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賞臉看個星星
雲以燭有些奇異的笑道:“原來如此,不過這座雪山也著實夠詭異的,以前作為‘白山’的時候詭異,現在在不適合的季節存在一座雪山,也很詭異。不過那些士兵怎麽會突然的就同意了試藥,該不會……”
她用略帶懷疑的目光看著宋武,讓宋武忍不住開口解釋道:“雲小姐你別誤會,我可沒有逼他們答應的,這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我也沒有說什麽,宋將軍先不要這麽著急澄清。”雲以燭說的有些意味深長,宋武麵色苦悶,不怪他解釋的著急,關鍵是雲以燭剛剛的眼神,讓他覺得他要是不趕快解釋的話,肯定馬上就要被誤會了。
“對了,我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雲小姐,這個消息是剛剛我才從玄臨公子那裏知道的,鶴慶筠那日逃離之後,並沒有離開此處太遠,反而是偷偷的掩藏在附近,並且這幾日有逐漸的朝我們現在駐紮的地方靠攏的趨勢。”
雲以燭輕挑了一下眉,有些意外道:“鶴慶筠這是覺得她現在是實力足以和我們一拚?不,不對,她應該很清楚被她控製之後的人都是些什麽貨色,我和晏晝都可以一對百,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對我們構成威脅,她應該是想要打消耗戰,就像是之前對我和晏晝那樣。”
那天在小樹林裏,鶴慶筠明明知道那些人傷不了她和晏晝,但還是不放棄讓那人來和他們打,說白了,就是為了消耗她和晏晝的精力,要不是宋武和玄臨他們來的及時,恐怕她和晏晝那天就真的栽在那裏的,看現在這個樣子,鶴慶筠這是打算故技重施了。
雲以燭將自己的猜想告訴宋武,這樣推測,感覺雲以燭說的可能性要更高一些。
“如果她真的是抱著這個打算的話,我倒是有一個好主意可以應對一下……”雲以燭小聲的跟宋武說了很久,將自己最近的打算和計劃也融合進去,讓宋武眼前一亮,覺得她的這個主意的確不錯。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兩人又將晏晝他們叫道一起重新的將這個計劃完善一次。
次日一早,鶴慶筠派出去的人就發現,原本駐紮在原地的宋武的軍隊突然的拔營離開了小樹林邊緣的那條小溪邊,朝著西南方向撤退了,她心中暗恨,並且懷疑是不是宋武他們發現了她的動作,所以才突然拔營的,可是這樣的話,這件事又說不過去。
依照宋武軍隊的實力,就算知道了她帶著人靠近,也不該害怕才對,這時候狄思瑜的毒也應該發作了,他們不是應該更加想要抓住她才對嗎?為什麽這時候會選擇越來越遠離她的方向。
鶴慶筠一邊疑惑,一邊率領著眾人追上去,如果是往常,這樣冒險的行為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做的,但是前兩天她體內的奇毒又發作了一次,她頭上的頭發應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白,同時她那張一直保持著年輕美貌的臉,也開始慢慢的呈現老態。
如今這裏沒有少女的鮮血給她飲用,身邊的這些傀儡的血根本對壓製奇毒沒有任何用,所以她必須盡快的抓住雲以燭,因為她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即便前方很有可能是一個陷阱,她這個時候也隻能小心的繞過去,沒有後退的餘地。
傍晚的時候,宋武的軍隊在通往白山鎮上的路上臨時駐紮進行修整。
這幾日的時間裏,狄思瑜身上的毒又發作了幾次,雲以燭依舊隻能用一開始的辦法為她壓製毒性,隨著施針的次數增加,狄思瑜的身體越發的虛弱了,到最後已經到了整日昏睡很長時間的地步,盡管雲以燭整日用各種藥材為她調理,她的身體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弱下去。
為了時刻注意狄思瑜的身體,雲以燭每日和狄思瑜睡在一個營帳裏,防止她突然發生不測,不過這一晚雲以燭正打算休息的時候,卻被晏晝突然的叫了出去。
雲以燭看見靠在營帳外麵的晏晝,有些奇怪的問他:“晏晝,你現在來這裏找我做什麽,現在可是我的休息時間,我該睡覺了。”
她微微挑了挑秀眉,等著晏晝給她一個合適的打擾她休息的理由,畢竟明日一早還需要趕路,她要是不好好休息的話,影響的可是明天一整日的精神狀態。
晏晝笑著道:“我夜觀天色,覺得今天晚上風朗氣清,天上繁星密布,是個賞月看星星的好日子,你這些日子一直都這麽忙,不打算陪陪我這個一國之主的未婚夫麽?”
雲以燭掩嘴一笑,反而回嘴道:“你怎麽算是我的未婚夫了?你明明就是那個東翰國的安樂公主的未婚夫,而且還是如今的東翰國逃妃鶴慶筠指的,她的話,現在也沒有人會信吧?如果你哪兒來的未婚妻?”
“安樂公主是西汌帝的未婚妻,而東翰國的丞相小姐雲以燭,則是東翰睿王的王妃,我說的可對?那我邀請我的王妃去上個月看個星星,不知道王妃賞不賞臉?”
看著晏晝微彎的眼眸,和伸出的手,雲以燭震驚的問道:“你……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不久,也就是這兩天,玄臨一直想瞞著我,但是我用了些小手段,他就把這件事告訴我了,所以,王妃,願意陪你親愛的丈夫去看個星星嗎?”
雲以燭的眼睛裏慢慢的泛起了淚光,即便是晏晝現在還沒有想起來他們以前的事情,但是這一刻,雲以燭卻突然覺得不管晏晝是不是失憶,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沒有那些記憶,他們依舊可以重新的在一起,他們的心重來都沒有忘記過彼此。
她眨了眨眼睛,讓眼眶中的淚光在眼中滾了幾圈,然後成功的將這些眼淚憋了回去。
雲以燭將自己的右手放在晏晝的手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好”字。
二人目光對視,同時輕笑,晏晝便伸手抱住雲以燭,輕功一送,便如兩隻輕飛的鴻雁一般,在營帳的上方飛過,朝著遠處掠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
雲以燭隔著風聲,大聲的朝晏晝問道,晏晝也學著她的樣子,大聲的回答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被晏晝緊緊的抱住,雲以燭十分安心的閉上了眼睛,享受這夜間的風刮在臉上的感覺,這是這些天以來,她唯一這麽放鬆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