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她的事你少管
“所以說還是像我宋小爺這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多好?”宋隨將雙手一攤,而後略帶同情的看了看身邊兩個正為女人感到無比頭疼的可憐男人。
“我對蘇念也隻是玩玩,才不像喬溪對初夏那樣當真。”肖天擇連忙否認,卻引來白喬溪一笑:“天擇你可別把這種話說得太早,隻怕以後會後悔。”
肖天擇眼睫一閃,麵上冷冷的,依舊沒有多餘的表情。
“行了行了,就不說這些有關女人的事了,我今天回國,你們倆是不是得給我接風洗塵呀?”
白喬溪當即抬手削了一下宋隨:“就你小子事多,沒看我忙著?”
“哎呀,老白,我說你整天就知道集團和唐初夏,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今天我可非得要你陪著。”
白喬溪無奈的搖了搖頭,宋隨當即一把攬住他的肩,扯住他就往外走。
“三哥,快,跟上!”
因著宋隨的死纏爛打,白喬溪索性也就不想著眼前的煩心事,不知不覺之中多喝了幾杯。
結束的時候,肖天擇原本想要送白喬溪回去,結果蘇念忽然打了電話過來。
“我還沒醉,自己可以回去。”白喬溪可不想麻煩肖天擇,何況他也想自己靜靜,當即搶先自己一個人上了車徑直離去。
“哎??!白喬溪!這麽就跑了?!”宋隨攔都攔不住,懊惱間回過頭來一看,原本站在他身旁的肖天擇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鑽進了車,在他還沒回過神的時候,肖天擇拉過安全帶,扔下一句:“我也先走了,你自己玩兒。”隨即便風似的消失在了宋隨眼前。
“哎??”宋隨煩躁的踢了腳路邊的石墩,滿臉憤恨。“還說給我接風洗塵呢?!一個兩個心念念的想著的還不是女人?!”
白喬溪推門進來的時候,唐初夏還沒睡,看著幾天沒有回來過的白喬溪,唐初夏的臉上有片刻的驚訝,但隨即便恢複了冷漠。
白喬溪蹙了眉,自從那天晚上兩個人吵了一架,唐初夏就一直擺副冷臉給他看,這幾天他趕死趕活的將集團的情況穩定下來,今天還差點推了宋隨的邀約,就是想早點回來看看她。
他以為兩人之間冷了這麽幾天,唐初夏多多少少能夠平息些心裏的氣悶,至少能主動叫他一句。
但似乎他完全估計錯了,唐初夏非但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甚至於對他的態度比起之前更差了。
白喬溪七年前就見過她這副冷冰冰的模樣,所以現在尤其討厭看見她如此對待自己,心裏的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
強壓住心裏的鬱澀和煩躁,白喬溪盡量像往常般走到唐初夏身邊。
“時間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唐初夏連頭都沒抬一下,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轉身掀開被角便躺在了床上,徒留一個瘦弱的背脊給他。
“初夏,你非要這樣麽?”白喬溪驀地收緊了放在身側的手掌,“我們好不容易才重新開始,你現在到底是想要怎麽樣?”
“我想離婚。”唐初夏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起伏。
白喬溪漆黑的眼瞳裏瞬間被猩紅的怒意填滿,他大跨步的上了床,伸手一把就唐初夏給拉了過來,隨即強勢的將她的雙手壓向床鋪。
“唐初夏,你是聽不懂人話麽?那天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為什麽總是這樣鑽牛角尖?在你心裏我到底算什麽?是不是每回隻要一碰上點其他事情,你第一個毫不猶豫放棄的就是我?!”
望著白喬溪已然快要暴怒的臉,唐初夏卻異常平靜,被關在這個房子裏這麽多天,她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她以為時隔七年,他們之間能夠試著重新開始,可當盤橫在他們之間的那些傷痕和過往一一被揭露出來,她才知道原來那些幸福和甜蜜全是過眼雲煙。
他們之間終歸隔了太多跨越不過去的東西,至少對於她來說,是心裏無法跨過去的坎。
“白喬溪,你還沒看清麽?我們是無法再繼續在一起的。”唐初夏的表情依舊平靜,白喬溪卻不可抑製的渾身一顫,連帶著壓住她雙腕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
他原本優雅狹長的眸中此刻溢滿排江倒海的連綿恨意,他凝望著這個他從年少一直癡愛到現在的女人,忽的心中猛然一痛。
“唐初夏,為什麽你始終不明白我?為什麽無論我做多少事也還是不能讓你忘記從前?”
“就算再過去無數個七年,我也還是不能忘記??”
“夠了!”白喬溪猛的揚手放開了她的雙腕,唐初夏一陣吃痛,下意識的蹙起了雙眉。
白喬溪眼眸中閃過一抹心疼,但轉瞬即逝,隨後他動作利索的翻身下床。
“不管你怎麽鬧,你現在是我白喬溪的妻子,而且還懷著孩子,所以你哪裏都別想去。”
白喬溪說完毫不留戀的轉身開門離去,唐初夏蜷縮在柔軟的床上,雙眼驀地灼熱起來。他們之間終究殊路不同歸。
“哥!”白喬溪下樓來剛想出門去,卻被褚湛給叫住,他回頭一看,褚湛蹙著眉,臉上隱隱有些怒意。
“怎麽了?”
“你問我怎麽了?哥,你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對唐初夏,讓她這麽傷心?”
“小湛,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一點?”白喬溪雙眉挑起,墨黑的眼瞳裏正有什麽緩緩沉澱下來。
“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了解多少?你又懂得多少?你最好收起你那過分的關心,記住唐初夏她現在是你的嫂子。”
“哥!”褚湛簡直不能相信白喬溪竟然會說出這種話,第一次他完全不能理解白喬溪的想法。“我隻是不想再繼續看到唐初夏傷心,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那最好不過。”白喬溪整個人都在氣頭上,剛剛唐初夏說的那些話像是一把烈焰熊熊燃燒在他的心間,灼燙得他五內俱焚,又哪裏有心情顧及褚湛的感受?
“褚湛,好好趕你的通告,唐初夏的事你少管。”
白喬溪說完開門離去,徒留褚湛一臉怔愣和鬱卒的站在客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