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懷貿易公司的會客室內，金山懷在主座上擺弄著茶具，林錦凡和吳斌分坐兩側。喝茶是金總的生活習慣。每天早上到公司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喝茶。
“喝吧，小凡，吳斌你也不客氣，這人呀，要多喝茶，喝茶時腦子空，適合思考問題，茶也提神明目，讓人精力充沛，目光如炬”金山懷說著兩個手指在眉梢上比了比。
林錦凡說了聲“謝謝”接著說道：“嘿嘿，其實今天是來麻煩金總的，除了討教一些問題，怕是要壞金總的事情。”
林錦凡怕接下來的談話，讓金總不舒服，當麵挖走吳斌怕是心裏是有不高興的，隻好提前打個預防針。
金山壞隔著茶杯看了一眼眼前的年輕人，放下嘴裏的杯子，又倒滿了茶：“你呀，還能壞我的什麽事情？你倒是先說說你有什麽問題，我們可以討論討論。”
“是呀，小凡，你倒是說呀，一早上就一驚一乍，現在又是壞人事的？你小子不會是偷摸了我們金總小老婆的屁股吧！哈哈哈”吳斌說起話來口無遮攔，足見金總對吳斌這位大工程師的喜愛。
林錦凡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金山懷：“嘿嘿，金總的小老婆在哪我不知道，金總的秘書倒像給你配的，每次來都能看到你拍人家屁股，拍就拍吧，還總憋著壞的往人家屁股蛋子上戳兩下。哈哈”
“好啦好啦，都別瞎說了。沒影的事情，真有小老婆也是不敢放在身邊的。小凡還是說說正經事吧。”金山懷說完看著林錦凡的眼睛
“咳，咳”調整了一下聲調林錦凡正色道：“是這樣，我準備把炸雞店關了。”
“這是好事呀，是準備過來幫我忙嗎，你小子也算是開竅了，來我這裏，待遇不會差。”金山懷知道林錦凡是不可能來他這裏工作的，隻是試探性的問著。
“我一直感謝金總的信任，我自己的斤兩我是清楚的，來了怕是給食君之祿，沒有辦法擔金總的憂啊。隻是最近整理了一些事情，想要趁著年輕，再去努力一下試試。今天一來是和金總聊聊，您一向眼光獨到，閱曆豐富，提一些意見，讓我們少走一些彎路，二是想要跟您借個人。”
金山懷摸了摸自己肚子笑道：“這二，才是你今天來的目的吧，你要找吳斌和你一起創業吧？我呢其實是支持你們創業的，這是好事，但是呢……”
金山懷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另一側的吳斌接著說到：“我想聽聽你要做什麽事情，吳斌你們都是一個地方來的發小，他現在在我這裏待遇你也是知道的。年輕人敢拚是好事，可是大方向總是不能偏差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嗯，金總說的在理，知道您一直對腿哥照顧有加，您這麽說也是為了他好。事情我是準備和您請教請教，但是我們也尊重腿哥的意見好嗎？”林錦凡微笑著回道
“哎，磨磨嘰嘰，小凡你直接說什麽事情就好了，你要是看準了，你需要我我就和你一起幹。”吳斌怕金總再說出什麽為難的話，算是提前擺好了態度。
金山懷此時若有所思，他是知道他們以前創業經曆的，知道林錦凡的能力，一直想招攬到麾下，可惜有人寧為雞頭不為鳳尾。所以試了幾次就放棄了，他也是知道自己執意是攔不住吳斌跟隨林錦凡的決心。便開口說：“你還是先說說什麽事情，事情如果靠譜，不進支持吳斌和你一起創業，錢我還是可以投一點的。”
“我先謝謝金總心意，這次我還是準備做互聯網公司。做一個有關藝術教育的b2c平台，先整合京南，杭州，瀘州，蘇州幾個城市的藝術教育培訓機構信息，然後再拓展到o2o的個人藝術教育線上約課，線下上課。”
“這，可行嗎？據我所知，現在藝術培訓機構都在幾個團購網站有課程在賣，個人教學兼職那些同城信息網站有有發布渠道”金山懷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錯，看來金總果然對互聯網行業是事事皆知。隻是，目前市場上都是其他綜合網站附帶此類信息，唯獨沒有專業的互聯網教育平台。沒有一個網站對教育這個大行業做產業細分。”
金山懷思考能力是非常強的，經林錦凡這麽說，他就明白了大概：“嗯，想法不錯，教育恐怕是互聯網僅剩的沃土了。為什麽不做文化教育機構的信息整合呢？我看路上的文化教育機構可是比藝術機構要多的多啊。”
林錦凡聽了金山懷的疑問，耐心解釋道：“文化教育的互聯網產業化，確實是大勢所趨，不過眼下我們國家還有許多政策不明朗，大家都知道我們目前還是發展中國家，發展中國家就有發展中國家的問題，許多政策法規都要在實踐中完善。既然政策目前不支持學生補文化課，也沒必要和國家對立麵。藝術教育的市場還是很龐大的，不僅僅是琴棋書畫，五歲孩子學踢球學溜冰，五十歲老人學插花，學下棋學廣場舞等等，文體不分家，這其中的涵蓋的體量也是非常龐大的。”
“嗯，真是不得了的年輕人，想法確實不錯。雖然我是搞電商的，互聯網我也不是太懂，哈哈。不過你們能力我是看好的，我提一個小小的要求。”金山懷此時已經大致明白他們要做的事情，至於其他細節方麵問題，這就不是他關心的事情了。
林錦凡看金山懷沒有吳斌離開的意思，鬆了一口氣，如果他阻止吳斌離開，對自己來說也是不小的阻力。並不是離開吳斌自己不行，千金難買好搭檔，況且自己手上卻是沒有足夠的資金去請吳斌這種水平的工程師。
另一方麵，林錦凡也想盡快結束關於文化教育內容的談話，這是重點，也是秘密。“金總真是謙虛，您有什麽要求您說，我們盡量滿足”
“我剛聽了，你的想法確實可行，是個能落地的項目。眼下大家都在互聯網裏麵找機會，可是大多數是瞎起哄，弄出來的項目存活率非常低。不考慮市場需求，濫竽充數居多。教育是剛需，我看可行，既然你已經想了這麽多，前期的準備工作我估計你也弄起來了，啟動資金估計你也不缺了。”
金山懷說到說著，林錦凡和吳斌對視了一眼，互相給了一個對方心中有數的樣子。金山懷假裝沒看到二人細微的小動作，嬉笑著說：“你前期自由資金足夠情況下，如果我我硬要投，說出去人家覺得我占你們年輕人便宜，這樣，我有個折中想法，在第二輪的時候你給我留一點股份，我按照你們第二輪融資標的價出價。當然我也附帶給你們一個福利條件，我在五環山莊有套聯排，300多平米，可以給你們免費用兩年。”
林錦凡此時沒辦法衡量得失的多少，隻要金山懷同意放走吳斌其他條件還是能商量的，隻好先應承下來：“好，第二輪留百分之三的股份給金總。別墅辦公確實不錯，也算是給我們解決了大問題。”
金山懷沒想到林錦凡答應的這麽迅速，商人就是商人，生意就是生意。即使再看好他們，也不會做他們創業合夥人，那樣風險太大。A輪能進去足夠了，如果A輪融資他們都拿不到，那他也沒必要跟投了。這是金山懷心裏的小九九，隻是搭上了一套房子，不管這是利益的質押還是朋友間的幫助，這都無所謂了。
已經和吳斌說好盡快交接手頭上的工作，同時吳斌去聯係幾個做UI和嵌入式係統開發的技術員，前期技術沒有多大要求，以省錢為主，具體操作有吳斌主導他也放心。林錦凡回到自己店裏，準備了轉讓告示，貼到了門上。
雖然有了計劃，但是做一個和尚，撞一天鍾。在人員和啟動資金都沒有完全解決之前，還是要開門做生意的。
隻做藝術教育信息整合的話，除了房租暫時不考慮，技術員加上地推員工資的話大概需要五十萬，自己手上有二十萬存款，吳斌也拿出二十萬，如果加上黃沁的錢，完全夠了。可是他實在是和黃沁開不了口。他從口袋掏出電話，但是他想不起來找誰幫忙。這幾年幾乎沒怎麽聯係過什麽。
隔壁的胖子張海，跑來林錦凡炸雞店，左顧右盼，不知道什麽東西丟在了炸雞店，還是別的什麽事。
林錦凡看到胖子憨厚的大餅臉有了些主意，他開始琢磨起來。
“凡哥看來是要展翅高飛啊，店都不打算開了，你說你以後要是走了，我去哪裏吃炸雞去，為了以後不打擾你做正事兒，我們打個商量吧！”張海厚著臉皮說道
“嗯，什麽商量？”
“凡哥你說你這店不開了，東西也不值幾個錢是不是，當破爛賣了也賣不了多少錢，你不如做個好人都送給我吧！嘿嘿”
“嗯，有道理啊！有道理，是這樣胖子”
“您說，凡哥，你有什麽吩咐”
“你是知道哥哥為人的，哥雖然比你大不了幾歲，但咱們認識這一年多來，哥哥是不是對你照顧有佳，哥哥是不是把你當親弟弟一樣，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緊著你？”林錦凡說的慷慨激昂吐沫橫飛
張海有些摸不著頭腦“凡哥，你這幾個意思，這炸雞爐子你要不願意給我，我也就不要了”
“兄弟，哥哥沒這個意思，咱兩是親兄弟，哥哥又沒個家室，哥哥要走了，要去逐鹿天下了，這一物子東西就是哥哥遺產，不留給你還能留給誰？”
張海感動的眼含淚花，緊緊握住了林錦凡的手“哥，知道你對我好，沒想到你對我這麽好。”
“兄弟，以後哥吃幹的絕不讓你吃稀的。但是眼前吧，哥在五環山莊高檔別墅區搞了個未來本市最大的互聯網公司。投資了不少錢”林錦凡高亢的吹噓著八字還沒一撇的豐功偉績
“然後呢？”
“新公司吧，投資了好幾百萬，未來還要投資幾千萬，幾個億。哥手上還缺個十萬八萬的，哥也不讓你白拿錢，這店押給你，等轉出去了，錢都歸你。”
張海長得憨頭憨腦，人卻精明的很，聽到這裏算是搞清了林錦凡的套路，用力推開林錦凡握著自己的手：“你可拉倒吧，咱們這位置的鋪子轉出去，轉讓費也就是兩三萬，咱們一個房東，我可知道你這房租快到期了。”
還沒等林錦凡開口，張海拿起桌子上的煙抽出一根，急急忙忙往店外跑去“那個什麽，你先忙著凡哥，我店裏還有點事。”
林錦凡倒是傻了眼
五環山莊的某別墅內，聞思思對著還沒起床的暖暖說：“你就快起床吧，幾點啦，你是不是忘記我們這次回來京南到底什麽事了？”
“哎呀，我的大小姐，就我們那種找法，大海裏撈針。我昨天把我名片給了那個小色狼，他占了你那麽大便宜總是要幹點事情的。”暖暖無力的回道
“跟人家又不熟，麻煩別人好意思嗎？再說人家有女朋友回頭讓人家誤會。”
“所以我偷偷塞給了他，你以為我像你那麽笨，人家在這裏做生意，肯定比我們熟，找起來比我們容易，他要不是個傻子，我們等著他電話就行”說完暖暖翻了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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