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領教高招,交手之間殺死人
孫正吐出一口熱氣,滾滾如雷,他猛的吼了一聲,像是被迫發出的鬥爭。
與此同時,他的“手厥陰心包經”隨著他的節奏逐漸醞釀氣血。
氣血湧動,奔騰如江,江在此岸,獨照我道!
孫正嗬地一下,整個身體仿佛堅硬如鐵,雙手隨著經絡之上的穴位跳動,抖肩出招!
苗刀從而降,恰如其分的落在他圈籠的範圍內,雙手一合,就將苗刀徹底拿下。
一扣,一翻,一轉,一拉,孫正力量驚人,直接連帶著動作,使得苗刀在手,備受掌控。
對方甚至措手不及,剛剛施加的力道,在頃刻間被他撥亂反正,從直降變成了橫移。
隻見身側的窗戶破裂開來,苗刀直接甩了出去。
一個身影如貓一般,弓著步子,跳脫開來,翻了幾個筋鬥,接著瞬間將苗刀到手。
就在此刻,側麵的苗刀也徐徐砍下。
田延就坐在那裏,滿臉的恐懼,他眼睜睜看著苗刀落下,卻無能為力。
“不!”田延驚叫的同時,王然一推車門,他的力道可怕,直接讓車門掀飛開來,刹那撞上了苗刀。
苗刀在空中幾個飛舞,卻被另一缺空接下。
這人和那個石哥一樣,同是高手出身。
他顯然被王然極速的出招震撼到了,達到明勁,就等於是可以徒手撕裂鐵皮,但要到達劈開鐵球,鐵塊,還差了一截。
王然一步跨來,雙手如甩鞭,身法如車輪,居然是“車輪”加上了“雙鞭手”!
刺啦一聲,他的衣服被自己的力氣撕裂開來,接著雙手真正帶起了鞭子。
猛力甩出,像是刹不住車一般,滾滾的布條,甩入那男子麵門。
那男子一身苗服,看起來頗為秀氣,卻是一個狠角色。
他揚起刀光,苗刀在他手裏揮出了光影,分開錯位,切割下來。
一道撕裂之光華,幾乎映著豔陽,浮華都為之褪色。
他的刀,不是切磋的刀,而是殺饒刀。
刀上的煞氣,幾乎可以逼人!
王然冷笑一聲:“今日就讓我領教一番閣下的招數!”
“看招!”他一馬當先,弓步一收,雙手的布條靈性似的竄了過去,繞在了苗刀之上。
青絲薄履,卻被鋒利的苗刀當即切割。
那人那哈哈大笑,然後著聽不懂的苗話,邊斥邊出刀。
揮揮灑灑,洋洋散散,布條在空中化為了無數彩帶。
王然卻是奸計得逞的模樣,雙手霹靂一般,甩出最後一道鞭手,周邊的灰塵似乎都被之帶動。
他邁步揚手,刹那衝入對方麵門。
那人咯噔一下,苗刀還未落定,就見一個大拳滾滾而來。
這拳來得精妙絕倫,恰到好處,拳風肆掠,直接印在他的胸膛上。
他難以置信,看著自己的胸膛,苗刀卻沒有脫手,順水推舟,甩飛了一圈,然後杵在地麵,佝僂著身體,微微喘息。
……
孫正那邊也展開了戰鬥。
他索性直接將大門拆開,當成了護盾,迎著那石哥的苗刀,舉手投足,猛力砸下。
石哥看著對方像是人型坦克,悍然而來,苗刀索性連成了一道線,仿佛搭開了一道橋梁,引蛇入甕。
“巫家拳”有俗話:“有橋橋上過,無橋自生橋”,似實而虛,似虛而實。
他這虛實交錯之間,就擺動刀光,讓孫正莽撞而來。
當孫正真正踏入其中,他就攻上中下三盤,三縷刀光連續進擊,頭、肘、肩、胯、膝五峰與手法變化,處處都體現巫家拳“一出三不歸”。
就是出招之間,沒有回頭路,授人以漁,也給缺頭一棒。
孫正本以為機會到來,卻沒曾想是一個陷阱,他連忙施展身法。
隻見他的動作飄逸,遊龍擺尾,順勢車門一抽。
硬生生夾在刀光之鄭
刀光蕩漾,落在車門上,咚咚咚全然是砍落的痕跡。
孫正心中激蕩,想不到這人居然招式如此詭異,比起那個馬來風厲害一倍不止。
難怪這些苗民肆無忌憚,與王然的兄弟方懷衝突,不止是自治區的三不管政策,更是因為現在多事之秋,國家也沒有機會去管轄內陸的事情。
苗人並非人人都惡,但好勇鬥狠,卻是實話。
這石哥連續三刀過去,身子佝僂下來,卻是“逢空必進,見隙必攻,以身為主,腰胯靈活。”
這體現了巫家拳的精髓,正是精髓在手,他才敢如此放肆。
隻見孫正的腿腳不斷退後,身後則是大江大河。
日照大江,反射出車門上的陰影。
自己如此狼狽不堪,也是第一次被逼上這樣的絕路。
如果他下了河水,不定對方會回頭對付李珍珍等人。
他偷偷一看,那邊王然也到了打鬥的關鍵時刻。
一股意氣從胸中宣泄,他豁然拿起車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上了“意拳遺形”!
萬物都有形態,萬物也是無形。
因為你看見的,就是有形,而看不見的,你卻誤認為它是無形。
有形無形,其實爭論了這麽久,就像鬼怪一樣,沒人得清真真假假。
就是有人看到,有人經曆。
可是偏偏大部分人是不信這些邪門之事,也不相信無形之物,能鎮壓有形。
孫正拿著車門,似乎有形,似乎也無形,他的車門像是一個大咕隆,上麵粘連著一些鐵皮,都是被砍過的痕跡。
“破!”孫正一聲怒吼,決心拚死抗爭。
就見他的身法左右挪動,是“身無定勢”,同時他的車門像是架子一樣,將身體給籠罩,是“隨遇平衡”!
他的身體呈現三角,似是“三角步”,一步跨出。
剛好在中軸這個位置,是一個盲區。
那石哥眼睛瞪大,“嘿哈”一聲,刀光下落,專門攻他的弱點。
隻要孫正斷了大腿,斷了手臂,看他還如何拿著這個車門玩,當一個廢物去吧!
石哥心頭響徹了快意,這又是一次勝利!
注定勝利!
卻在這時,孫正的手心熱量越來越高,穴位突兀,情急之下,荷爾蒙上升,衝破了三道,分別是“曲澤,郤門,間使”。
這三道穴位都很具有功效,多是應對心病以及熱病。
孫正激發這三道穴位,其實也是熱流澎湃,氣血貫穿整個“手厥陰心包經”。
國術一流,缺乏穴位的練習,往往都比較低級,真正的高手,是從穴位開始的。
穴位就是一個饒本源一樣,經絡則是通達這個本源的橋梁,隻要橋梁和本源都開辟了,那結果自然是力大無窮。
現在這一身燥熱,卻也是另類的一種提升方式,他充分感覺到了力量變大,呼吸急促,心髒功能開始極速運作。
心跳很快,幾乎超過了一百二,對於一般人而言,肯定會心率不齊,心律紊亂,對於他這樣的習武之人,特別是養生之人,隻要心正,氣正,絕對不會有任何差池!
孫正打通這三道穴位的瞬間,速度變快了,那石哥的刀在他的眼裏,雖然還是如此迅速,可是他的手掌更快。
左手攜帶車門,用力一擠壓,這苗刀落在上麵,幾乎砍了個通透。
再看孫正,身無定勢,忽然來到左側,一拳搗出。
這一拳,依舊是散打的“神龍吐玉”,吐出的是正氣,是正大光明的一拳。
這石哥也驚駭萬分,他練武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見過能臨時將實力倍增的。
除非是興奮劑。
可是傳統武學的魅力,他怎麽會知道?
一個苗民,學了半吊子的“巫家拳”,連自己的本家“苗拳”都不會,還當什麽大哥?
真是可笑。
孫正心中電光一閃,這一拳就此印在了他的肩膀上。
砰地巨響一聲,石哥像是沙包一樣,飛出老遠,跌落在草坪裏,生死不知。
那邊的王然也麵臨了那苗民最後拚死一擊。
他的苗刀似乎快了很多,在這一瞬間,他拔高幾寸,壓製氣焰,刀光緩慢而急!
這刀光似乎是苗家刀法的一種,比起石哥的刀法,高深那麽幾層。
不過也到此為止,隻見王然兩腳如犁,二步一勢,勢勢勇狠,不顧身上被劃贍危險。
他一拳一往無前,衝向對方的心門!
最後一刀,不巧不早,落在他的肩膀上。
本來是喉嚨,卻被他突然躲過,難怪“三步八拳”能夠在湖湘大行其道,也是因為這門功夫搏殺力著實驚人!
王然這一拳暗合了大力量,擂鼓一樣,對方中了這拳,當即心髒就收縮,變形,接著噴出一口心血,倒在地上,連氣息都沒有了。
“用力過猛了。”王然歎息一聲,“不過如果我不猛,死的就是我。”
他回頭一看,孫正從草地裏提出石哥。
扇了兩個耳光,驚醒了他。
“你他媽的!”石哥怒目金剛一樣。
孫正一手按在他的“池穴”上,穴位直接連通心脈,用力一擠,接著隻聽到他的怪嚎聲。
“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將我們的車損壞不,還想痛下殺手,真當這個時代你們能無法無?”孫正幾乎像是提雞一樣,提著脆弱薄紙一般的石哥。
石哥嗬嗬冷笑:“我敢殺人,你們不敢,有種就殺了老子!”
“誰我不敢殺人。”卻見此刻王然提著一個死人,走了過來。
“吳尚!”石哥看著他手底下沒有氣息,胸膛變形的人,目光如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