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交往紀念日
四個人的幸福,兩個人的孤單,愛情原本就不是天平,能夠權衡。
蘇若其實是知道半夏談戀愛的,畢竟半夏是她生的,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子在行為上會有很大的改變。雖然蘇若不知道那個男孩子是誰,不過能讓半夏動心的人應該是很優秀吧,不管怎麽樣,半夏開心就好了。
忙於應付生意的林喻本突然察覺到林素暖有些不對勁。單鬱助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家裏了,就連暖暖也很少出去,他心裏暗道一聲不好,猜到了七八成。
餐桌上的氣氛總是那麽壓抑,林素暖隻顧自己低頭吃飯,懶得多說一句話。他們的家是很大,連廚房都比一般家庭的屋子大,可是整間別墅裏沒有絲毫人氣,就算是一家三口在一起吃飯,溫度低得依然能夠透徹心扉。
"暖暖,好久都沒有看見鬱助了啊。"林喻本夾了一筷子菜,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趙娟荷被林喻本一提醒,也好奇起來。
吃飯的手忽然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恢複正常,林素暖不疾不徐地往嘴裏送了一塊瘦肉,麵無表情地回答:"我和他一年前就分手了。"
林喻本沒有多大的吃驚表現,倒是趙娟荷有點難以接受自己引以為傲的孫女被甩的事實。
"怎麽回事?"老人臉上的皺紋愈加擠在一起,神情嚴肅。
"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就那麽一回事。"林素暖還是那種語氣,傷口不是不疼,而是疼的次數多了就麻木了。到最後,自己也會被自己騙了,覺得那傷口已經好了。
林喻本雖然知道單鬱助絕對不會對暖暖死心塌地,畢竟公子哥的作風一向是見一個愛一個,但是沒有想到暖暖這麽快就被甩了,他甚至來不及和單家套近乎。
"你們知道單鬱助現在的女朋友是誰嗎?"林素暖還是不疾不徐地扒著飯。
"誰?"林喻本隨口接了一句,繼續吃飯。
"你的女兒,林素晗。"林素暖朱唇輕啟,雲淡風輕。但這話聽在林喻本耳朵裏卻是一個晴天霹靂,他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說……是小晗?"然後又自言自語:"蘇若她……沒有死……她們回來了?"
"那個女人還沒有死?"趙娟荷本來嚴肅的臉變得更加嚴肅,透出一股肅殺之氣。
"媽!"林喻本責怪地看了她一眼,當年把蘇若和小晗趕出門,到現在他都心存愧疚。他愛蘇若,但是母親偏偏不喜歡這個出身卑微的兒媳婦,硬是逼著他們離了婚,還把她們母女倆趕了出去。
"怎麽,你還想著那個賤女人?"趙娟荷嗤笑一聲,罵道,"沒出息!她都給你戴綠帽子了,你還對她念念不忘,瞧你那點出息!"
"小晗是我的孩子。"林喻本爭辯道,但顯然有點底氣不足,"蘇若不是那樣的人。"
"哼!"林素暖冷笑一聲,"現在她是單鬱助的女朋友了,你當然認她了,當初你怎麽不說呢?"當初媽媽懷著她的時候,蘇若就趁機勾引了爸爸,所以才懷上了蘇半夏,不過早產三個月也太玄乎了,說不定是誰的呢。
"暖暖,怎麽說話呢?"林喻本大怒,把碗筷往桌上一丟,氣衝衝地回了房間。
"暖暖,是小晗搶了你的男朋友?"趙娟荷不可思議地問道,印象中,那是一個很乖巧的孩子,性子溫和。
林素暖沉吟了一會兒,沒有答話,趙娟荷卻誤以為暖暖默認了,她譏諷道:"果然是什麽樣的女人生什麽樣的女兒,這點可像足了她媽!"
"好了,奶奶,你也別生氣。反正我們現在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去和她們一般見識呢。"林素暖安慰道。她現在唯一的動力就是看蘇半夏能和單鬱助好幾天,也讓蘇半夏嚐嚐被拋棄的痛苦!
大學的第二個年頭,單鬱助和蘇半夏交往一周年,約會以一種史無前例的電燈泡模式開展起來。
紀初浩打電話過來,咬牙切齒地問他:"蹦極?這是你想的餿主意?"
"我能想出這麽驚天動地的主意嗎?"單鬱助無奈,"是半夏想去。"
"她想去也不用叫上我和卡卡啊,現在卡卡興奮得睡不著覺,就等明天的活動了。你和半夏的紀念日,我們去摻和一腳合適嗎?"
單鬱助更委屈了:"你以為我很想看見你們這群電燈泡?誰叫你平時都不放洛卡卡,搞得半夏怨聲載道,才會想出這麽個主意來。"
"你平時不是也不肯放半夏嗎?咱們彼此彼此。"紀初浩反唇相譏。
單鬱助沉默,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蘇城一倒是很淡定的樣子,微微笑道:"蹦極,好呀。"既然城一去了,筱亦當然也不落人後,事實就是以一票反對、四票讚成、一票棄權的絕對優勢將計劃實行。
站在跳台上,下麵是清澈的湖水,藍得像一塊幹淨的布匹,幾乎可以看見水底的遊魚。旁邊是一片片的樹木,映在眼底是翠綠翠綠的,狠狠地吸一口空氣,整個人仿佛在水池中淨洗過一般,幹淨得不容置疑。望向遠處,是水天接際的畫麵,好像是一幅絕美的風景畫,連時間都忘記了流動。
"這兒的空氣仿佛吸不夠似的,好舒服啊。"洛卡卡閉上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享受得不行。
"我們快上去,我都等不及了。"筱亦躍躍欲試,拉著蘇城一往上麵走。
身上雖然綁著繩索,做足了嚴密的保護措施,可是站在那麽高的地方,往下看去,是令人眩暈的距離,單鬱助和紀初浩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旁邊的三個女人已經嘰嘰喳喳地討論開了,言語間沒有絲毫的害怕,隻有滿滿的興奮。察覺到其他兩個男人的沉默,蘇半夏打趣道:"你們,該不會不敢跳吧?"
"誰說的?我們早已經準備好了!"單鬱助死要麵子,紀初浩也不甘落後,誠懇地點頭。
"那好吧,就看你們的表現了。"洛卡卡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單鬱助咽了咽口水,心裏後悔得要死,說實話會死嗎?他幹嗎要死鴨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