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
天已經黑了,江啼竹和白寂桐還在醫院。江啼竹傷勢嚴重,剛到醫院她就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田雯和葉敏趕到的時候,白寂桐陪著江啼竹掉點滴。一個臉色蒼白而平靜,一個眉頭蹙起一臉焦急。
即便白寂桐一向不好交流,葉敏還是硬著頭皮問道:“啼竹,她怎麽樣了?”
“結果還沒有出來,不過不樂觀!”白寂桐心情不好對誰都不會客氣,更不會對她們多說一句話來解釋。
這個時候田雯和葉敏趕到醫院,本來就是來幫忙的。可是白寂桐卻覺得,她們留在這隻是礙事。白寂桐看著窩火憋氣,又沒有理由讓她們倆出去。即便是沒有理由,白寂桐一股霸道經居然直接就趕人。
“你們倆個回去,這裏有我。”
看到白寂桐蹙起的眉頭田雯發現,和他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冷臉怪獸的表情還可以這麽複雜。不過這個念想隻是一閃而過,她更關心的還是江啼竹現在的狀況。
白寂桐說話的口氣一點也不客氣,田雯被凶的十分不爽打算還回去。隻是還沒等她開口,葉敏就拉著她的手往外走。田雯急的直瞪葉敏卻不敢大聲說話,怕吵的江啼竹休息。
廢了好大的經才把田雯從病房裏拉出來,葉敏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出來病房田雯也終於能說話了,她說:“你拉我出來幹什麽?”
葉敏並沒有因為田雯的無理取鬧而生氣,耐心地說:“我們兩個在外麵等著,別打擾啼竹。”
“不行,我不放心。”
“有白寂桐在你有什麽不放心的?”葉敏責問道。
知道自己進去也幫不了什麽忙,田雯隻能悻悻的坐到走廊的椅子上。
一室寂靜白寂桐就坐在江啼竹的旁邊,看著她憔悴的臉發呆。他現在特別的後悔,他明明可以阻止楚坤軒的。
隻是他太相信楚坤軒和徐鶴蕭,所以才沒有出手。如果他沒有那麽的相信他們倆個,最起碼不會看著他們這般胡鬧,以至於傷害啼竹。
剛才大夫找過他了,告訴了他江啼竹的情況。檢查報告都出來了,大麵積軟組織挫傷。隻是幸好沒有傷的骨頭,不然的話情況會比現在還複雜。初步診斷結果,至少半年裏她的手連杯子都拿不起來。
這樣的結果對於白寂桐和江啼竹來說簡直就是噩耗。身為一個練武之人,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特別痛心。連一隻杯子都拿不起來的手,無論做什麽都將是阻礙。
江啼竹怎麽可能忍受得了,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江啼竹,你是不是傻,為什麽要替徐鶴蕭受那一拳!”白寂桐心中的憤怒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即便是不憤他也不會寫在臉上。
他隻能放在自己的心裏去忍耐,因為他沒得選。他的身份不允許,他的前途不允許……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方式可以讓人放下一切,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又不會損失什麽該有多好啊!隻是這世界上沒有,做的事情都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