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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我的事與你無關

  我需要林素暖來完成我的計劃。


  單鬱助從後麵擁住她,低聲在她耳邊呢喃:"半夏,你在想什麽?"

  蘇半夏垂下眼眸,纖長的睫毛蓋住咖啡色的瞳孔,她的眼睛暈滿了不安:"鬱助,我總覺得這樣的日子遲早會結束,我總覺得我們還會分開……"

  單鬱助扳過她的肩,適時地吻住她,耳鬢廝磨,然後輕輕放開她,責怪道:"瞎想什麽,我們不會分開,再也不會分開了。"

  蘇半夏臉色緋紅,粉拳捶了單鬱助一下:"這裏是圖書館。"

  單鬱助痞痞一笑,雙手將她牢牢箍在自己和窗戶之間的狹小空間,笑得狹促:"不是沒有人看見嗎?所以現在突然想幹壞事了。"說罷,一個深吻又穩穩地停在蘇半夏的唇齒間。


  蘇半夏抗拒不過,那樣柔軟的觸感,或許也隻有單鬱助才能給她。她閉上眼睛,睫毛的顫抖泄露了此時此刻她內心的激動。


  不大的圖書館裏,卻也堆滿了各色的書籍,棕紅色的書架散發著古色古香的味道,時間恍若靜止,靜謐得偶爾隻聽見翻書的沙沙聲,讓人不停地想打哈欠。館裏寥寥的幾個人絲毫沒有注意到窗邊的春色,眼睛一閉,睡意盎然。這樣的好日子,不睡覺真是可惜。


  金色的陽光傾盆瀉下,在空氣裏劃了一道閃光的河流,大大方方地照在他們的臉上。單鬱助靠得很近,他的聲音曖昧而有磁性:"嫁給我,半夏。"

  "好。"就這樣不顧一切和他在一起,就算背負無數的罵名,她也在所不惜了。


  "我們去威尼斯結婚,在歎息橋下交換戒指。傳說在歎息橋下擁吻的戀人可以天長地久。"單鬱助捧起她的臉,眼眸裏的專注讓蘇半夏淪陷。那是怎樣的情深似海,仿佛世間所有的一切在他眼裏都是廢墟,他的眼裏、心裏,真真隻有她一個人。


  "然後再去普羅旺斯,看薰衣草田。"單鬱助一個人興奮而又著急地說著。


  "再然後,就去沃斯特維克,據說那是一個終年開滿鮮花的地方,也是緯度最高的情人節小鎮。在那邊待上一個多月後,就出發去科爾馬,它是萊茵河上日夜流淌的一座水城,上麵浮動的每一片落葉都像情人的眼淚。"

  蘇半夏在一旁靜靜地聽著,聽他規劃他們的將來,然後就聽見心頭幸福溢出的聲音。原來她的生活也可以如此美好,原來她也是可以得到幸福的。


  她期待著,期待著和他一起走遍世界。


  冷清音對於黎亞修的到訪顯得很驚訝,倒是黎亞修從容不迫,微笑著欠一欠身,紳士一樣地打招呼。


  她從來不知道世界上有兩個人可以長得這樣相像,如果不是瞳孔的顏色出賣了他,她幾乎以為是城一複活了。


  "黎總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冷清音坐在轉椅上,笑意冰冷。她雖然不管單氏的事,但也不允許別人打公司的主意。


  黎亞修毫不客氣地在她麵前坐下,修長的雙腿交疊,說不出的風情萬種:"伯母,我是來和您合作的。"

  冷清音一挑眉毛,哼笑:"哦?我不記得有什麽事需要找一個敵人來幫助我。"

  黎亞修絲毫不在意她的態度,他右手支住下巴,饒有趣味地盯著冷清音,暗綠的眼眸散發出精明的光:"當然有。您引以為傲的兒子帶著我的未婚妻私奔,我想這件事對我們大家都沒有好處吧。"

  冷清音的笑容僵硬了一秒,竭力掩蓋住眼裏的那一抹狼狽,她輕笑:"難不成黎總今天是來興師問罪,找我要人的?"

  "伯母說笑了。"黎亞修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卻少不了陰寒之意,"我說了,我是來找伯母合作的。"

  冷清音沒有說話,但是妝容精致的眼睛卻示意他說下去。


  "在單鬱助和蘇半夏的事情上,我想我們是同一戰線。"黎亞修眯起眼睛,月牙似的眼睛變成了一條縫,透出暗綠的光。


  冷清音不置可否:"你想讓我怎麽做?"

  "我需要林素暖。"

  外麵的天,陰沉得可怕。


  蘇半夏無奈地看著賴在自己房間裏不肯走的人,精致的臉上滿是黑線:"單鬱助,很晚了,你不回房睡覺嗎?"

  單鬱助正舒舒服服地躺在蘇半夏的床上,雙手枕在腦後,蹺著腿,一臉得意的樣子:"不,我今晚要睡這兒。"

  蘇半夏的臉羞紅了一下,她抓起椅子上的靠墊砸過去:"渾蛋,你想幹什麽?"

  單鬱助輕鬆地躲開靠墊的襲擊,側過身,一隻手支住腦袋,他看著蘇半夏,似笑非笑:"我倒想問你,你在想什麽?不過是想抱著你睡覺,可以暖和一點而已,你以為我要幹什麽?"

  蘇半夏這下子臉更紅了,她低下頭,感覺自己的臉灼灼地燃燒起來,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我,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總之,不許在我房間睡。"

  單鬱助快速地從床上爬起來,從床頭一下子躍到床尾,一張俊臉毫無預兆地放大在蘇半夏的麵前:"半夏,怎麽辦,我一個人會想你想得睡不著。"

  "說謊。"蘇半夏別過臉,昏黃的燈光下,她的臉更像熟透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單鬱助忽然捧起她的臉,眼眸似海,星光閃爍:"連一秒鍾我都不願意離開你。我總怕看不夠。"

  蘇半夏一怔,既而回道:"我讓你看一輩子,看到你變成老頭子,我變成老太婆。"說完,在他嘴唇上輕輕地啄了一下。


  "我們時時刻刻都會在一起,對不對?"單鬱助立刻眉開眼笑。


  "嗯。"

  "那,我要怎麽相信你說的話呢?"單鬱助眼神狡黠。


  "嗯?"蘇半夏有些發蒙,感覺自己有些跟不上單鬱助的思路。


  "除非,"單鬱助摟住她的腰,笑容如孩子一般純真,"你天天陪著我睡。"

  蘇半夏瞬間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她拿手捏單鬱助的臉,咬牙切齒道:"你這個不安好心的家夥!"

  "啊--痛!痛!"單鬱助連忙掙脫開她的魔爪,揉一揉被捏痛的臉,一臉無辜,"哪有,我很真心誠意的,我發誓。"說完,信誓旦旦地舉起手,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蘇半夏哭笑不得,她起身去拉單鬱助:"快點回去睡覺,不許再胡鬧了。"沒有把他拉起來,反倒被他一個用力拽到了床上。單鬱助眼疾手快地抱住她,在床上滾了一圈,把被子卷到了身上,然後心滿意足地將頭埋進蘇半夏的脖頸裏:"嗯,真暖和。"

  蘇半夏被他吃得死死的,被子卷成了筒狀,兩個人緊緊相貼,絲毫沒有掙脫的餘地。她將身子挪了挪,發現根本沒辦法起身。


  "喂,單鬱助,你放開我。"

  "不放。"

  "這樣我不舒服。"

  "我舒服。"

  蘇半夏狠狠地一個衛生眼丟過去,單鬱助當作沒看見,嬉笑著湊過去:"這樣你跑不掉了吧。"

  "我在你房間生火爐,這樣還不夠暖和嗎?"

  "不夠,我想要的溫暖隻有你這兒有。"單鬱助聲音低低的,蘇半夏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她隻能作罷:"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她縮了縮身子,想要換個舒服一點的姿勢睡覺,沒想到單鬱助摟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了一下,他盯著蘇半夏,眼眸裏的大海似乎要掀起巨浪:"別再亂動了,否則,我可不保證我什麽都不做。"

  蘇半夏一聽,便乖乖地不動了。她心裏狠狠地罵著單鬱助:壞蛋,他就是一匹狼啊,還是滿腦子充滿黃色廢料,卻又聰明的狼!


  心裏罵歸罵,逐漸湧上的困意讓她慢慢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便沉沉地睡過去。


  單鬱助假寐的眼睛微微睜開,懷裏的人呼吸均勻,很明顯已經睡著了。他嘴角微微彎起,在她的額頭輕輕印上一吻,聲音輕柔:"晚安,半夏。"

  她的曾經,麵目全非;她的夢魘,他無能為力。但是這一刻,他想讓她知道,她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林素暖坐在黎亞修的對麵,麵色陰暗。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讓她感到由衷的害怕,當初他用那份文件威脅,讓她成了拆散蘇半夏和單鬱助的罪魁禍首,這件事,她始終無法忘懷。


  "找我什麽事?"林素暖隻想要快點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黎亞修將一張紙片推過去,聲音清冷:"這是單鬱助和蘇半夏的地址,要怎麽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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