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滋味如何?
玄羽將晏策的話仔細的捉摸了一番,若有所思道:“皇上的意思是,這次雲小姐雖然被陷害,但是她不一定會出事,說不定還會因禍得福?”
晏策遙遙的看著被押走的雲殊,輕聲道:“也許吧,這都要看他是怎麽想的,不過我們也要做好最壞結果的打算。”
他得承認,他是越來越看不透西胤瑾了,雖然看起來他們兩兄弟私下關係不錯,但是這件事在之前他根本就沒有和自己商量過,晏策都不知道自己答應西胤瑾到底是對還是錯。
西胤瑾要是對他說的實話,是真的為雲殊好還好說,要是他真的和鶴慶筠合作的話,那就不得不防了。
隻是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西胤瑾會真的騙他這個皇兄,會真的對雲殊下手,所以他隻能夠相信,西胤瑾是真的為了雲殊好。
雖然這個陷害的計劃是鶴慶筠想出來的,但是雲殊殺害百姓的事情是許多人的看見的,所以鶴慶筠沒有理由將人關在自己的宮殿裏,而是在太守府挑了一個單獨的院落,專門用來關押雲殊。
但是看守的人都是鶴慶筠的人,這對她來說和關在她自己的院子裏沒有什麽差別。
“雲殊,哦,不,本宮應該叫你一聲雲以燭才是,在本宮眼皮子底下躲了兩年,本宮是不是該誇你兩句?”
她伸出手捏住了被綁在柱子上的雲殊的下巴,塗滿紅色蔻丹的指甲輕輕的劃在雲以燭的脖子上,好像隻要輕輕一用勁就可以將她的脖子劃出一個血口子,看起來十分的危險。
終於被她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了端倪,她輕輕的在雲殊的脖子上用手指擦了擦,然後捏著雲殊臉上的麵具的邊角,將她臉上的東西猛地用力揭起,露出下麵的真正的絕色容貌。
雲以燭被她的力道帶的頭偏向一邊 ,這樣突然撕扯掉麵具讓她的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雲以燭覺得自己的臉肯定已經紅了,但是她還是沒有吭聲,然而是抬起頭,有些輕蔑的看著鶴慶筠。
“筠妃娘娘抬舉了,以燭愧不敢當。不過你早就在懷疑我的身份了吧,隻是試探了那麽多次我都沒有露餡,你一直不敢行動而已,說白了,你還是害怕。”
她的神情激怒了鶴慶筠,讓鶴慶筠臉色一變,狠狠的在她臉上甩了一巴掌。
“雲以燭你看清現在的形勢,現在你是我的階下囚,你以為你的運氣還會像兩年前那樣好嗎?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有機會逃出去嗎?做夢吧你,你就隻需要乖乖的等在這裏當我的解藥,我會一點一點的慢慢放幹你的血,讓你嚐嚐什麽叫生不如死。”
雲殊冷冷的看著鶴慶筠,突然問了一句:“就像是那些被你殺了的女孩一樣嗎?”
鶴慶筠一愣,笑得更加邪氣了,“沒錯,就像是那些女孩子一樣。”她鬆開捏住雲以燭的手,將臉靠近雲以燭道:“其實她們本來是可以不用死的,都是因為你,你想要救她們,卻偏偏又沒把她們救出去,白白給了她們希望。”
“既然我已經知道可以怎麽抓住你了,我還留著她們做什麽?自然是發揮她們最後的作用,讓她們去死啊,既可以解決她們這些麻煩,又可以給你設下牢籠,多完美的計劃啊,你想不想知道,這是誰的主意?”
雲以燭的眼皮一跳,隱約的預感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她想聽的。
“想不到是嗎?或許你認為這全部都是我的主意,不過讓你失望了,這個主意有一半的功勞都要感謝西汌帝呢,西汌帝恐怕你不會不知道吧,就是曾經南臨國的睿王殿下,你曾經的未婚夫,你愛的要死不活,費盡力氣幫的那個男人。”
“雲以燭,我都替你覺得可憐啊,明明那麽喜歡那個男人,對他掏心掏肺的,當初不是為了他,你也不會跟扶雲教犯上,現在還好好的在丞相府你過你的大小姐的日子吧,結果人家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轉過頭就和我一起合作了。”
雲以燭狠狠地掙紮著兩隻被綁住的手,同時咬牙對鶴慶筠道:“你簡直就是卑鄙,怪不得我從你院子出去,大半晚上了西胤瑾竟然在外麵賞月,他就是故意在那裏等我的對不對?”
“沒錯,而且還是他主動要求去拖延你的時間的,其實你今晚竟然會闖我的院子救人,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不過你竟然會把消息提前的告訴給西胤瑾,我沒有想到你那麽蠢。”
“西胤瑾聽說我的府裏被人闖入的時候就來找我,主動提出配合我完成這個計劃,將你抓起來。怎麽樣,被昔日的未婚夫背叛的滋味感覺如何?”
雲以燭微微垂下了眼眸,眼中神色難辨,隻聽她語氣冷冷道:“不如何,也就是一個我主動放棄不要的臭男人而已,你真的以為我會為他傷心?告訴他這個消息,也隻是看在以前情誼的份上,我還要謝謝你幫我認清了他的嘴臉。不過我倒還真是有個問題想問你,和我一起的那個人,你沒有抓到對吧?”
鶴慶筠美目一眯,看著雲以燭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雲以燭卻自顧自的接著分析下去,“要是你真的抓住了他,不會冒著風險用一個假的人來代替,要是被我發現了,計劃不是就泡湯了,現在想想我真的是蠢到家了,之前心急,看著那個人背影一樣,就上當的跟了過去。”
“我是沒有抓住那個人又如何?”鶴慶筠語氣絲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根本就不在意抓沒抓住你的同夥,隻要抓住你就好了。你和段裴鈺不是都盼著我死嗎?那就注定要讓你們失望了,有了你,我再活個幾十年也不成問題。
段裴鈺這個太子的確是做的不賴,為人也十分的精明,可是他有一件事注定了他會失敗,就是心軟的救了你,還留下了你,明明隻要你死了,我遲早也活不了,可是他偏偏舍不得,你說他是不是蠢?
這麽蠢的人,還是個瞎子,他還想做東翰國的皇帝,你說他不是做夢是什麽?我看你就放心的待在這裏吧,等時機到了,我就來取走你的血。”
她說完這最後的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