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不安
“你能來,我今天真的好開心。”唐初夏靠在椅背上側過身子來看著白喬溪,她小巧的臉蛋埋進柔軟的長發裏,表情可愛得像一隻貓。
白喬溪忍不住嘴角帶了抹溫柔的笑意:“隻要你開心就好。”
“對了,你把下個星期天的時間空出來,跟我去見秦叔。”
“秦叔?就是你以前說的那個你很欽佩的叔叔嗎?”
白喬溪笑意更深,“沒想到七年前跟你提過一回,你到現在還記得?”
“嗯,怎麽突然要帶我去見他?”
“不是突然,是早就想帶你去,但一直也沒合適的時機。”白喬溪一手握住方向盤,另一隻手輕拍唐初夏的手背,“現在我們也算穩定下來,再說秦叔也想見見你。”
“嗯,也好。”唐初夏點點頭,既然她決定了要和白喬溪開始,也該去見見對白喬溪很重要的那些人。
另一邊薛傾北將顧瀟湘送回家以後,立即就開著車狂飆到六十碼。
夜晚的霓虹燈飛快的從車窗前掠過,照在薛傾北陰沉不定的臉上,顯得有些猙獰。
薛傾北的眼前閃過一幕幕唐初夏和白喬溪在一起的畫麵,她看向他依戀的眼神,她親昵的挽住他的肩膀,以及每天晚上他們兩個都睡在一起??
他抑製不住胸腔裏奔湧不息的怒意和嫉妒,這本該屬於他的依戀,他的親密,全被白喬溪給搶走了!七年前從知道唐初夏和白喬溪在一起的那刻氣,他就決心有一天一定要讓唐初夏隻屬於他一個人,好不容易了結了受賄案,讓唐初夏心中失去雙親的痛苦稍稍淡去,卻沒想到她會再次遇到白喬溪,並且還投入到他的懷抱中去!
這麽多年,她唐初夏到底有沒有注意過他的存在?他的心,從最稚嫩最年少的時候起就隻屬於她了啊!
她怎麽能絲毫不顧及他的感受,就這樣不管不顧的要和白喬溪重新開始?!
那他呢?他到底又算什麽?!
白色轎車像一道閃電疾馳在被霓虹燈浸染的夜色裏,猛的一陣刺耳的刹車聲響起。
剛走出ESY大門的柳妍語嚇得驚叫了一聲,隻要她再早一步出來,麵前的這輛車就要撞到她的身上來,她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
“你??你怎麽開車的?!”好一會兒,柳妍語才從驚嚇裏緩過神來,抬起頭來看著從車上下來的薛傾北。
薛傾北一見是柳妍語,頓時眼瞳一緊,隨即再也沒看她一眼,徑直便要往大廳裏走去。
“喂!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你這樣超速駕駛,差點傷到我,我是可以告你的!”對於薛傾北冷酷而又無所謂的態度,柳妍語震驚之餘,更加覺得憤怒。
“那你去告啊,”薛傾北抬頭看了看ESY的標牌,“正好為ESY明天的早間新聞頭條提供了素材。”
“你!”柳妍語狠狠地瞪了一眼薛傾北,“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這樣跟我說話?!”
“我當然知道,”薛傾北冷笑道:“你不就是那個被未婚夫給拋棄的模特柳妍語麽?”
“你!你到底是誰?!”薛傾北這下踩到了柳妍語的痛處,她當即便發飆起來:“你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知不知道ESY的主編跟我是什麽關係?”
“什麽關係?難不成你是他情婦?”
“你在胡說些什麽?!”薛傾北的話音剛落,就見徐暖急忙從大廳裏跑了出來。
“徐主編!這個人是你們ESY的人?!”柳妍語憤恨的望向徐暖。
“柳小姐,您別生氣,這位是我們ESY行政總經理,年輕太輕,出了名的毒舌,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徐暖趕緊打圓場。
“行政總經理?我怎麽從來沒見過?”柳妍語疑惑的看向薛傾北。
“從今以後你就會知道了。”薛傾北懶得跟她浪費時間,說完這句話轉身就往大廳走。
徐暖隻得討好的對柳妍語笑道:“您今天受驚嚇了,我安排車送您回去吧!”
“不必了!”柳妍語沒好氣道:“我可跟你說了,徐暖,這回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必須給我辦好!”
“那是當然,七年前的事情不就辦得穩穩當當的,您就別操心了。”徐暖笑得意味深長。
柳妍語看了一眼徐暖,餘怒未消,但礙於不便在ESY門口停留太久,隻得匆忙地上了一旁的保姆車。
徐暖見柳妍語離去,這才急忙來到了薛傾北的辦公室,卻見他手中正拿著一個精致的盒子。
“這是什麽?”徐暖問道。
“白喬溪送我的生日禮物。”薛傾北驀地笑了起來,眸底的憤恨藏都藏不住。
“這??”看著薛傾北從盒子裏拿出一隻鋼筆,徐暖不由得怔住,這隻鋼筆跟他之前的那支真的好像??
“他這是在警告。”徐暖得出結論。
“既然他都下了戰書,那我們就看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後!”薛傾北轉身看向徐暖,“你怎麽還跟柳妍語有聯係?”
“七年前的受賄案多虧了她的幫忙,現在她來找我,自然是想借我之力讓白喬溪和唐初夏分開。”
“ 我說過了,不許動初夏!”
“我不會動你的唐初夏,這回,我要動的是白喬溪。”徐暖笑意更深,雙眼中溢滿狠佞之色。
深夜突然間下起了暴雨,窗外電閃雷鳴,濃黑的天空被閃電從中劈開,慘白的亮光斑駁的照進屋裏,巨大的雷聲將唐初夏從睡夢中驚醒。
“怎麽了?”察覺到懷中的人兒正瑟瑟發抖,白喬溪下意識地將她摟緊了一些。
“被雷聲吵醒了。”不知道為什麽唐初夏最近老是精神不濟,此時出了一身冷汗,頭發被汗水浸濕,正黏膩的搭在額頭上。
“別怕,我在這。”白喬溪輕柔的撫著她的後背,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嗓音帶著點沙啞,卻讓人覺得異常安心。
“喬溪??你說我們會在一起嗎?”唐初夏往他懷裏靠了靠,有些迷迷糊糊的說道。
“會的,一定會的,你別擔心。”白喬溪邊說邊細心的提她擦幹汗液,像哄小孩子一般的哄她入睡。
不一會,唐初夏便又睡了過去,白喬溪卻突然了無睡意,望著窗外猙獰的天幕,他蹙起了眉,心中不知為何隱隱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