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如她所願
洞窟裏的光在她臉上蒙上了一層清輝。她的臉毫無瑕疵,一如初見時的清幽淡雅冷漠無心。
他真是傻。那樣的空間法寶怎就隨便被一個煉氣修為的孤女擁有。
林的話半真半假,猶在耳際。她娘親她是無垠大陸千載難逢的才!
半個月煉氣三層,聶虹的真傳弟子當然是個才。這世間都不曾見過這樣的才。能輕鬆將地下的碎靈脈吸空。他卻半點不曾懷疑,一心護著她。找弈之羽攤牌要挾,替她遮掩。
秦有桑嗬地笑出聲來:“焚?好名字!好威風!好霸氣!明明已是元嬰中期修為,何苦要扮成隻有煉氣剛入門的可憐?方便哄我這個修為全廢的傻子是吧?”
“沒辦法啊。那晚上聶悠悠一刀捅進了她母親的心竅,然後在我的心竅中種下了死靈靈華凝煉的幽光。我動不了元氣,一身修為等於廢了。手裏隻有一本玄門爛大街的入門功法。赤海裏吸靈氣,和沙漠裏抓一把濕沙子想擠出水來一樣艱難。不過,誰叫我運氣好呢?你不就送上門來了嗎?教給我階功法,讓我找到了躲避幽光擁有修為的法子。有桑道君做靠山,我輕易進了青山宗,借機恢複了修為。真該多謝你了。”
她一點點地撩撥起秦有桑的怒火。不露痕跡地將他心裏存著的憐惜與情意消磨掉。焚甚至有些後悔,不該這麽早的就踏進聖殿寢宮,找到聶悠悠弑母篡位的幕後之人。她為什麽不能再等一等?等到兩人的心頭血養成了那把剔神骨匕,讓秦有桑剜出心竅中的幽光。
這世間有多少陰差陽錯。就造就了多少悔不當初。
焚半睜著眼,看那張離她咫尺的容顏,腦子裏便跳出了咫尺涯這四個字來。
“起來,還是我見識太少。這個地方叫觀?我可不就是坐井觀之人麽?”秦有桑悲涼,“我還擔心你對付不了一隻七階變異黃金蟒。擔心你山中采茶再遇危險。現在想來,在妖界皇者眼中,在聖域尊主的親傳弟子眼中,秦有桑是多麽可笑之人。”
想著他與二師兄飛臨玄門大營前那樣注重衣飾形象,焚知道,此時秦有桑的臉算是被自己扒下來扔地上還踩得麵目全非了。
他一路飛奔回青山宗。生怕她有絲毫危險。他心急如焚,她卻早安排替身,金蟬脫殼。
她早認出了他來。卻仍然當著眾人的麵羞辱他。秦有桑仰起臉,脖子上青筋爆起,仿佛她甩過來的馬鞭仍然纏在那裏:“你為什麽不動手?不再像以前那樣出手製住我?再用我一回?再羞辱我一次?”
焚笑道:“我今不想對你出手……那兩回都是我出手製住了你,總對一個男人用強,多沒意思?”
秦有桑氣得一步邁過去抵住她,手指一點點移到她額間印堂:“我過。我要拿回那枚蓮珠與我師傅陪葬。是在這裏嗎?無人能進你的識海是吧?要剝魂抽神才能將它取出來是嗎?”
一句比一句聲音更大。一句比一句更為憤怒。
與他的憤怒相比,焚輕鬆而愜意:“你既然舍不得將元氣渡入我體內,看我被幽光噬咬。又何必裝出一副恨極我的模樣?你不是一直思念著我,想找到我?我就在你眼前,你可如願了?”
他早忘了晚上的她和林的區別。看到她的臉時,他眼裏心裏就隻有一個她。林和焚沒有什麽不同。都是她而己。
他明明氣得發瘋。噬骨的憤怒,椎心的疼痛……她就在眼前。他卻連用元氣傷她都做不到。他隻能強撐著,不讓她瞧出半點,才能維持著自己那紙一樣薄的尊嚴。
這個認知在這一刻,令秦有桑生不如死。
“我還發過誓。”秦有桑冷冷道,“我對你發過誓,你可曾忘記?”
那晚他發過誓的。以青山宗曆代宗之名許下誓言。他要找到她,廢了她的修為,毀了她的聖域……一輩子將她留在身邊。
“我發過誓。隻要我還活著。我就會找到你。滅了你的聖域。廢了你的魔功。讓你後悔一輩子!”他牙縫裏一字字往外蹦著狠話,像是一巴掌接一巴掌扇著自己的臉。
“能得玄門元嬰做爐鼎,長得還不倒胃口,我有什麽可悔的?”焚環顧著四周,帶著調侃的笑,“其實第一晚我們就在這裏。那時侯我融合幻影赤蓮,體內陰陽失調。聶虹選擇了你做我的爐鼎,讓你來為我調和陰陽。廢我的修為?你確定你有那本事?”
秦有桑像走到一隻受傷快死的野獸,神智被最後的凶狠淹沒。他揪住焚的衣襟雙手猛地一分。
外衣撕碎的聲音如金戈相交。露出的一片瑩白刺得秦有桑目眩。
焚微怔,一巴掌扇在秦有桑臉上,故作驚恐惶色:“你敢!”
如她所願。秦有桑凶狠地撲倒了她。
身體觸到柔軟厚實的毛氈,焚這時侯還有閑暇想好在沒有收刮走秦有桑的儲物戒指。
“原來如此。”秦有桑低著看著她,不知是悲是喜,“你受了傷,真氣薄弱。難怪你一直沒有對我出手。”
焚把臉轉開了:“堂堂元嬰道君難道想趁人之危?要臉嗎?”
“對你,不需要。”秦有桑扳過她的臉,定定地看了會,“你也有今?”
明明心甘情願。明明是她貪戀這最後的纏綿。被秦有桑肆意撕扯開裏衣,焚仍然麵頰生溫。她下意識地想擋住他的視線。
細微的情緒變化刺激著秦有桑。他想起她曾經給予他的羞辱。他扯起了焚,偏要讓她暴露在他的視線中。
焚大怒:“蹬鼻子上臉了?!有種你別用修為?”
“我憑什麽不用?!有本事你再製住我一回?”秦有桑想起那次在圩場蔡記包子店的試探。她明明就站在旁邊,裝的那樣的若無其事。他惡毒的伸出了手,“想吃蔡記的包子嗎?本道君親手做的。”
焚的臉皮如被火燒,頓時後悔不該作死的撩撥他。
她連呼吸都變得細碎,肌膚滑過一層層顫栗。
緊握成拳的手被他一根根掰開,強勢地與她十指相扣。他緊緊貼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聲道:“如你當初對我一般。如今也嚐一嚐恨不得將我弄死的滋味……又怪得了誰?”˿E;╄E00;E0B;焚桑記A;E66;6B;D;ᨬAB0;AE0;XB;E00;AF6;_F4;ȂD;D9;▅BF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