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我很可怕?
晏晝側首想了一會兒,然後說:“既然你覺得不放心,那我讓十七再傳信回去,請母後再派些人手去瘴氣林外守著,這樣應該會更保險一點。”
雲以燭輕輕的點頭,她也覺得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守在瘴氣林外麵了,盡管有些浪費時間,但是至少很安全,如果貿然進入瘴氣林,很有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她回到城中的時候就已經傍晚了,又和晏晝聊了一會兒,此刻天色也已經不早了,雲以燭正打算問晏晝要不要讓人帶他去休息,畢竟她自己是在城郊忙了一整天,現在渾身都覺得疲倦,隻想著趕快隨便吃點東西就去睡覺。
晏晝本來心裏還是十分疑惑,到底雲以燭是為什麽在生他的氣,看起來兩人現在是和好了,但是雲以燭剛剛根本就沒有說出原因,還有他們上次離開時候的約定,晏晝希望聽聽他們兩個以前的事情。
但是看見雲以燭一臉疲憊的打了一個小哈欠,又轉了兩下胳臂,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就知道她現在一定很疲憊,也就打消了想拉著她聊天的念頭。
所以在雲以燭還沒有開口的時候,晏晝就已經貼心的說:“看起來你現在很累,要不我們先去吃飯吧,吃完飯你早點休息,有事我們明天再說。”
“啊,好。”雲以燭有些發愣的點頭,然後又說:“要不你去找十七吧,讓他給你準備些吃的,或者去外麵的酒樓,雖然通州受災,但是還是有幾家酒樓還開著的。”
晏晝好笑的看著她為他的晚飯提建議,故作不滿道:“就這麽困,連和我吃晚飯的時間都沒了?”
雲以燭探手輕輕的勾住了晏晝放在桌上的手指,十分可憐巴巴的說:“就讓我先睡一覺吧,昨天種子運了過來,收拾到很晚才睡,今天早上又起的很早,你看,我連跟你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晏晝看她一副軟趴趴的倒在桌上的樣子,好笑的問道:“真的?”
雲以燭連忙的點頭,然後當著晏晝的麵,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明明剛剛還沒有這麽困的,也不知道這會兒到底怎麽了,總是克製不住的打哈欠。
正在她一邊想,一邊打著哈欠眯著眼的時候,沒有發現晏晝已經站起來了走到了她的麵前,等她感覺到自己眼前出現一片陰影的時候,猝不及防之間整個人就懸空起來。
雲以燭因為晏晝這突然的動作,本來困得成了一團漿糊的大腦麵前的爭取到了一絲清醒,然後抬頭看著他,不解的問:“你這是要做什麽?”
晏晝低頭看著乖乖窩在自己懷裏的人,笑著說:“你不是累了嗎,我看你困的坐都坐不穩的樣子,想要走回房間恐怕就更為難了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說著他將橫抱在懷裏的雲以燭往上顛了一下說:“自己要記得抓牢啊,要是不小心掉了下去,我可是不負責的。”
雲以燭被他這麽一說,頓時理直氣壯的伸手摟住了晏晝的脖子,一直手還十分調皮的在他脖子後麵畫圈圈,或者是提著一塊後頸皮玩。
晏晝在中途問了她兩句她的房間位置,然後雲以燭就在晏晝抱著她,走路一晃一晃的節奏中撐不住的睡了過去,等到晏晝再想問問她的時候,就發現懷裏的人已經睡著了。
他看著雲以燭閉上眼睛,眼下略微有些明顯的烏青色,猜到她可能不隻是昨晚,估計是最近這一段時間都沒有睡好,十分心疼的沒有叫醒她,而是吩咐身邊的暗衛去將十七找了過來。
十七遠遠的就看見晏晝懷裏抱著一個人,坐在走廊的一邊,那種柔情蜜意的氛圍,讓十七非常的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過去,最後還是被晏晝發現了,他才不得不走了過去。
“樓主,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晏晝對十七這種畏縮的態度有些不理解,疑惑的問:“我很可怕嗎?”
“沒有啊,怎麽會,樓主你一點都不可怕。”
“那你為什麽在那裏站了半天都不過來?”他在這裏坐了半天,手都快麻了。
十七默默的抬手,將剛剛從路邊隨手采的樹葉子叼進嘴裏,十分無辜的說:“我這不是看見你和雲小姐半個月沒見了,不想打擾你和雲小姐的相處嗎?沒想到原來她睡著了。”
他也是剛剛離得遠,所以才沒有看清楚,要是剛剛看清楚了,他肯定早就過來了。
晏晝一陣無語,“行了,我叫你過來是因為我不知道以燭的房間在哪兒,你現在帶我過去。”
十七連忙前麵帶路,順順利利的帶著晏晝去了雲以燭的房間,因為上麵幾個哥哥的原因,他知道樓主總是拉著副樓主切磋的事情,而且聽說副樓主都被虐的很慘,他可不想自己也留下一道這樣的傳奇。
他看著樓主將雲以燭放在床上,又給她蓋上了放在邊上的薄被子,又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出了房間。
“十七,吩咐驛館的廚房煮點粥,等人醒了就讓她吃點。”
十七點頭,反應過來雲小姐原來還沒有吃飯就睡著了,看來真的是累了,然後又推測出來晏晝也沒有吃飯,於是便笑嘻嘻的問道:“樓主是不是也沒有吃東西,要不要屬下去準備。”
晏晝正想說不用了,但是想到雲以燭剛剛說的附近有酒樓還不錯,他想了想,還是讓十七帶他過去,準備看看雲以燭在通州的飲食到底怎麽樣。
驛館的他不用看都知道是什麽樣子,尤其是通州這種地方的驛館,又沒有什麽達官貴人經常來,做的那些菜算不上難吃,但估計也好吃不到哪兒去。
隻是兩人才剛剛在驛館不遠處的酒樓坐下,就聽見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從二樓的窗戶口看下去,可以發現在前麵不遠處的街道拐角處,幾匹高頭大馬拐到了這條街上,每匹馬上都配上了精致的馬具。
馬上的人身上穿的都是通州特有的官服,而且晏晝發現這官服應該是和他在城門口遇到的那個小官身上的衣服製式是一樣的,可是這騎馬的人和他遇到的那個小官,這派頭比起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而緊跟在這些人後麵的,出現幾個打頭的轎夫,最後那個被抬著的轎子才慢慢的暴露在晏晝和十七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