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幕後雇主
白喬溪嘴上跟唐初夏說去了集團,實際上他是來了警察局。
今天一早李局長就給他打電話說是抓到了昨天晚上襲擊唐初夏的那群人。
不過出乎白喬溪的意外,這幾個人並不是普通的小混混,他們之中有人以前就有命案在身,所以他們根本沒把一個女人放在眼裏,唐初夏才得以抓住了他們輕敵的這一點勉強與之周旋,否則他再來遲一步,這群人輕輕鬆鬆就能要了她的命。
“說,你們為什麽要殺唐初夏?”白喬溪扯了把椅子坐在這群人的對麵,幽深的冷瞳裏仿佛氤氳著一滴濃墨。
這四個人那天都是嚐過白喬溪的厲害的,但他們絕對不會輕易吐露幕後雇主的信息,否則不但會拿不到錢,以後他們在這個行當也難以混下去了。
“沒有為什麽,我們哥幾個昨晚正好在橋下玩,見她長得漂亮又是一個人,自然想讓她來陪我們玩玩。”染著黃色頭發的男人笑得有些猥瑣。
一旁站著的警員聶宇見他絲毫沒有配合的意思,揚起拳頭就想給他點顏色瞧瞧,但卻被白喬溪伸手給攔住了。
白喬溪眼瞳裏的那滴濃墨暈染得越加深沉幽暗,驀地他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側過頭來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Joe。
Joe立即從西裝內側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照片。
黃毛男一見照片頓時臉色慘白,坐在他旁邊的高個子男人立即推了他一把:“猴子,你可別害我們!”
白喬溪依舊淡笑不語,突然猛的在桌下踢了一下高個男的椅子,鐵管鑄成的椅子腿頓時彎成兩半,高個子猝不及防,一頭栽倒在審訊桌上,發出“砰”的巨響,額頭上當場就見了血。
高個男將戴著手銬的手撐在桌上剛想起身,卻不料白喬溪突然直接一拳打到他的手上,頓時審訊室傳來高個男殺豬般的嚎叫聲:“啊??!”
緊接著響起骨頭碎裂的恐怖聲音,因為雙手被拷住,高個男難以移動半分,隻能任憑白喬溪的拳頭碾壓在他的手背上。
手骨仿佛斷裂般的發出“啪啪”的聲響,疼得他整個人都痙攣起來。
旁邊坐著的猴子和其他兩個歹徒一見這架勢,頓時臉就白了,剛想動就被旁邊的警員給死死按住。
等到白喬溪鬆開手,高個男的手已然像一灘爛泥般的在桌上動彈不得。
白喬溪麵不改色的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腕,“你們的身份背景,家庭成員,我絕對比你們還要清楚,所以你們最好老實點,我的耐心有限,沒那麽多時間陪你們玩。”
“你??你這是屈打成招!我要求請律師!”高個男瘋狂的嚎叫起來。
白喬溪伸出兩隻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兩下,“比起屈打成招,我更喜歡死無對證。”
說完他便笑了起來,這笑容卻讓整個審訊室的人都不寒而栗。“你們死在審訊室可不是更好,外麵的人連給你們的錢都能省了。”
“至於,”白喬溪轉頭看了眼已經嚇傻的猴子,“你們的親人??”
“你??我女兒還隻是個六歲的孩子,你想幹什麽?!”猴子頓時就激動起來,但還沒來得及靠近白喬溪半分,就被Joe一把給按在桌上。
“我可管不著,我隻知道你們動了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白喬溪的笑冷下來,墨瞳裏隱隱有光澤一閃而過。
“我說??我說??”猴子忙不迭的求饒。
“猴子,你他娘??”高個子剛想說話就被Joe一腳給踹到地上去。
“說!”白喬溪已然沒有了耐性。
“是??是??柳氏集團的柳總讓我們這樣做的!他叫我們去給唐初夏一點教訓,好給他女兒出氣。”
白喬溪驀地站起身來,狹長雙眸裏冷若冰霜,幽深黑暗的瞳仁深處又仿佛燃著一團熊熊烈火。
隨即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審訊室,Joe跟在他身後扶了把眼鏡,心裏暗道,白總還真是喜歡讓人斷手斷腳的啊??這會空手就把別個的指骨給壓碎了,真是太恐怖了??
見著白喬溪走遠了,聶宇看著一片狼藉的審訊桌和已經快要垮掉的椅子,不由得砸了咂嘴。
“這白總看著挺清秀斯文的,動起手來可比我們這些條子還管用!”
從外麵走進來的刑偵組長沈岸正好聽見,走過來一巴掌打在他頭上,“人家白總那是什麽人物,你還真以為人家跟你一樣?”說完又加了一巴掌,“審這麽幾個貨色你還要人白總親自出馬,你還好意思說?!”
“哎,組長,哪能比嘛,白總那身手,不當警察可真是浪費了。”
“去你小子的!”沈岸剛揚起手,聶宇立馬就跳到旁邊躲得遠遠的。
“組長,這幾個人怎麽處理?”聶宇邊跑邊指了指審訊室裏像霜打的茄子般的四個人。
“關起來!”
“好嘞!”
白喬溪走出警局上了車就直奔柳氏而去,Joe見他臉色陰沉得可怕,一時有些欲言又止。
“有話快說。”白喬溪雖然一直看著窗外,但Joe的小表情還是沒能逃過他敏銳的眼睛。
“白總.……柳氏雖然不足為懼,但畢竟對外一直是集團的友好聯盟,這次您是真的打算撕破臉了?”
“撕破臉算是對柳鎮客氣,以後集團的項目無論大小,不再分給柳氏一分一毫。”
Joe點點頭,隨即又問道:“那……您和柳妍語小姐的婚約……”
“取消。”白喬溪回答得沒有絲毫猶豫,在泰國時他就已經跟柳妍語攤牌,這幾天忙著唐初夏的事情,他也沒空去搭理柳妍語。
但現在出了這種事,看來他有必要提醒一下柳妍語,也提醒一下柳氏,讓他們明白敢動他白喬溪的女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Joe沒敢再問下去,白喬溪的意思已經表示得非常明顯,他不由得在心裏暗歎,恐怕這世界上也隻有唐初夏可以讓白總這麽勞心勞力,甚至連集團的大局也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