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微涼的唇
回家的路上,夏七夕接到父母安全到家的電話,一切順利,臨了還是那句話“一定要和陳子瑜好好相處”。
看來自己的父母已經被陳子瑜徹底的征服了,夏七夕不得不佩服,在哄人這點上,夏七夕絕對是甘拜下風的。
還好,他們兩個並不是真的情侶關係,不然夏七夕一定會被陳子瑜欺負的。這才多久,她在他麵前就已經明確認輸兩次了,第一次是他的不講理,第二次就是他哄人的功夫。
果然是,哄死人不償命的。看來她也要多學學才對,這樣以後才有可能少吃點虧。
不過,還是不管怎麽想,對自己那串鑰匙的下落,夏七夕都沒有印象。總不至於無緣無故的就消失吧,她決定回家要好好找找。
不出所料,當夏七夕回到家,看到客廳地中央那一堆東西的時候,已經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那些冷凍的是食品融化出的液體已經流到了沙發下麵,一部分食品已經在高溫的狀態下開始腐壞變質,客廳裏彌漫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刺鼻味道。
夏七夕隻能先把所有的窗子都打開讓空氣流通,要說是誰對她有如此的不滿或者是說誰有這個本事做這件事,隻能是非陳子瑜莫屬。
自然,夏七夕也不用再去費力的找那串丟失的要是的下落,一定是在陳子瑜的手上。
這麽說,今天早上她不是自己走回來的,難道是他……?雖然這個想法幾乎已經得到證實,但夏七夕還是不願意相信陳子瑜會有這麽好心,如今在看看這個爛攤子,她甚至在想這是陳子瑜的一種變相報複。
這一堆匪夷所思的東西堆在地板上,夏七夕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忍受的,連衣服都顧不上換,挽起襯衫的袖子就開始收拾。
陳子瑜對於這種采購根本就沒有經驗,所以也不管買了些什麽,都是胡亂的裝在一起,並沒有把冷凍的食品和其他常溫保存的分開,更讓人氣惱的是他還買了冰淇淋。
冰淇淋融化,所有的東西都被浸泡在這粘稠的液體中,夏七夕隻能在找來兩個大的垃圾袋,把所有的東西都丟進去。
她一邊收拾,一邊感歎,這個人到底是買了多少東西。
好不容才把兩大袋的東西都裝到垃圾袋裏提到樓下扔掉,接下來就是處理地上的液體了,她不得不把沙發的位置移動,才能把流到下麵去的徹底清理幹淨,還好沙發是簡易的,她還勉強可以移動。
可是那些液體,清理起來實在是不容易,她跪在地板上,膝蓋都跪的酸疼,終於在把地板擦到第五遍的時候,終於將那些粘稠的東西徹底處理幹淨。
夏七夕癱坐在沙發上,剛想喘口氣,陳子瑜的電話就到了。這個時候還打電話來,難道是看笑話的?夏七夕看著手機屏幕上陳子瑜三個字,越看越生氣,如果真的是準備看笑話的那他就大錯特錯了,這一次,夏七夕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總要讓他知道她的厲害才行。
於是,夏七夕接起電話,還不等對方開口,就是一頓臭罵。夏七夕一邊說著一邊暗自慶幸自己搶占了先機,卻突然聽到電話裏傳出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夏七夕下意識的看來電號碼,是陳子瑜的沒錯,可這個陌生的聲音又是誰呢?
對方好像鼓了很大的勇氣,才打斷夏七夕的咒罵,有些戰戰兢兢的問道她是不是夏七夕本人。待得到夏七夕的肯定回答後,對方才說了打電話的目的。原來是陳子瑜在酒吧醉的不省人事,要她去接。
夏七夕簡直是莫名其妙,她剛剛收拾完他在她家裏製造的麻煩,還沒說要找他算賬,他倒好,把自己喝醉了了不說,還要麻煩她去接回來。她難道是上輩子做了什麽對不起陳子瑜的事情嗎?
不過,就算是她上輩子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陳子瑜的事情,那也絕對不會是她一個人的錯,所以,她才不會去酒吧呢,就讓他在那醉著,最好在遇到個恨嫁女,迷糊之下發生個電視劇中常有的經典橋段,然後非他不嫁才好呢,到時候她就徹底解脫了。
她現在可是又累又餓,夏七夕現實打電話叫了外賣,隨即換了衣服去浴室洗澡。剛從浴室出來,就有手機響,夏七夕滿心以為是外賣到了,接起來才發現還是剛剛那個酒吧的電話,這不過這次是換了另外一個手機號碼打過來。
對方自稱是酒吧的經理,陳子瑜一個人在酒吧喝醉了,服務生好心提醒他不要在喝了,他不僅不領情,反倒還順手咋了人家的東西。如果在不去人,他們就要報警了。
陳子瑜啊陳子瑜,她夏七夕怎麽就落到他的手裏了呢。就算是在生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送到警察局去。
別的都不說,就算是看在今天早上他親自把她的家人送上車的情分上,夏七夕帶上所有的現金,匆忙的出門,攔了輛車朝酒吧趕去。
雖然同樣是生活在大都市的年輕人,但夏七夕真的很少會出現在酒吧這種地方,僅有的幾次也是同事過生日推脫不過,並不是她有多清高,隻是她天性喜靜受不了那種音樂的嘈雜。
夏七夕在門口說明來意,便有服務生直接把她帶到二樓的一間包房。不知道為什麽,夏七夕站在門口,竟有些莫名的擔心,很怕推開門會看到什麽不好的事情,就像電視裏演的那樣,陳子瑜被他們打得遍體鱗傷。
猶豫再三,還是推開門走進去,包間很小,燈光昏暗,夏七夕睜大的眼睛才看到癱坐在沙發上的陳子瑜。她想都沒想,一個箭步衝到他身邊,確認了他除了手上有些輕傷,其他地方都完好如初後,才算鬆了一口氣。
夏七夕叫了他幾次,他始終都是迷迷糊糊的,看來想聽他說明事情的原委是不肯能了,就算酒吧經理說的隻是一麵之詞,現在也顧不上那麽多了,隻能是先把人帶走,其他的就隻有等他醒酒了在說。
不多時,剛才打電話的經理就出現了,雖然看著並不是什麽麵善的人,但是說起話來倒還算講道理,隻是讓他們把摔壞的杯子和桌椅按照原件賠償,便放他們離開。
喝醉酒的人實在很重,她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的把陳子瑜從沙發上拉起來,最後還是服務生幫忙,走到門口的時候,酒吧經理頗有深意的看著夏七夕說道。
“小夫妻,差不多就行了,你不讓他回家,結果他就跑出來喝酒,最後還不是得你來賠了錢在照顧人,何必呢。”
夏七夕聽了這番話知道其中必有誤會,於是隨後解釋道“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們並沒有吵架,而且也不是你說的那種關係。”
經理隻是心照不宣的笑著說道“你不用解釋,他剛才都自己說了,要不然我們怎麽會找你來接他回去。”
雖然不知道陳子瑜剛剛到底都胡說了些什麽,但夏七夕知道此刻自己已是百口莫辯了,而且也實在是沒有辯解的必要,不過就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又何必和他們說的那麽明白。
出坐車內,夏七夕回身看了眼此刻正躺在後座的陳子瑜,犯了愁,不知道要那他怎麽辦才好,確切的說是不知道要把他送到哪去。
難不成還真的把他帶回家?
夏七夕的第一個想法是把他送回去給他父母照顧,可是無奈她不知道地址,陳子瑜已經是爛醉如泥,哪裏還問的出來。
想來想去,還是帶回來自己家裏。
不得不承認陳子瑜的確很重,他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肩膀上,夏七夕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拖回家。扔到沙發上。
把他帶回來隻是想把他扔在沙發上,等著他自己醒酒。卻在轉身離開的時候,再次看到他右手的傷。應該是拳頭打在什麽堅硬的器物上,五個手指的關節處全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已經紅衝起來。
到底還是於心不忍,想起上次她腳受傷的時候他買來的那些藥品,夏七夕從床頭櫃自裏把它們找出來,蹲在沙發邊,用棉球沾了消毒液,細致的擦拭著那些傷口。處理完之後,又輕輕的幫他圖上一層消腫的膏藥。
她隻顧著低頭處理傷口,並不知道此刻的陳子瑜已經睜開了雙眼,正專注的看著她。所以,夏七夕抬頭的時候,剛好撞見陳子瑜那炙熱的眼神。
那種炙熱讓她心跳加速,無所適從,本能的想躲,卻在起身的瞬間,被他伸手拉住胳膊,稍稍用力,她中心不穩,直接跌在他的胸膛。
她雙手撐在他的胸膛,掙紮著想要起卻反被她擒住,握在掌心。隻見他上身前傾,精致的五官不斷在她的眼中放大,大腦一片空白之際,她的唇被他的輕柔的碰觸,他的唇有些微涼,碰觸的刹那,讓她忍不住渾身戰栗。
隨即,便是溫柔的輾轉,纏綿。
夏七夕好像失去了空氣,沒有辦法喘息,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亦無法控製自己體內本能的貪婪,趁她意識混亂之際,急切的想要得到那一絲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