碰著她的肌膚,讓他一陣戰栗。七年了,他等了她七年,終於可以這般無憂無慮地觸碰她。那一年,從單氏別墅滔天的大火中離開,就算是在飛機上,他都可以感受到地上的她那恨意的目光。他就知道,她一定會來找他的,一定會。


  後來多方打聽之下,才知道她進了ITO,進行殺手訓練,季唯安從那一刻起,就在等待著這一天。他做臥底的時候,不能和她在一起,而現在,他擁有的東西足夠多了,有足夠的資格給她幸福,那麽他就要不顧一切地得到她。


  實驗室裏,隻剩下許舒雅一個人,她雙手撐在試驗台上,頭發簡潔地盤成一個發髻。這麽多年,她為了季唯安一直默默地在實驗室裏,替他研發各種藥物試劑。她是哈佛的高才畢業生,放著高薪的工作不做,義無反顧地入了黑手黨,為了什麽?不就是想要得到季唯安一聲稱讚麽?她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能力有能力,為什麽季唯安放著她不要,還是從外麵帶了女人回來?!


  驕傲的許舒雅並不知道,愛情,並不是你有多優秀,你愛的那個男人就有多愛你,更多的,是一種感覺。他不愛,無論你變成什麽樣他都不愛,這就是愛情的殘忍。


  季唯安派人來傳話,讓許舒雅把藥準備好,她看著眼前的兩種藥劑,眼眸中射出難以言喻的光。


  對於季唯安的房間,許舒雅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當她看見躺在床上的女人時,卻還是覺得這個房間有她難以忍受的陌生味道。


  “藥拿來了。”許舒雅很不高興,故意把藥瓶重重地放在桌上。本以為那個坐在床邊的男人會回頭看她一眼,卻沒想到,他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就讓她出去了。


  許舒雅隻感覺自己胸口有一股悶氣,於是憤恨的目光毫不猶豫地投向床上毫無知覺的人。“顧問,你這樣帶陌生人進城堡,老板會不高興的。”


  “他那邊我自有解釋,你下去吧。”季唯安倒出了兩片白色藥片,然後回到床邊,動作輕柔地喂紀蘇晗吃下。那樣的小心翼翼,許舒雅從來沒有見到過。那個女人就好像是一件易碎的水晶,而季唯安把她當做畢生珍寶。


  “蘇晗,我等你醒過來。”季唯安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溫柔地仿佛春天盛開的花朵。他為了研製這種藥,幾乎找遍了全世界的生物學家,用了七年時間,才讓他們研發出這種能夠讓人喪失記憶的藥。


  藥物投入試驗,確定了沒有副作用,他這才著手開始讓紀蘇晗掌握他的行蹤,並且放出消息說他要去俄羅斯,隻等紀蘇晗自投羅網。他用七年時間編製了一張大網,做好了萬能準備。說他自私也好,說他無情也罷,自他愛上紀蘇晗那一刻,他逃不了,紀蘇晗也逃不了。


  許舒雅關上門,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她等了那麽多年,怎麽可以讓一個女人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搶走季唯安?那個藥是做實驗淘汰下的失敗品,它的確能夠喪失記憶,但是副作用卻是比喪失記憶更加可怕的一方麵。


  隻要是威脅到她和季唯安的人,她都會一律清除幹淨!

  城堡的位置很是偏僻,在一座懸崖邊,用堅固的板磚砌成,裏麵格鬥場,訓練場,實驗室應有盡有。黑手黨裏階級製度森嚴,最高統治者被下屬稱為老板,而和老板最親密的就是顧問。季唯安從七年前一個默默無聞的臥底,爬到這樣高度,無疑是一個神話。而成為他往上爬的動力,就是紀蘇晗。


  季唯安站在城堡邊緣的走廊裏,看著下麵的萬丈深淵,風呼嘯著在他耳邊吹過,讓臉有些獵獵的疼痛感。


  “我聽說,你帶了一個女人進來?”慵懶的帶著戲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迪爾打著哈欠,攬上了季唯安的肩膀。


  “你昨天晚上又通宵了?滿嘴的酒氣。”季唯安答非所謂,反而語氣一陣嫌棄。


  “你都不肯答應我,我當然得找個地方療傷啊。被你傷得厲害的心,卻找不到人好好撫慰。”他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陣裝腔作勢,惡心地季唯安差點把早飯吐出來。


  “老大,下麵還有好多下屬,你注意一點形象。”跟在他身後的加百羅涅麵無表情的提醒。


  “知道啦,知道啦!”迪爾煩躁地重複,“讓他們知道有我這個同性戀老大很丟人嗎?”


  季唯安稍稍往旁邊挪了一點腳步,眼眸中帶著無奈。意大利還真是開放的民族啊,身為同性戀還能這麽大聲嚷嚷,唯恐別人不知道一樣。據說,意大利也是同性戀聚集最多的地方。


  “老大,青筋爆出來了。”加百羅涅繼續麵無表情地提醒。


  “加百羅涅!給我站到一百米開外,背對著我!沒我允許,不許轉過身來!”迪爾躁狂地吼叫道。


  迪爾抽出一根煙,遞給季唯安,他是正宗的意大利後裔,天然的金發長至脖頸,頭發細碎,擁有著深邃的輪廓和迷人的金色眼眸,裸露在空氣外的一截手臂上,紋著複雜的火焰,天馬和太陽的圖騰,將整個手臂細細地纏繞住。


  “她就是你等了七年的人?”迪爾輕輕吐出一口煙,看著下麵雲霧繚繞的深淵,聲音慵懶磁性。


  “你放心,我已經喂她吃了藥,她什麽都不會記得,從今以後,她就是黑手黨的人了。”季唯安點火,猛地吸了一口。


  “你辦事,我從來不曾懷疑過,隻是,阿安,”迪爾金色的眼眸裏閃著讓太陽都為之失色的光芒,“藥性總有一天要褪去,如果有一天她忽然恢複了記憶,那個時候,你又該怎麽樣呢?由愛至恨,隻是一秒的時間啊。”


  季唯安望向遠處,湛藍的眼眸裏沒有任何情緒,隻剩下空洞:“無論她有沒有失憶,她都恨我,隻要有一絲希望能夠讓她待在我身邊,哪怕是一秒,我都會全力以赴。”


  迪爾掐滅還剩下一半的煙,笑,深邃的輪廓上,有著難以名狀的無奈:“你的全力以赴會讓以後的她痛苦萬分。因為你自己的私心,卻不考慮她的感受,總有一天,這種感情會崩塌的。”


  “無所謂了,事已至此,我沒有選擇。”季唯安將煙頭往深淵裏扔下,然後轉身,背影帶著蒼涼。


  迪爾看著他逐漸消失的背影,搖了搖頭,長歎一聲。沒得選擇這種話,隻是因為不想選擇另一條路而已。明知道就算相愛,在一起也是傷害,兩隻刺蝟幹嘛還緊緊地抱在一起?他曾經也以為他沒得選擇,直到……


  年少的他為了想和那個人在一起,不惜殺死了那個人的愛人,他始終都記得,當那個人抱著逐漸冰冷的小憐的屍體,那雙金黃色眼眸裏迸發出的仇恨的光。他說:“迪爾,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為小憐報仇!我要比你變得更加強大,我要成立一個比黑手黨更加龐大的組織,把你的一切統統摧毀!”


  深淵裏的風呼呼地吹著,雲卻始終那麽濃,仿佛吹不散似的。迪爾目光放空,不知道在看些什麽。顧諾,這麽些年,你還恨著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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