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受欺負了
若華道君黑著臉來外門並沒有遮掩行蹤。不到一時間，外門新來的女弟子林惹怒若華道君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座宗門。
“別攔著我！老子這就去把靜思崖削成石渣渣！什麽玩意兒！打咱們滴翠崖的臉！這時侯慫了師傅他老人家會氣得從墳裏爬出來！”
於劍聲一改儒雅君子形象，一身藍色箭袖短打，胸口掛著護心寶鏡，腰間斜別兩把劍，背上還負了隻寬一尺長三隻的劍匣。人如同一柄躍躍欲出鞘的寶劍，淩厲之極。
察覺到他的變化，秦有桑想到了一種可能。他黑著臉譏道：“金丹大圓滿也不是元嬰。更何況若華道君已是元嬰中期。二師兄不是去削人是去丟人的吧？”
“打不過也要打！”於劍聲是真怒了，“不幫林討回公道，白讓若華道君扇臉了！”
秦有桑一步逼近他。
於劍聲頓時覺身周氣息一變，自己如同海中孤礁，浩瀚海水以雷霆之勢拍打而來。他下意識激發了自身的劍氣與之相抗。
“我才進階元嬰中期。若華道君已在中期境界三百餘年。我都沒把握。二師兄是去自取其辱嗎？”
“真不讓？”
“打得過我，就讓你去。”
“老子劈死你！”
於劍聲大吼出聲。劍氣因心境而動，一絲絲從丹田中散發出來，環繞全身。身周三尺之內草葉被無聲削碎。
秦有桑看到劍氣四溢，大笑往後退開，拱手行禮：“恭喜二師兄，可以結嬰了。”
劍氣環繞其身，又與丹田呼應。絲絲縷縷形成一處圓滿的循環。於劍聲微怔，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感覺湧上心頭。他終於明白結嬰契機是什麽了。
“師傅曾過，我一直尋不到結嬰契機，是我的劍少了銳氣！如同去砍一隻圓球，劍順著球邊擦過，使不上勁。”
他一直溫文爾雅，劍氣內斂。在赤海曾心血來潮，和罡風鬥劍再危險不過，仍差那麽一點感覺。他身在滴翠崖有個元嬰後期師傅，也無人敢輕易惹他。劍養得太久，失了銳氣。今因若華道君借抽林的臉打滴翠崖的臉，於劍聲重顏麵，憤怒之下，劍氣噴薄而出。結嬰時機到了。
一百二十歲成就金丹，至今二百六十歲金丹大圓滿，終於踏入結嬰大門。於劍聲愉悅之極，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待老子結嬰出關再討回來不遲！”
起來這其中還有林一份功勞。於劍聲勸秦有桑道：“她終究也是因為師弟才被連累。人呢，都是跟紅頂白。若華道君在宗門何等地位。外門那些人不欺負死林才怪！師弟不如悄悄去露個麵，也不至讓她被欺負得太慘。”
“靜思崖和滴翠崖一個打一個護，撕破臉很好看嗎？”秦有桑擺擺手，“我自會討回來。二師兄放心閉關結嬰去吧。”
“真的？”
秦有桑睨他一眼：“我像是會吃啞巴虧的人？”
這倒也是。於劍聲此時感覺丹田劍氣濃烈，地感應更盛，叫了聲：“師兄去了！”
人如一道劍光直刺向滴翠崖山腹，消失其間。
秦有桑踏著被劍氣切碎的草葉撇嘴道：“擔心林？咱們師兄弟一個元嬰一個金丹後期都沒在她手上占過便宜。”
反正給過林靈石和傳訊符了。她身邊不還有個煉氣六層的弈師兄嘛。她吃了苦頭，才知道白臉是絕對靠不住的。秦有桑哼哼，下令封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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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於劍聲所言，宗門弟子跟紅頂白的多。眾弟子與林並無交情。見若華道君親自訓誡她。引林進宗門的滴翠崖又封崖不理。不想討好若華道君的見了焚繞道走。想討好若華道君的弟子趁機想辦法整治她。
焚並不知曉。自回了院便緊閉院門修煉。上次用了三萬靈石隻增加了一層靈氣。她沒有動用那十萬靈石，決定聽秦有桑的話留著買些法器護身。
一晃五過去，焚出了院。無他，今十五，正是逢圩集市。
進了竹林，通往外麵的路上多出一隻蒲團。弈之羽正閉目打坐。白衫映著翠竹，俊美醒目。隻是他的嘴微張著，時不時抽出一聲呼嚕。
這樣也能睡著？焚看著有趣，摘了片竹葉朝他嘴中投了過去。
竹葉飄進嘴裏，弈之羽醒了。眼神還朦朧，嘴裏叨著那片竹葉竟吹出了一連串清脆的鳥鳴聲。他的眼神漸漸清明，取了竹葉慵懶地望著焚：“知道我剛才吹的是什麽嗎？”
“竹葉。”
弈之羽被噎得一窒。他一隻手撐著臉頰，把玩著那片竹葉，深深歎了口氣：“你真聰明！謝謝你沒吹的是豬叫。”
焚噗嗤笑了：“好吧。是鳥叫。”
弈之羽一躍而起，鄭重道：“這是紅襟鳥的歌聲。它在唱，林有了大麻煩。弈之羽正雪中送炭。你一定要記住了。將來要報答我請我……”
“吃飯。”焚歎氣，“你是飯桶嗎？不過五，你的靈石就花完了？”
“不過五！姑奶奶，你也知道你整整閉關五？你再晚一出來，我當掉褲子都給不起了！”弈之羽高聲叫道。
焚一頭霧水：“為什麽？”
這時從竹林那頭進來了一群弟子，看到弈之心和焚擠眉弄眼地笑了：“林師妹在啊，今打算搬家了？”
弈之羽掏出最後五十塊靈石扔了過去：“明！”
“明我們再來。”罷笑嬉嬉地去了。
焚這才知道。若華道君厭惡自己的事傳開了。外門中有位煉氣九層的高階弟子一直想要焚的院子。以前被劉師兄分給了她不敢吭聲。如今理直氣壯開口討要。地方清靜，還有口靈泉，正適合閉關。這位師兄是年底大比時最有希望躍龍門進九峰的人選之一。於是叫焚挪地方。
“你閉門不出，怕你在衝階呢，所以五十塊靈石買一。今剛好用完。”
“宗門有這樣的規矩？高階弟子可以隨意讓低階弟子搬走？”
“對呀。到哪都是弱肉強食嘛。”弈之羽歎氣，“林，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
“弱肉強食的意思是，隻要我打敗那位煉氣九層的師兄，我就可以不用搬家了？”
煉氣三層敢威脅他。如今又要打敗煉氣九層的高階弟子。她難道隱藏了實力？這個姑娘總能給他驚喜。弈之羽來了興趣：“對啊。宗門有擂台，弟子間不許私鬥。可以在擂台上挑戰對方。”
“這種挑戰有什麽限製？”
“自然不能出人命。法術法寶符籙隨便用。”弈之羽笑了。他記得她輕鬆用了張中階符籙炸毀了他的院門。
就當又進了一次鬥獸場。焚點頭：“我不識得人。幫我帶個信……能下注吧？”
弈之羽笑得合不攏嘴：“那必須的。”
焚扔給他一袋靈石。不多不少，正好是包子錢的一半：“本錢。賺了錢老規矩。”
不出半，煉氣三層弟子林挑戰外門高階弟子田師兄的消息便傳開了。時間就定在第二上午。地點在外門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