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林錦凡的空歡喜
看著坐在青石板上，盤膝打坐的譚玉峰。林錦凡沒有心思搞什麽工作了，自己就像是剛進城的土鱉。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盯著看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搞明白這是什麽套路。最近這都是怎麽了？難道這個世界還有神仙不成？還真有什麽修仙的人？又是有人會在水上麵飛，又是當麵打坐練功的。
林錦凡幾次衝動想把譚玉峰趕出去，這不是神經病就是自己要變成精神病患者。
“咳”
“咳”
“咳咳”
依舊是沒什麽反應，隻好跑到隔壁喊來悠悠。
“你不用管他小凡哥，你睡你的吧。他要坐著睡就讓他坐著睡。”悠悠抱歉的說
“這不是管不管他，他這是在修煉還是什麽？”
“他說他是練功，和師傅學的。反正家裏人也搞不懂，他關於這方麵事情都是奇奇怪怪。爸媽說他師傅很厲害，他要學就隨他去了，時間久了我們都懶得問。”
“那你們家人就沒帶他去醫院看看什麽的？”
“這，反正小凡哥他隻是這麽玩玩，又沒什麽病，沒必要去醫院。你放心吧小凡哥見多了就好了。”悠悠安慰道
“見多了我也不自在，你回去睡覺吧。明天帶他搬去宿舍。”
悠悠回到房間後，林錦凡始終靜不下心來，他倒是不相信這些玄學上的東西，隻是有人以實際行動在引誘他去想。
“醒了？你是睡著了？還是怎麽了？”林錦凡謹慎的問
“沒有，這是練功，練習吐納之法。”譚玉峰坐姿未變，開口解釋道。
“練習吐納之法？這是什麽法？”
“我聽我師傅說，天地重開，世間之氣均為混沌之氣，那是純正靈氣，可以孕育萬物。現在大地上都是濁氣，呼吸多了對身體也不好。我們學習這吐納之法，除了能調節身體對於氣的掌控還能夠吐濁納益。”
“小朋友，你是不是誤會我和你姐姐關係了？然後故意嚇我？”林錦凡不理解這一套說辭的意義
“誰有那個心情？你真是太自以為是了，你們的事情，下午我都已經想清楚了。”
“喔？你這麽快就理解了？”
“不錯，隻要你讓我每天玩那個可以踢人的摩托車就行，其他事情隨他去吧。”譚玉峰平靜的說道
林錦凡一臉懵逼，這麽大個人，被一破遊戲擺平了就算了，連姐姐也不要了。
“嗯，這是小事情。不過我和你姐真沒什麽。”
“你這人怎麽這麽多事？不是說了有事我也管不了。不要耽誤我收工功。”
林錦凡想到聞思思的話，不甘心的繼續說：“小峰啊，我有個小問題你能給我說說嗎？”
“什麽問題？”
“你們這個功，或者有沒有一種功夫練成了可以飛天遁地？”
“可能有，但是我沒見過。”
“那還有還是沒有？”
“那是我不知道。
林錦凡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哪怕譚玉峰說沒有，自己也就可以斷定都是聞思思的錯覺了。
“哪有沒有一種功夫練完可以在水麵上跑？”林錦凡接著問
譚玉峰不假思索的說：“那是當然有啦，我師傅就可以啊。不能隻能行走幾十米。”
“什麽？真的假的？那豈不是要修煉成仙？”林錦凡驚訝的說
譚玉峰不屑的看了眼前的盲流子，不屑的說：“修煉成仙那就是死了。你說的那個隻是輕功，練到一定境界可以踏氣而行。”
“那你能不能表演給我看看？”
“你有病吧？我才多大？我會那個？”
林錦凡的思想裏這些修煉功法的人，應該像小說裏電視劇中那些人一樣，可以飛簷走壁，日行千裏。但是那些人也有很多年輕的，於是不接的問：“這個和年紀有關係？”
“這個和年紀當然有關係，所有練功的除了資質以外，就是日積月累的沉澱。”
“那你會什麽？不是隻會打坐吧？”
“我會功夫，真正的中國功夫。”譚玉峰自信的說
林錦凡對中國功夫沒什麽太大興趣，這種要練到七老八十才能小有所成的事情，實在是浪費生命。
“你認不識一個仙風道骨，一身長衫，會在水麵上跑的人？現在大概有七八十歲的樣子。”林錦凡想到了聞思思的囑托
“我師傅就是啊”譚玉峰平淡無奇的說
“那你有沒有你師傅照片之類？”
“沒有，誰有時間拍那個？再說我師傅也不喜歡拍照，說隻有死人才需要畫像。”
林錦凡掏出手在slime上找到聞思思，發了個消息：“我現在認識一個人，你能不能讓別人給你畫一個老頭的畫像，我給人家認認。”
“這個，我的印象比較模糊，隻能記得大概的樣子。”
“嗯，盡快。”
“謝謝你”
林錦凡回完聞思思消息，接著對收腿起身的譚玉峰說：“你師傅長什麽樣子？你能不能給我畫個畫像？”
收起青石板放在布袋中，譚玉峰回道：“不行，這要得到我師傅允許。”
“那你打個電話給你師傅，問問他。最好是能發個照片來。”林錦凡想幫聞思思抓住一點希望，了卻一個承諾。
“他沒有手機。”
“那你跑一趟，回去找找他。算了，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不在了。”坐在床上的譚玉峰平靜的說
剛有一些線索，得知人已經不在了，林錦凡實在有些驚訝：“什麽？你師傅已經死了？”
“那他死了，總是有遺像吧？”林錦凡覺得發個老頭照片給聞思思，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你師傅才死了！你這人怎麽不會說話。”譚玉峰不滿的說
“那你說他不在了？”不知驚喜是否的林錦凡接著問
“他是去遊曆了，不在我們那裏了。不過我也聯係不到他。”
“哎，一場歡喜一場空，算了，人還在就行。”得知譚玉峰這裏線索基本斷了，林錦凡替聞思思空歡喜一場，隻好等聞思思發照片過來確認了。
“你這人怎麽一驚一乍的？”
“你不懂，和你說了也不明白。”林錦凡說完，坐到書桌前繼續整理著材料。
一大早，林錦凡醒來沒有看到譚玉峰身影。
悠悠敲門說：“小凡哥起床了沒？我買了早飯，起來吃早飯啦！”
“好，你們先吃，我一會兒過來。”
林錦凡洗漱完，鍛煉完的譚玉峰一同走進悠悠房間。
“小凡哥，我今天帶小峰去買點東西。”
“嗯，那我今天就不陪你去了，你們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林錦凡回到
“好的小凡哥，我們自己去轉轉。”
京北市，哈哈出行朱衛基辦公室。
“急急忙忙的什麽事兒？我一會兒要開會，長話短說。”朱衛基不清楚什麽事讓趙蘇偉一大早不倒在女人被窩裏，跑到他辦公室來。
“你說的一點沒錯，那個聞思思的經紀人，果然很有問提。”趙蘇偉驚喜說
“喔？什麽問題？”
“那個叫俞勝男的，有個妹妹叫俞靜靜，這個女孩就在我們京北。”
“這有什麽？這不是很正常？”
“哈哈，這個叫俞靜靜的是個小太妹。沒有正經工作，在酒吧街一帶到處瞎混，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小太妹還染了一身毒癮。”
“這倒是個好消息。”朱衛基大致上猜到了趙蘇偉意圖，自言自語的說。
“我這兩天已經讓人接觸這個叫俞靜靜的小太妹，這小丫頭平時跟聞思思那個經紀人要錢就沒夠的時候。”
“嗯，那你看著辦吧。我盡快要結果，最好讓聞思思到京北來。”朱衛基覺得京北是自己地盤，發生什麽事也不會太脫離自己的掌控。
“小凡，軟件已經提前通過審核，你現在可以在應用商店正常下載了。”
“這麽快，實在太好了，真有你的腿哥。”林錦凡發自真心的對吳斌的誇張
“嘿嘿，小事一樁。不過目前下載量有些少。商家客戶端，明天也應該可以正常下載了，不用第三方鏈接了。”
“那對商家來說倒是方便很多。下載量就要看我們定的推廣計劃是否有用了。”林錦凡不敢保證眼前的方法是否切實可行。
“保險已經完成綁定贈送了嗎？”
“昨晚我就弄完了，現在新用戶自行注冊，填寫資料就可以贈送保險。掃商家推廣碼下載注冊，按照你的要求，每個商家每天前十個數據會自動同步到商家後台。多下載的不反還傭金。”吳斌回到
“嗯，希望沒什麽副作用。人性始終是貪婪的，就怕我們這麽一弄，反而讓商家拖延速度。”林錦凡知道有些商家會故意控製每日下載人數，擔心的說道。
“拖延就拖延吧，我們在京南再想想辦法。十萬下載量不算太多。”
“隻有先這麽幹了，徐總來啦？我們軟件已經上架了，現在就可以下載了。”
林錦凡見一身職業裝，綁著馬尾辮的徐嘉走進大門。
“這是好事啊，吳總效率挺高的。”徐嘉垮了吳斌一句
“林總，我爸說讓你回個電話給他，說是有事情找你。”
“好的徐總，我一會兒就給他回過去。”
“你還是現在回吧，好像是重要的事，早晨出門說了好幾次。”徐嘉提示著
“好的。”
林錦凡走到樓上，拿出手機撥給了徐廣遠。
“徐老師，徐總說您找我有事。”
“小凡呐，我準備想打電話給你說，覺得還是讓徐嘉通知你比較好。怎麽樣，這算是個好消息吧嗎”徐廣遠反問道
“什麽好消息？徐總沒說啊！”林錦凡不知道徐廣遠說的是什麽好消息
徐廣遠覺得女兒在公司工作，讓女兒通知林錦凡自然比自己說要好得多，更有利於徐嘉今後的工作，誰知道女兒沒領情。
“這孩子，讓她和你說還不好意思。是這樣，我給你約了我們京南市的王副市長，下午見個麵聊一聊。”
“這是好事啊，但是我們現在好像沒什麽事情要麻煩到副市長啊？”林錦凡知道徐廣遠的好意，不過目前確實沒什麽事情能麻煩到政府領導。
“你這話就不對了，總不能臨時抱佛腳吧。我聽說你們現在每天都在招人，你們那點地方哪裏夠用？你不會不知道我們京南市雖然沒有大型互聯網企業，卻有政府建造的互聯網產業園，入住那裏的互聯網企業是可以享受京南政府補貼扶持的。”徐廣遠耐心的解釋著事情的重要性
“這我也知道。可是.……”
“這個王副市長就是主管京南市互聯網企業工作的副市長。”
“那是要認識一下，感謝徐老師那麽多事還要為我們操心，”
“客氣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約了王副市長中午一起吃個飯，就在市政府隔壁的招待所，你到時候和我一起去。”
“徐老師這麽急啊？不能工作時間嗎？耽誤別人吃飯是不是不太好？”
“我也是說了半天，人家領導工作很多，安排的很滿。隻有中午吃飯時間能和你聊聊。”
“那好的，我準備一下。”
“你到時候直接去，我在那裏等你。”
掛了徐廣遠電話，走進辦公室。
看到齜牙咧嘴，眼神猥瑣的林錦凡，徐嘉開口說：“你也不用高興太早。”
“這是好事，我幹嘛不高興。”
“現在我們情況還不是太樂觀，你接觸一下政府領導，是有必要的。千萬不要信口開河，有些後期發展規劃之類的事情最好不要說。”徐嘉提醒到
“這你放心，就是認識一下。後期如果可行，我還是想要申請很多福利待遇。”林錦凡知道有些話現在不僅不能說，心思也不能有，否則容易被扼殺。
“明白就好”說完徐嘉接著伏案工作
“我說徐總，徐大美女，你也是國外生活這麽多年的人。幹嘛整天繃著臉，國外不是講究熱情嗎？你好歹也笑笑，給我們大家提升一下工作熱情是不是？”林錦凡嬉皮笑臉的說
徐嘉聽完林錦凡的話，微笑著說：“我當然是個熱情的人，我對誰都很熱情啊？但是對流氓我可不敢過分熱情，我怕流氓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
對與徐嘉的耿耿於懷，林錦凡沒放到心裏，誰讓自己撩妹失敗，落下了這麽大的禍根。對於徐嘉時不時的調侃，之好溜之大吉。
“我去鄭總那裏看看，你忙，你先忙。”
“哼，有賊心沒賊膽的流氓。”這是徐嘉內心的獨白
“佳霖，人招的怎麽樣了？”來到鄭佳霖辦公室，林錦凡坐在會客椅上問道。
“林總啊，兼職的陸陸續續招聘了十幾個，目前分成了四波人。過會兒幾波人來領我們的展板，今天就可以開始出去展業了。”鄭佳霖回到
“這裏沒人，不用叫我林總那麽客氣。”
“那不行，你不在的時候，徐總開會說過了，不管什麽關係，在公司一定要有公司的紀律。”鄭佳霖回到
林錦凡算是服了，這徐嘉怕是現在在公司威信比自己還要大。
“那個徐總說的有道理，佳霖的工作能力，我是清楚的。辦事效率之高，這麽快就把事情落實了。不過有個事我問問你，私事兒。”
“你問林總”鄭佳霖停下手頭工作，看著林錦凡。
“你看我們腿哥怎麽樣？人也好，能力也強，我知道咱們佳霖同學眼界還是有的。但是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啦”
這是林錦凡第一次和鄭佳霖私下談論感情上的事，讓鄭佳霖有些臉紅。自己來這裏工作，除了黃沁的唆使，林錦凡的才能，也想深入了解一下吳斌這個看上去還不錯的小夥子。
此刻，被別人一說，倒是臉頰微紅，卻依舊故作鎮定的回道：“喲，我們大才子什麽時候有心情八卦這些事情了？讓林總知道你在公司八卦這些事，你會挨罵的。”
林錦凡驚呆了，這才幾天功夫，徐嘉倒是管理有方。
“徐總這麽可怕嗎？”
“嗯，很有本事。她這麽管也是對的。”
“那你可要抓緊啊我的大美女，你說徐總漂亮吧？”
“漂亮，我是女人我都覺得她太漂亮了，還有非常有氣質。”
“就是啊，你說我們腿哥也是正常男人，天天麵對這麽個大美女，海歸精英，膚白貌美的女強人，你遲遲不給他吃個定心丸什麽的？你說時間久了，難免……嘿嘿”林錦凡故弄玄虛的說
“徐總能看上他？你少胡說了，你還是關心一下黃沁的生活吧，你最近都沒有聯係她，她和我抱怨你太忙。”鄭佳霖反笑道
“什麽啊，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最多我吃點虧是她好閨蜜。”全世界都能看明白的事情，林錦凡隻能裝傻充愣。
“還給你一句話，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你不會還想著那個陳藍嵐吧？她除了長得漂亮點，哪裏能和黃沁比？”
“什麽亂七八糟，八百年前的事情了。我有你說的這麽專情嗎？”林錦凡清楚自己隻是覺得虧欠了陳藍嵐，那麽物質拜金的女人，為了自己真算是太大犧牲了。
“沒有就好，那麽有心機，嫉妒心強，拜金的女人不適合你。”鄭佳霖倒是送了口氣，也是為了黃沁鬆了口氣。
林錦凡手機響了一下，一個陌生號碼來了一條短信。
“生日快樂，無論生活怎麽樣，堅強的活著，什麽都會有希望。”
這是一個網絡號碼，林錦凡這幾年9月9號生日都能收到一個網絡號碼，發來祝福短信，回過去永遠打不通。
隻有一句祝福，一些勉勵的話，沒有署名，他知道大概是不知身在何方的陳藍嵐發來的。
“不跟你扯了，不跟你扯了，你工作吧我走了。”
說完林錦凡走出鄭佳霖辦公室，掏出手機給母親王素珍打了過去。每年生日他都要給母親打一個電話，在他看來這一天不僅僅是自己生日，還是母親的苦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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