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比魔鬼恐怖的紀蘇晗
話音剛落,淩桃夭從裏麵整理完衣服出來,一隻手還扯著胸口的布料,試圖讓低胸的禮服顯得不那麽低,另一隻手把西裝遞給單修哲,單細胞的淩桃夭絲毫沒有注意到目前詭異的氣氛,她很自然地說道:“單總,您的衣服,剛才謝謝您了。”
單修哲簡直想要把淩桃夭這個二百五重新拖回女廁嚴刑拷打一番。可是他還是忍住了,很紳士地接過西裝穿上,臉上的微笑標準地可以製訂國際對微笑的定義:“舉手之勞。”
宮嶼很狗腿地看著單修哲,用眼神問他:你什麽時候口味這麽獨特,喜歡在女廁解決了?
單修哲回瞪回去:把你腦子的東西好好清理一下,我還沒有那麽下流。
宮嶼眯起眼睛:不,不,你比這個更加下流。
單修哲從眼睛裏射出一把刀,直插宮嶼的心髒。
淩桃夭雖然不明白眼前怎麽回事,但是遲鈍的她也感覺出眼前有戰爭似的的火花。
“那個,請問你們兩個眼睛有問題麽?為什麽感覺不正常似的。”淩桃夭本著助人為樂的精神,關切地問。
單修哲和宮嶼的眼角同時抽了一抽,感覺頭頂有千萬隻烏鴉飛過。顯然,淩桃夭和他們的對話不在一個頻道上。
“這位可愛的小姐,我和他的眼睛絕對沒有問題,因為我們前天才檢查過視力,兩隻都是一點五。”宮嶼微笑著,一臉無害。
“哦。”淩桃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反應半天,有些遲鈍地問道,“可是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單修哲這次都想要不顧紳士風度翻白眼了,宮嶼更是忍笑到轉過身死命地錘牆。這個女孩實在是……太可愛了!那種天然萌的表情真的很想讓人好好蹂躪一下呢。
“和你沒有關係,你可以走了,淩小姐。”單修哲相信自己這是最大的容忍度了,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有一種衝動把淩桃夭拖進實驗室,然後研究一下她的大腦構造是不是與常人不同。
“哦。”淩桃夭再一次呆呆地應道,看上去一臉迷茫地走向大廳。才剛走出單修哲的視線,她忽然就反應過來。
見鬼,她剛才做了什麽?拒絕了孫雄??天哪,那麽那些錢該怎麽辦?她的家該怎麽辦???她為了今天,才去酒吧找人破的處啊!如果和孫雄搞砸了,那麽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費心機麽?!淩桃夭此時此刻都想狠狠地甩自己幾個巴掌好清醒一下。不行,絕不能讓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
淩桃夭咬咬嘴唇,提著裙子加快了腳步。
女廁的門口,宮嶼和單修哲的對話還沒有結束,又或者說,是宮嶼單方麵想要的談話還沒有結束。
“修哲,我不知道你還喜歡小蘿莉型的。”宮嶼笑得諂媚,一手搭上單修哲的肩。
單修哲毫不客氣地將他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下去,回道:“我可沒有你那種特殊的癖好,隻是有人想要在裏麵對她霸王硬上弓,我才進去救她的。”
“哦?”宮嶼的興趣更加濃厚了,“我也還不知道我們的單修哲董事長還是個救美的英雄呢。”
單修哲瞪大了他好看的眸子:“拜托,她算是三無產品吧。沒身材沒相貌沒身高,幾乎可以說並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但是說實話,皮膚挺光滑,手感也挺好,所以味道也不錯。這話當然不能說給宮嶼聽,否則他指不定會怎麽笑話自己呢。
“嘖嘖,你果然是毒蛇,評價女孩子一點都不留情麵。”宮嶼用無可救藥的眼神看了看單修哲,道,“別那麽早下結論,也許她就是你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單修哲冷哼了一聲:“還真是我眼光的不幸。我是絕對不允許讓她在我身邊天天強奸我的眼睛。”
“誰知道呢。”宮嶼笑著聳聳肩,岔開話題,“蘇晗呢?最近一段時間沒有看見她了。”
“那個小丫頭又不知道想什麽花招戲弄唯安去了。”
“真替季唯安悲哀,他是唯一一個能夠堅持那麽久的折磨待在你身邊的保鏢了吧。”
“也就隻有季唯安能夠招架得住我那魔女妹妹了。”
“嗬嗬,也許還能降服蘇晗呢。”
單修哲幽深的眼眸望向宮嶼:“不,季唯安不行。”
宮嶼吃驚地看著單修哲:“你不會計較身份問題吧。這太老套了。”
單修哲也不多做解釋,隻是留下一句:“季唯安絕對不行。”便走向大廳。
宮嶼愣怔了半天,雖然不清楚為什麽單修哲這麽堅持,但是既然他那麽堅決一定有他的道理,作為好兄弟的他也不清該多問什麽,隻能希望蘇晗自求多福了。單修哲要是生起氣來,那麽就是世界末日。希望他不會用同樣的手段對付紀蘇晗,不過……宮嶼的嘴角有一抹不明意味的微笑,論手段,蘇晗絕對是比單修哲更加恐怖上一百倍的家夥。她會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折磨,更加是精神上的折磨。
他以前就和聶容北,聶容西討論過,要是單修哲和紀蘇晗開戰,到底誰輸誰贏。為此,他們做了一個讓他們後悔了十年的決定,就是去挑撥他們兄妹之間的關係。而結果是,他們低估了單修哲和紀蘇晗的智商,而且很明顯地,他們也高估了自己的情商。這件事的直接後果就是,他們不僅僅要承受單修哲每天帶給他們的一個驚喜,還要時刻防備著紀蘇晗小魔女的突然襲擊。
鬼才知道,她會在什麽時候從你的床上鑽出來,然後很淡定地看著你和你的女人慌張地找衣服蔽體。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在你的飯菜裏塞進一隻屎殼郎,在你吃了一半的時候告訴你,你嘴裏嚼著它的爪子。
到現在為止,聶容北和聶容西都心有餘悸,而且看見紀蘇晗退避三舍,簡直比門神更加有用。
如果紀蘇晗真的喜歡上了季唯安,而單修哲不同意的話,那麽多年來的夙願終於可以得償,宮嶼想,自己應該是死而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